一年後。
秋寒辰華麗蛻變,震撼回歸了!
咳咳,以上只是意yin,事實上,秋寒辰確實是回歸京城了,卻不是華麗回歸,而是變黑了變瘦了也變結實了,雙手卻變粗糙了!
為何?她去給人干了一年的白工,手能不粗糙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狼狽回歸。
其實一年前,所謂回鄉下外婆家去散心躲清靜不過是托辭,她真正去的是數百里外的妙音園。妙音園沒什麼稀奇,只是做各種樂器琴類的園子,不過妙音園里有位雕刻技術高超的老師傅,名叫張臨越,她是去拜他為師去了。
她在現代當殺手,沒有任務時,她會回國小住,當時就潛居在浙江一個叫東陽的木雕小城,耳濡目染下,竟對木雕生出興趣,便拜了一位雕工厲害的大爺做師傅學的。但是,來到古代後,才發現,古代和現代的雕刻還是很有區別的,所以剛來那段日子,她便整日在外面打听尋求雕刻師傅。
當然,師傅不是白拜的,條件就是給妙音園當一年的白工。不過,這個師傅也是個妙人,雖然把她累得要死,但在教她雕刻之外,也讓她有了意外的收獲,那就是武功,尤其是輕功,她從來沒想過古代的輕功是這麼妙!
師父說,她的攻擊能力極強,幾乎自成一家,所以武功招式學得不多,只是采長補短而已。
現在她之所以回來,是秋父往外婆家寫了一封氣急敗壞的信,命她速速回京。外婆按她事先寫信叮囑的地址托人捎給她的。
信中說,她被蘇瑾羽退婚了,茲事體大,命她速速回京,否則就派人去外婆家押她回京!
其實她很不解,被退婚是件挺丟人的事,應該讓她遠離京城躲著才對,把她召回京能解決什麼問題?
不過,師父倒是幸災樂禍地把她趕回來了,與她同行的還有一位妖孽男人——妙音園的主子溫溪壽!
這個溫溪壽,美得過火,美得妖孽,但對她來說,就是個禽獸無異!若非師父端著他的飯碗,她真想割下他的頭顱去喂狗!
這個男人不但經常會在半夜時心血來潮地敲她的房門,命累得像狗一樣的她去給他燒水泡茶,就因為他大爺的睡不著!也不想想,他大白天的可以蒙頭大睡,她卻要不停干活!
他還會在她擦地時故意灑上油膩膩的菜湯,更會惡劣地在他與侍妾**時,命她去伺候……
唉,罄竹難書!提起來都是淚啊!
如今這個溫溪壽正站在她旁邊風雅地搖著扇子,明明天很冷!「小辰兒,咱們現在要去哪里?」
寒辰瞪他一眼,「我當然要回家。」
溫溪壽「啪」地合上扇子,嘿嘿一笑︰「這樣不好吧,我們還沒到見父母的地步,這樣貿然上門,是不是太唐突?」
寒辰忍了一路,終于爆發,掄起包袱朝他頭上砸去︰「溫溪壽!我忍你這只花孔雀很久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說這種廢話?我回家關你屁事?!」
自從乍來古代暴粗口導致天色大變後,她已經一年不暴粗口了,這回終于忍不住再度罵出粗話。
「哎喲喲,謀殺親夫了!」溫溪壽邁著輕巧的步伐跳開,抱頭呼痛︰「你這個女人太粗魯了,不就佔你點口頭便宜嗎?」
正在此時,一輛馬車停在路旁,車窗上的緞簾被一只修長大手撩開,一張俊美的臉微微探出窗邊,訝然輕念︰「竟然是她?真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溫溪壽那廝也有在女人面前吃癟的一天。」放下簾幔,敲了下廂壁︰「隱濤,跟著那女子。」
隱濤驚訝回頭,卻什麼沒問,恭敬答道︰「是。」
秋寒辰將包袱往肩上一背,方向一轉,往大理寺走去。
溫溪壽在後面叫道︰「小辰兒,你去哪兒?」
秋寒辰回頭哼道︰「去找陳世美算帳!你要來幫忙嗎?」
溫溪壽連連搖手︰「本公子從不插手別人的男女情事,本公子還有要事要忙,先走一步。」說著「啪」地一聲打開折扇,附庸風雅地搖著,大步離開。
秋寒辰撇一下嘴,轉身直奔大理寺方向,卻在福樂街停下,坐在路旁的攤子,要了碗豆腐腦慢慢喝著。
喝了兩勺後,忍不住笑了,她忘了說在古代也不是完全不好,至少生態無污染,吃路邊攤也不用擔心地溝油血脖肉,連這豆腐腦都很正宗地道。
福樂街很繁華,各色貨品應有盡有,也是通往大理寺的必經之路,據她所知,蘇瑾羽也很有出息,年紀輕輕就官至大理寺正五品的大理寺丞之職,確實是年少有為,人中龍鳳,難怪京中姑娘對他趨之若鶩。
不遠處的馬車里,簾幔掛起,蕭楚臣靜靜地坐在車里看著她。
自那次在城外小樹林見過之後,倒是在京城數次見她匆忙而過的身影,後來他一心忙于大業,謀定天下之後,卻听說她獨自離家去了鄉下,當時他還頗為詫異,她一個早有婚約在身的大家閨秀不在家為自己準備出嫁繡品,跑到鄉下做甚?還一去經年,實在令人不解。
今日乍見她之下,卻覺得她氣質改變不少,眉目間頗顯英氣,眸子靈動間卻帶著幾分堅毅和冷厲,這些本不該出現在女子身上的氣質,卻在她身上極致和諧,仿佛合該如此。
半年時辰後,隱濤忍不住皺著眉頭問︰「主上,秋小姐在等什麼?咱們還要繼續陪她等下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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