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臣干咳一聲,打開殿門,回身吩咐一聲︰「讓廚房多煮點潤嗓子的湯,用火溫著。」
修平七看他一眼,立即會意,忙道︰「是。還是太上皇心細,真是秋姑娘之福。」
蕭楚臣進殿將寒辰抱起來放在軟榻上,然後命太監取來薄被為她蓋上,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喃喃道︰「怎麼還有這種醉態的?難怪開始不敢喝酒。」
起身走到桌旁寫了一封密信,招來展雲,讓他送走。
翌日,寒辰醒來,只覺嗓子發干,火辣辣地疼,頓知不妙,昨夜該不會發酒瘋了吧?她記得康久說她要喝幾乎一瓶紅酒,才會耍酒瘋,昨夜……應該只喝了三小杯而已,不會吧?是她太久不喝酒,酒量變小了,還是現。在這身體的體質不行?
嗓子里火燒火燎的熟悉感覺提醒她,昨夜肯定醉酒了,而且酒瘋耍得不輕,因為她對昨夜醉酒完全沒印象……
「姑娘醒了?」
寒辰循聲望去,瞧見一名陌生宮女站在不遠處,也瞧見這不是她在頤清宮的臥房……這間房子是熟悉的,她撫額嘆氣,她每日都會打掃自然是熟悉的,因為這是太上皇的寢殿外房!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昨日在太上皇面前耍了酒瘋後,累極倒下,太上皇發了善心把她丟在外間的軟榻上了……
呃,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太上皇的寢殿呢。
「姑娘,先喝杯水潤潤嗓子。」宮女很是殷勤地雙手遞上一杯水,笑容很狗腿。
寒辰心里格登一聲,她醉後什麼德性,自己很清楚,難道穿越千年反而變本加厲……難道酒後色性大發,調戲了太上皇?!
機伶打個冷戰,絕不可能!
接過水杯「咕咚」一口喝下,拿手耙拉兩下頭發,快步沖向殿門。卻听宮女笑吟吟地道︰「姑娘,太上皇命去偏殿……用餐。」
寒辰腳下一虛,扶著殿門立住,回頭,「偏殿……用、用餐?現在?」就這樣牙不刷臉不洗……「你確定太上皇不會治我一個有礙觀瞻之罪?」
宮女掩嘴輕笑道︰「回秋姑娘,既然太上皇吩咐讓你一起床就過去,應該不會。」
寒辰干咳一聲,微整衣衫,太上皇是高深莫測之人,他的心思豈是別人能揣測的?既然他有命,她遵從便是。
當即硬著頭皮進了偏殿,一進殿,便見蕭楚臣正在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什麼都不說,揮手命修平七將早膳端上,「你們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是。」修平七退下。
寒辰猶豫一下,屈膝準備跪拜。
「不用叩拜了。」蕭楚臣帶著笑意的聲音飄過來︰「從今以後不必對朕行跪拜禮。」
寒辰︰「……」背上莫名盜出細汗,天啊,她昨晚到底對太上皇做了什麼,才會令他今日態度大變?!
蕭楚臣嘴角掛著極淺的笑容,向她招了招手道︰「過來坐。」邊說邊盛了一碗湯放在桌邊,對她道︰「喝碗豬肺雪梨湯,潤候清肺,你需要的。」
寒辰驚悚地連退數步,驚懼地看他,聲音微微顫抖︰「太、太上皇,昨夜……臣女……」咽一下口水,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臣女昨夜對太上皇霸王硬上弓了嗎?!」
「當啷~」蕭楚臣手一抖,剛拿起的玉碗掉下,撞在湯盆沿上,然後跌進湯盆內,湯水濺了他一身。霸王硬上弓?她對他?虧她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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