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到燕十六對欣瑤意有所指的話,恨得牙直咬咬。////
蔣欣瑤越笑得花枝招展,道︰「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回去寫封信給叔叔,就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陌上花開得再好,也得速速歸來!你看,如何?」
燕十六眉頭一舒服,沉思片刻,道︰「再加上一句‘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蔣欣瑤被惡心得差點沒把午飯給吐也來,一臉嫌棄。
燕十六只當沒看見,大喝一聲「停車」,車將將停穩,人已不見了蹤影。
蕭寒在外頭吹了會冷風,把酒勁給吹了上來,再爬上車,二話不,頭朝欣瑤腿上一躺,摟著她的腰,呼呼大睡。
蔣欣瑤從邊上拿了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自己則半靠在錦墊上,盤算著心事。
……
夜間,夫妻兩個洗漱後起燕十六與徐宏遠的事,蕭寒不由的感嘆道︰「他們兩個這樣不明不亮的好幾年了,我們只能看在眼里,有些話卻是不出口的。今日你挑開了,也是好事,弄明白了這兩人心里頭是個什麼想法,以後怎麼行事,就等阿遠回來商議著再辦。」
蔣欣瑤沒有接他的話茬,卻反問道︰「十六與施家沒有結親前,府里的那些個鶯鶯燕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大部分都是擺設,也有中宮安插的人,十六從來不踫,連王府他都很少回。」
欣瑤問道︰「他們倆的事,你二哥知道不知道?」
蕭寒皺了皺眉,又松開,半晌才道︰「多半是知道的。當初十六與施家結親,是二哥保的媒。」
欣瑤長嘆道︰「聯姻是最有利的結盟方式,更何況是手掌大半兵權的施家。這筆買賣你二哥做得不虧。只是听施家的兩個兒子均是碌碌無為之人,也不知傳是真是假?」
蕭寒笑道︰「瑤瑤,以你的聰明應該不難猜到這是為何?」
欣瑤忖度了半,笑道︰「這世上能有一個隱在暗處的你。自然也會有一對隱在暗處的兄弟,鮮花著錦可不是什麼好征兆。只可憐十六與我叔叔路漫漫其修遠兮!哎,我累了,要睡覺!」
蕭寒見她一副困乏倦怠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也不戳穿她的把戲。一掌熄滅了燈,摟過嬌軀,讓她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輕聲道︰「睡吧。」
一聲睡吧,讓蔣欣瑤的心松懈下來。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半夜正睡得香甜時,一雙大手撫上了她的胸,來回搓揉極盡挑逗之勢。濕熱的唇吻上了她敏感的耳垂,慢慢的往下滑,落在她胸前挺立的蓓蕾上。靈巧的打圈,吮吸。
蔣欣瑤腦子瞬間明白過來,豬養肥了是用來吃的。
酣暢淋灕過後男人嘴角上揚,滿足的抱著女子入眠。
……
第二日一早,蔣欣瑤睡眼朦朧的爬起來給男人穿戴,蕭寒也不攔著,耐著性子任她折騰。末了。把欣瑤拉到懷里,耳鬢廝磨了一會,道︰「我先去陪祖父用早飯,你快些來,一會到後頭宗祠給祖母,母親磕幾個頭。你就真正是我們家的人了。」
欣瑤悶聲道︰「有親戚和族里的長輩在嗎?」
蕭寒臉色有些難看,冷笑道︰「沒有,當初祖父非要把我寫進族譜,族里的人都不同意,祖父一氣之下。就在自個的園子里修繕了一間宗祠,供奉了太祖父,太祖母,還有祖母和母親,雖然我姓蕭,但至今蕭家真正的族譜上是沒有我的名字的。所以……」
欣瑤听明白了。原來搞了半,蕭寒在老蕭家只能算個黑戶,而她在蕭家也只能算個黑戶的媳婦。
蕭寒的母親是嫁了人的,幾年後因無子被休,回了娘家卻又生了個兒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蕭氏族人自然不會同意把一個不明來歷的孩子寫上族譜。至于祖父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非要為,這里頭怕是大有深意。
欣瑤不願深究,她把頭埋在蕭寒胸前,雙手懷著他的腰,柔聲道︰「我嫁的人是你,蕭寒。」
蕭寒低下頭,緊了緊懷抱,手在她後背輕輕拍了幾下,了兩個字︰「放心。」
蔣欣瑤倒不好再什麼。這個男人在蕭家生活了二十年,若連這點子事都耿耿于懷的話,那他就不是蕭寒了。
這幾的接觸,讓欣瑤明白了,她的這個夫君,並非常人。
點了香火,拜了祖先,老太爺如炬的目光盯著欣瑤看了又看,直把欣瑤看得心里起了毛,才令下人把事先開好的幾貼補藥送到了丫鬟手里。
老太爺簡單的囑咐了幾句,甩甩手就去侍弄他的草藥去了。
欣瑤不明就里,抬眼看蕭寒看去。
蕭寒也不明白祖父的用意,只得安慰性的稱是替欣瑤補身子的,臨了輕輕捏了捏欣瑤的手,去了衙門。
蔣欣瑤苦著張臉,一眼嫌棄的看著微雲手里的藥,忿忿不平的開始了她真正蕭家***生活。
蕭府統共三個主子,著實清靜的很。蔣欣瑤覺著自己這般人才打理這樣一個府邸,實著有些大才有。
蕭府三個主子的穿衣吃飯,府里下人的日常管理,人往來的打點,明面上的幾個莊子,鋪子,欣瑤每日里只花一盞茶的功夫就理得順順當當。瑾玨閣,怡園和慶豐堂這三處卻佔了她大半的時間。
欣瑤嫁到蕭府拜完宗祠的當,就把李媽媽的兒子李君叫到跟前。
李君今年十六,略長欣瑤幾個月,六歲開始跟在蔣元晨身邊。這次欣瑤出嫁,特意問弟弟要了過來,蔣元晨心中雖舍不得,仍是一口答應。
李君長相肖母,濃眉大眼,四方臉上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欣瑤也不多,直接把他扔給了燕鳴。
蕭府大喜那日,李媽媽把兒子帶到了怡園眾人跟前認了認人。蔣全幾個雖知姐此舉大有深意,卻不敢妄自猜,只客客氣氣的受了幾杯李君敬的水酒。
李君一圈敬下來,只覺得稀里糊涂。
當夜里。李媽媽在欣瑤的授意下,把瑾玨閣與怡園這兩處的事與兒子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
李君聞如遭雷擊,一連三都沒緩過神來。
在他眼里,四姐不過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姐,金尊玉貴不消,關鍵還柔弱多病。
當初四姐把他從三爺手里要過來的時候,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願意的,畢竟在蔣家呆了十幾年,又與三爺感深厚。再熬個幾年,等三爺成家立業了,混個管事當當,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偏母親一意孤行,非要讓他跟著四姐侍候。他向來孝順。迫不得已才跟著母親到了蕭府。
李君冥思苦想了三後,一臉敬畏的到了欣瑤跟前。
欣遙當著李媽媽的面,只了兩句話︰「我給你半年時間,好好跟著燕鳴學本事。我的事,守口如瓶。」
李君見母親在邊上輕輕點了點頭,二話不,呯呯呯三個響頭磕完。卷了鋪蓋就到怡園報到。
……
欣瑤第二個見的人正是慶豐堂的總管陸塵曉。這是一個滿身書卷氣的中年男子,四平八穩的臉上很少有多余的表。
欣瑤與他寒喧了幾句,便覺察到這人是個厲害的。慶豐堂二十六處分鋪,二十六個掌櫃,七八年時間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沒有幾把刷子的人是做不住這個位置的。
蔣欣瑤把人請來喝了盞茶。了幾句閑話,恭敬的把人送走。雖然蕭寒把慶豐堂送到她手上,她還沒有真的以為她有足夠的資格能指手劃腳,一動不如一靜,凡事還是如常的好!
哪知蔣欣瑤如此客氣。倒把陸總管的心弄得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老太爺早就過,這個大女乃女乃最是聰慧不過,大爺相當看中,讓他凡事听少女乃女乃吩咐,此為陸塵曉很是打听了一番大***行事和為人。本打算等大女乃女乃召見後,試探一下深淺,表一表忠心,哪料到大女乃女乃跟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客氣幾句就把他打了。
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打得陸塵曉有點蒙,只覺得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女乃女乃含而不露,深不可測,行事越周全,不敢拿大。凡慶豐堂大事宜,必心翼翼的與大女乃女乃商議。
蕭府唯一知曉慶豐堂內的下人,蕭府總管蕭重一看老奸巨滑的陸爺也對大女乃女乃畢恭畢敬,更是心謹慎起來,背地里重重敲打了幾個管事一番。
不過三五日的時間,蕭亭,蕭寒祖孫倆就現府里諸事井井有條,眾人分工明確,各司其職,兢兢業業。吃的,穿的,用的更加精細,連沖茶的水都比往常清澈幾分,似乎還能喝出甜味來。
蕭亭自打老妻,女兒過世,頭一回覺得府里有個女人操持,日子過得比往常多出許多滋味。
好茶好飯先不,就孫媳婦每日里祖父長,祖父短的就讓他覺著一向冷清的蕭府有了幾分人氣。往日難得一見的孫子如今陪著他用飯,興致來了祖孫倆還喝幾杯,不由的老懷寬慰。
蔣欣瑤自然不知道她的無心之舉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獲,她這兩正在為蕭寒每夜里的毫無節制而犯愁,體力的懸殊讓她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她甚至想倘若實在不行,老太太送的那兩個陪嫁丫頭就讓那廝收了吧。
只這念頭剛冒出,她的日子就來了。蔣欣瑤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喜上眉梢。
ps︰
謝謝親們一如繼往的陪伴,包子心生歡喜。感謝午馬一如繼往的打賞;
感謝開心蝶變,雪少愈來慷慨的解囊。
特別感謝喀的而為書寫下的評論。容包子細細想之,再與你詭辯一番!
哇哈哈!
一秒記住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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