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檔狗血劇,白蓮花懷著渣男的孩子跪求渣男回頭,這麼雷人的劇情似乎走遍全世界都通用。『**言*情**』
她這麼一哭,又捂著肚子,又像個八爪魚似的纏在江望身上,自然引來了周圍人的圍觀以及指指點點。
江望氣得手抖,渾身都要抽筋了,咬牙切齒的聲音連頌都能听到︰「你瘋了嗎!你肚子里的種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被她氣得都想要爆粗口甩國罵了。
連頌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哭喊︰「我肚子好痛……好歹是你的骨肉啊……」
她剛才分明听見他的主管用英語說了,如果是他女友找他來談打胎的事兒的話,他可以考慮讓江望繼續這麼聊天下去,甚至放他半天假期。
她確實不會撒謊不會演戲,不過既然這主管都這樣話了,她趕著鴨子也要上架!
西方國家里人口經常負增長,因此他們當中一些人經常會把打胎看做很大的一件事,政/府也不鼓勵人們打胎,甚至一些國家禁止打胎。連頌覺得自己這次真走運,遇到一個這麼通人性的主管。
果然,那主管已經轉身撥打了醫院的電話,順便對江望吼了幾句,意思無非是讓他趕緊抱著自己女人去醫院。
連頌奸計得逞,被江望抱上了救護車以後,立刻抹了一把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言*情**』
江望握拳怒道︰「你根本沒懷孩子!」
連頌攤手道︰「反正我已經成功讓你出來了!你今晚要還想去比賽,我就繼續過去鬧!」
江望瞬間無力,靠在救護車的車廂上,看著四周醫生奇怪的眼神,用流暢的英語解釋了一通。
無非是說他們兩個沒事,可以下車了。
護士和醫生都很生氣,年長一點的還教育他們不要這樣惡作劇,會耽誤很多需要急救的人。
連頌又被他拽下了車,走到了街邊的電話亭處。
他就這麼靠在紅色的小亭子上,神色有些寂寥,默默從兜里掏出了一根煙,四下模了模,卻現沒帶火。
抽煙沒帶火就和吃泡面沒調料一樣,簡直太讓人暴躁了!
連頌看出了他的暴躁,從他手里拿了煙,直接扔到了一側的垃圾桶里。
江望抬頭看著她,眸中怒火旺盛,卻始終握著拳沒有對她作出來。
可她看得出來,他現在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的火山。
「對不起,我知道我打亂了你的安排。可是,我能幫你解決錢的問題,你真的沒必要再去冒險了!」她的語氣無比真誠。
「幫我的原因呢?不是說要告訴我嗎?」他扭過頭去不看她,本身也並未領情,反而還是追問她的目的。
連頌心里糾結著,還是咬著上午早就想好的借口,說道︰「你很像我以前一個朋友。我對他心里有愧,我害慘了他,所以想補償他。」
「與我何干?」他挑眉冷笑,低頭又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有些釋然道,「也許我能明白點了。我以前有錢的時候,也是像你這麼閑,多管閑事,還沒事找事!」
他說話的時候還帶了幾分自嘲,听得連頌心里像是油煎般茲茲煎熬。
「我不是……」
不是什麼?她說不出來。她甚至局促到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
江望最終也沒說什麼,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帕,輕輕按在她右臉的傷口上,皺眉說道︰「去醫院吧!你雖然打架的時候沒一點女人味,但畢竟是個女人,破相不好!」
連頌接過紙帕,輕輕擦了擦破皮流血的地方,又拉著他問道︰「卡洛說你欠了很多錢。我前天晚上踫到你被人打,那幾個人是不是那些追債的人?我看你身手很好,不該在那里坐以待斃的!」
之後那幾個人看她過來救人,就不再戀戰,速度撤了。所以她猜著應該只是來催他還錢的人。他任由他們幾個打一頓,無非是讓債主出一口氣,給他緩一下還錢的時間。
江望昂頭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知是不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他轉身時候遞給她的眼神,連頌過了很久都無法忘懷。
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孤獨、無助,卻也倔強、固執。
他冷靜地說︰「我看你的衣著和談吐,能猜到你的家世很不錯。你這個年齡,不該是來英國的留學生,起碼現在不是。你對倫敦的大街小巷都熟悉,說的英語也是正宗的倫敦腔,所以我猜你應該定居在倫敦的一位千金大小姐。」
連頌略一低頭,目光有些渙散,淡淡「嗯」了一聲。
「我來倫敦兩年多了,在這里的很多地方都流浪過。我听說過的身價過千萬英鎊的成功女士,像你這個年紀的幾乎都是因為家里有錢。」他繼續說著。
連頌仰起頭,看著比她足足高了一頭的他,笑著反問︰「所以呢?」
江望面色陰沉,好比倫敦的大霧天,說道︰「西方國家的人都以啃老為恥,你好歹在這里也燻陶了不少年,應該懂得接受主流化。包養男人這件事,等你自己有了能力再去做!」
他最終一字一頓的送了她一句話︰「只會敗家的孩子,在家族面前都沒人權。alisa小姐,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