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羅斯看著坐在一旁地上嗑著瓜子無限悠閑的古悠然,再看了看前方扛著大石頭來回不停搬運的人,還有邊上圍著看好戲的眾學員,臉上的糾結之色更加明顯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庫羅斯,你這個老毛病還是沒改掉啊,還是那麼喜歡讓他們搬石頭。」斐訊站在一把五星系的乳白色魔杖上哈哈大笑,降落在人群的後方。
見狀,圍在這邊看戲的學員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眼中閃過一絲崇拜,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御物飛行。
「我喜歡不行麼?」庫羅斯瞥了一眼斐訊,郁悶之色依舊不減分毫,「倒是你,沒事不好好在你的地盤呆著,來我這里干什麼?」
「我是來看看你得到了那個所有人都想要的天才是不是一個人偷偷躲在這里笑。」
斐訊環顧了一眼四周,收到四周來的求救信號好笑的看著庫羅斯,「不過好像並不是我想的那樣,是不是龍灣那些個小子又惹你生氣了?」這次居然牽連了這麼多人,這倒是新鮮。
「他們哪天不惹我生氣?」庫羅斯生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你在學校里堆了這麼雄偉的‘石頭堆’也僅是惹人非議了,萬一哪天它砸下來收拾殘局的還不是你們。」斐訊勸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斐導師說的十分有道理,庫羅斯導師,如果石頭堆真的砸下來」古悠然故意將‘石頭堆’這三個字咬的極重,「那麼收拾殘局事小,我們這一班才是最大的受害人。」
斐訊太陽穴開始跳了,他有預感,這次他恐怕不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會害了他們。
庫羅斯看著話的古悠然臉上的表情越加怪異,今天第一天是不用上課的。所以他將菲戈利那些人打回去收拾宿舍了,而自己留下來看戲,看他說的頭頭是道,這下又要干什麼?「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古悠然等的就是庫羅斯的這一句話。「辦法很簡單,和導師你的懲罰也不沖突,只要導師反其道而行之,不讓他們扛石頭到山頂去,而讓他們去山頂扛石頭下來這件事不就圓滿解決了。」
「好主意!」庫羅斯眼楮一亮,這個辦法他怎麼就沒想到呢,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萬一哪天真塌了受罪的還是自己,現在依舊是扛石頭,不過就是只是換了一個方向而已。還能解決問題,多好!
果然!斐訊用余光瞄著一臉有救了的眾人太陽穴跳的幅度更大了,對不起孩子們,我失敗了,你們還是安心的去吧!誰讓你們惹得人偏偏是比狐狸還狡猾的人呢。
不用猜斐訊就知道生了什麼事。一定是這些人想給新生一個下馬威,然後給個甜棗,但是這個下馬威最後施展的對象……斐訊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庫羅斯,不用說,一定是被庫羅斯給擋了。
當然,是巧合還是計謀這他就不清楚了,所以才被罰來搬石頭。以他這麼靈光的頭腦肯定知道他們想干什麼,自然不會領情,反而還得罪了他。
「你們一個個不要往上搬石頭了!」庫羅斯的命令一下被懲罰的眾人都差點沒原地跳起來。
「耶!不用受罰了~」天知道他們每搬一塊石頭上山心里有大大的壓力,就怕一個不小心腳下塌了,那自己這條小命也玩完了,但是庫羅斯的下一句話眾人還是跳了起來。
「不用受罰?」庫羅斯冷笑了一聲。「你們都給我做夢吧,你們是不用往山上搬石頭了,但是現在開始你們要從山頂往山下搬石頭,我們的前面不正是有個懸崖麼,你們去將山上搬下來的石頭弄去填懸崖。」
「不是吧!」一片哀嘆聲響起。眾人看著臉色越來越冷的庫羅斯,終于還是不敢再停留,好吧,搬下去總比搬上來容易得多,萬一石頭砸下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抱著石頭和石頭一起滾下山,他們也滿足了。
斐訊掃了一眼光禿禿的‘大山’心里的蒼涼勁啊,難道你們沒听說過上山容易下山難嗎?這石頭堆常年累月的被你們踩在腳下是那麼容易扒出來重新抬下山的嗎?況且這些個巨石這麼大,你下什麼山啊,是山下你們還差不多,就算你們能抱住石頭你能穩住腳下不往下沖嗎?跌不死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看你們以後還敢惹他。
卓龍灣和格林剛抱起一塊大石頭身後就響起了一道慘叫聲,伴隨著慘叫聲的就是‘轟隆轟隆’的巨石砸落的聲音……
眾人回過頭看著半山腰上抱著巨石滾下山的那人同時默了。
「轟!呯!」兩聲巨響襲擊著眾人的耳膜,但是山頂上的眾人,和山下正準備上來的人仿佛就像失聰了似的呆呆的佇立在原地看著趴在大石頭上像羊癲瘋作不停抖動的那人。
眾人齊齊咽了一口口水,如果剛剛不是那人反應快在最後一秒凌空飛起的話那麼現在應該被壓在石頭下面了,他們……真的要,那樣玩嗎?嗚嗚嗚,會死人的。
古悠然朝著山頂像機器人似的瞅著自己的卓龍灣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飛快的揚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喂,你干什麼啊?」正緊張的格林被旁邊顫抖起來的卓龍灣嚇了一大跳,差點腳下不穩滾下山。
「悠然好像沖著我笑了。」卓龍灣呆呆的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這麼高的山悠然他怎麼能看的見我們?他是個藥師不像我們一樣會修煉法術,我看你是被嚇到出現幻覺了。」格林看了一眼山下,正好看到古悠然眯著眼楮好像在看什麼又看不到的樣子。「你看吧,就是你出現幻覺了。」
卓龍灣看向山下,果然是和格林說的一樣,不禁抓了抓頭有些苦惱,難道真的是他出現幻覺了?是為什麼他的感覺那麼強烈,幻覺也會那麼真實嗎?
好了,戲也看完了,她是該回去準備準備了,明天就上課了。
「姐姐!」古念大老遠就看到的古悠然的身影,快速飛奔上前抱住了古悠然的大腿。
「小念,你該叫我哥哥!」古悠然有些好笑的點了點古念的額頭,「要是被別人現了姐姐身份的話那就沒得玩了,到時候別和姐姐喊無聊。」
「小念也就是沒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喊嘛!」古念扯了扯古悠然的袖口開始撒嬌,在有人的時候姐姐只能是哥哥,他才不要別人來和他搶姐姐,在沒人的時候姐姐就是姐姐,他一個人的姐姐。
古悠然眼光一轉,蹲了下來與古念直視,「小念最近變了很多嘛,還學會撒嬌了,告訴姐姐跟誰學的啊?」小念能這樣就最好了,開朗的人活的會比較輕松。
「姐姐已經為小念做了很多,小念不想再讓姐姐擔心了。」古念顯得有些別扭,「況且跟姐姐在一起想不變都不能吧。」
「好啊小家伙,還敢打趣姐姐。」古悠然捏了捏古念的鼻子,「對了,狸狸去哪了?」
「小念說姐姐想烤東西然後狸狸就不見了。」古念說的理所當然,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樣子,他知道姐姐是一定不會怪他的,誰讓狸狸老是和他搶姐姐。
「小月復黑。」古悠然牽起古念的小手往屋子里走去,突然,古悠然的腳步頓住了,飛快的掰開牽著自己的小手,點點腥紅在白女敕的小手上到處都是。
「小念!」要不是她感覺到手上的異樣她還不知道。
古念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有些生氣的姐姐嗎,往前挪了兩步,「姐姐……」
古悠然頭一抬目光無意中瞥到了分配給自己的那間屋子門前的秋千心下什麼都明白了,一把將古念抱了起來,也不說話,大步向著秋千走去,徑直坐到了秋千上,將古念放在自己的腿上,取出一根針,幫古念挑著手上的刺。
也學是因為從來沒干過這活的原因,古悠然的技術並不好,挑著挑著就冒出一絲血花。
古念沒有動也不敢說話,只是用烏溜溜的眼楮認真的看著幫自己挑刺的姐姐,在姐姐抱他坐到這個秋千上的時候他就知道姐姐絕對知道他的手是為什麼受傷的了。
姐姐最不想看到他受傷,在古家的時候每次他修煉的時候姐姐都會陪在他身旁,他感覺說上說的什麼人都不能在旁邊是錯的,因為沒有姐姐他根本無法認真的修煉。
他還記得又一次爺爺問姐姐為什麼不約束他也不讓別人約束他時姐姐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為什麼要約束小念,要是以我寧願小念什麼都不會,但是只要是小念想做的我都會支持,正因為我想保護小念的心情太強烈所以我更能理解小念那種想保護我的心情。」
「姐姐,你不要生氣了,小念知道錯了。」看著姐姐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被挑破的手,古念一把摟緊了古悠然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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