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尚霽的妥協和靦腆,是出乎南昱若谷的意料的,本以為這世血腥味濃重的尚霽會狠狠的拒絕自己,本以為要死纏爛打,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尚霽帶南昱若谷來了在京城的別院。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雨變的纏綿輕柔,南昱若谷跟尚霽坐在主廳里,南昱若谷抖著傘上的雨滴,捋了捋有些泛潮的衣服和頭發,「小霽,只有你一個人住嗎?」南昱若谷打量著冷冷清清的院子。
「不是,除了我,還有我的護衛閆燚,以及侍女四人,奴僕四人,平常我也不需要什麼伺候,便讓他們待在偏院,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調過來。」尚霽沒有提到關于「小霽」這個稱號的看法,自己動手沏了杯茶。
南昱若谷坐在尚霽的旁邊,一個主父位,一個主母位,倒是挺和諧的,潮濕的衣服使身體發冷,打了個寒顫,尚霽遞來一杯熱茶,南昱若谷接來,「謝謝。」展眉一笑。
南昱若谷一直在賭,這樣放蕩不羈的尚霽除了一開始類似害羞的表情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表情了,那雙眼楮轉來轉去,總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他的妥協,太過蹊蹺。他的柔情,太難看懂。
尚霽解下外衫,伸長手臂,披在了南昱若谷的肩上,向里攏了攏,「衣服濕了會染風寒的。」尚霽很認真。
「有沒有人說過,你認真時候的模樣很有魅力啊。」南昱若谷盯著尚霽的臉頰。
尚霽收回手臂,「沒有,你是第一個。」
「咳咳,」閆燚抱拳輕咳了幾聲,他來的好像不是時候,踫到了類似**?的一幕,「主子。」
尚霽絲毫沒有在意閆燚的某種暗示,「回來了,就下去吧。」
「是。」閆燚灰溜溜的退下來,任務剛結束,休息去。
尚霽送南昱若谷回了房間,交代好好休息。
南昱若谷飛鴿傳書給葛斐然,交代自己一切安好,暫時不回去了,照顧好漪然。處理好後,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在院子里閑逛,真安逸。
秋千,南昱若谷坐了上去,搖擺搖擺,青絲在雨後清新的空氣中蕩漾著,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弧度。
也許,是因為千鏡上次借用身體後,內力的殘留,此時的南昱若谷,耳清目明,院子里某個樹後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听了進去。
「主子,屬下勸您還是跟南昱若谷保持距離的好。」閆燚公事公辦的語氣沒有絲毫改變。
停頓了數秒,「主子,您可記得幾年前崛起的暗勢力宋世一族,當年,所有人都認為宋青佩有反滅棠國的實力,他登上皇位,再想攻下實屬難題了,當年,我們都是初生牛犢,剛開始在江湖上混跡,宋青佩情系一女,這女子是別實力遣派的臥底,後來只听聞,宋青佩劍指棠國皇帝,那女子從背後一刀殺害宋青佩,棠國當時受到的重創,直至今日,也未完全修復,那女子就是,南昱若谷。」
「傳言皆是傳言,總有假的成分。」
「那也有幾分真,南昱若谷留不得在身邊。」
「同樣的招式,不會用第二次。」
「可若是有用,主子,咱們不能前功盡棄,留下隱患。」
一陣沉默,听的南昱若谷一陣沉默。
尚霽的身影從黑夜之中閃現出來,走出黑暗,閉著雙眸的南昱若谷听見腳步聲睜開了雙眼,依舊是帶著喜悅,帶著愛,「你來啦。」南昱若谷輕笑著,在黑夜中耀耀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