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那天不是說死者沒有掙扎嗎……」她記得那天站在醫務室門口時,他是這樣說的。
葉絕沉思片刻,才開口,「當時是從唇部粘膜和牙齒摩擦的破損程度來說的,如果死者當時求生**極強,掙月兌反抗的力量會造成嚴重磨損,可從尸檢結果來看,破損程度極小,這說明當時死者有過掙扎,已經發現自己與凶手的力量懸殊,便放棄了。」
「那凶手一定是個力大無窮,生性威猛的人……?」白幼禾想了想,「那被害人的兩個男友,哪一個比較強悍呢?」
「也未必如此。其男友向陽,經常與其他學校男生火拼,背負處分無數。男友羅杰飛,除喜愛籃球運動,便是看書閱報,不善武力。你覺得,是哪一個?」
葉絕反問白幼禾,他想听听她的想法。
「……」
白幼禾垂眸思索,半響沒有說一句話。
「向陽?」葉絕見她不語,緩緩開導。
「……我一開始的確這麼認為,但羅杰飛,同時也有嫌疑。」白幼禾轉而看著葉絕,娓娓道來,「有些男孩天性頑劣,喜好打架惹是生非,但也不能斷定他們就有殺人之心。有些男孩天生溫潤爾雅,謙遜君子,也許在面對各種輿論時,也會激起內心的憤懣。人的情緒往往很難掌控。在一個人沖動的時候,失去了理智,他若真想置人于死地,體內的潛能是不可預料的,在力量上,也不言而喻。我說的……對嗎?」
葉絕的眼里不經意流露出贊賞的目光,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你很棒。」
白幼禾一听,笑得合不攏嘴。
「但同時也不能將所有矛頭全部指向一個人,在沒有落案之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可能是殺人犯。」
白幼禾有些悵然若失,「真不能理解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干嘛非要做這樣的事。」
「人一旦有了殺人之念,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做得出來。」葉絕面色冰冷,他又何嘗不痛恨那些凶手呢?轉而又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快去吧,否則這塊地若有一灘血,我可能就要成為嫌疑犯了。」
白幼禾還有些恍惚,過了幾秒才理解他話中的意思,小臉一紅,輕哼一聲趕緊飛奔離去。
葉絕站在原地看著她越來越渺小的背影,回味著剛才她說的那一番想法,唇角微微上翹。
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孩的潛在能力。不知日後,她還有什麼能讓他刮目相看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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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幼禾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時候,想起自己當時對葉絕說的那些分析,不禁對自己也有了新的認識。
在得知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個失去靈魂的軀殼……
在進入福利院和那些孩子們鬧得不愉快時,她感覺全世界都在與她為敵……
在軍訓期間的磕磕絆絆,她認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是現在,她不仍舊完好無損地躺在這,享受一天疲勞後帶來的安逸舒適嗎?
原來,沒有過不去的風雨,只有不堅韌的羽翼。
剛想入睡,月復部就傳來一陣絞痛。白幼禾嘆了口氣,又忽然想起葉絕的話‘多喝水,少做劇烈運動。’
她果然乖乖地拿起床頭的水杯,打開蓋子,熱氣騰騰的水氤氳繚繞,輕抿了一小口。
「謝謝你啊婦女之友葉少爺。舒服多了呢。」白幼禾在心里默想,不禁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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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小禾苗和科學怪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有木有,不行不行,這樣太對不起龍boo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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