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禾回到班里的時候已經上課了,她在班門外徘徊了一會兒,才喊報告。
從小到大最討厭遲到了站在門口被同學們注視的眼神了。她想,听到任課老師的應允才進去。
回到座位上,白幼禾神色不變,但是她能感受到來自其他同學刻意盯著她的目光。
韓琪作為班里的一員突然死亡大多數同學都知道了,而她作為韓琪的好朋友,剛才又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他們肯定已經開始浮想聯翩了。
一節課化學老師都在講上節課做得試卷,白幼禾幾乎沒听講,滿腦子都在想案件,希望凶手快點浮出水面。
「白幼禾,到底是誰謀害我們韓琪啊!凶手罪該萬死啊!」
「想想就覺得好可怕!以後我都不敢一個人在家了。」
「真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咱們班同學身上!」
剛下課白幼禾的座位旁邊就圍了好多同學,七嘴八舌,問東問西。////
「相信警方的破案效率,應該不久就會解開一切謎團。」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向同學們陳述這一切。
難不成她要說和韓琪的姐姐有關,然後讓大家人心惶惶對身邊親人有所芥蒂?
「都回去復習!錯題都弄懂了是嗎?」
班長劉一仁見到家都簇擁在白幼禾的座位上,立刻發揮職權,讓大家各自復習。
看同學們都一個個悻悻然的走了,劉一仁自己倒是走了過來,依舊把自己總結的遞給白幼禾。
「別亂想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要珍惜眼下,過好每一天。首要任務,先把期中考試這個難關渡過了吧。」
劉一仁語重心長地說,話音一落習慣性地扶了下眼鏡。
白幼禾點點頭,接過他的復習筆記,到了聲謝後目送班長大人離開。
她心里很清楚,劉一仁作為班長對待每一個同學都很好。這份質樸的同學感情十分難得。她也不會允許自己逾越半步。
畢竟,在她青澀懵懂的感情世界,唯一讓她有所觸動的,只有龍溢,白幼禾在時常在想,會不會也只能是龍溢。
哪怕他離開了這麼久,而她依舊念念不忘。
曾經听過一句話,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所以龍溢啊,我們是不是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再次見面呢?
她抿唇笑了笑,拋開思緒,開始復習。
*
放學後做完值日,遠處天邊殘留的著晚霞,整個校園都靜謐下來。
白幼禾走到樓梯口處剛要準備下樓,倏然停了步。
「葉會長,听說你很喜歡美國犯罪心理類的電影,我剛好有票,要去看看嗎?」
這是一個聲音很甜美的女生。
白幼禾正豎起耳朵等待著葉絕的回答。
「求之不得。謝謝你。」
葉絕的聲音清冽如泉,很自然地答應。
站在樓道盡頭竊听的白幼禾不知道為何听到他這麼爽快的話,心里竟然有點悶悶的。
在她印象中,葉絕好像從來不喜歡接受女孩的一切邀約。上次他的朋友曾筱琳要求吃個晚飯他也毫不猶豫地推辭了。
可是現在卻如此迅速地答應,並且,他真是很不負責的案件顧問,如此迫在眉睫的案子沒解決就要和女生看電影?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走吧!」女生激動萬分地歡呼。
「我們?……這不可能,我不喜歡和女生單獨出去。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可惜的是,那張電影票無法發揮它的最大價值了。」
想看電影你就直說!白幼禾不禁在心里鄙視葉絕。
「……呃,好吧。票還是給你吧,葉會長,要每天開心噢!」
「謝謝,票我收下了,你的做法很明智。最後預祝你期中考試取得優異成績。」
白幼禾一听對話快結束了,趕緊邁開腿走下台階。
「白幼禾,要一起去看電影嗎?」
葉絕的話不溫不火,卻讓她背脊一僵,駐足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