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圍眾多挑釁的眼光,慕子修一點也不擔心,甚至心中還稍微有點期待。
在慕子修遙遠的幼年,在宇宙中擁有赫赫威名的銀河大帝,在面對兒子好奇地詢問時,痞痞地說了一句︰「小子修,你要常打架,才能打贏別人。技術這玩意兒,是練出來的。」
尚且年幼的慕子修狠狠點頭,對此深信不疑。
慕子修微笑,那真是遙遠而令人懷念的時光。
文森特看見這一幕,稍微愣了一下,慕子修其實很少笑,即便是面對他們幾個。文森特的眼楮里閃過暗金色的光芒,旋即不見。
下一秒,他又是那個沒心沒肺,智商掉渣的文森特。
台上的老校長兩眼發直,還不時砸吧砸吧嘴,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慕子修忽然就覺得有些無聊了,起身準備離開。
雖然有很多人想要挑戰他,但現在不知敵人底細,他們都謹慎地沒有動作,不然一不小心踢到一塊鐵板就不好了,慕子修好歹是這一屆的新人王。
畢竟能考進安德里斯的人,可沒有智商低的。當然,文森特除外。
當然,一群聰明的人里面,總有幾個自以為是,樂意充當出頭鳥的傻帽,例如——
一個身材高挑瘦削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不屑,挑眉冷笑道︰「怎麼,怕了?爺有說讓你走了麼?」
人群中有人開始低語︰「是智利誒,听說是這一屆新生首席生的大熱門。」
「恩,除了五位特招生,就是他比較有希望了。」
「不對,不是還有一個奧休斯嗎?最近怎麼不見他?」
「噓,小心別叫道特家族的人听見了!我听說奧休斯被人打了,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據說要躺上好幾個月呢。」
听見有人提起他,智利冷笑,盯著慕子修,像是一匹盯上了獵物的狼。兩個月前,慕子修讓他在身體監測處下不來台,他一直記到了現在。
慕子修並不打算理會他,有了一個奧休斯還不夠,又來一個智利。
看來這學校的學生智商普遍不太高(特指文森特),慕子修心想。
智利看見慕子修居然無視自己,眼神更加陰狠了,「小子,爺有說讓你離開嗎?爺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跪下來像爺磕頭認錯,然後自殺。第二個是磕完頭再讓爺印上奴隸契約,爺不但不殺你,還會好好疼愛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子修,舌忝了一下嘴唇。
即便是聯邦上層世家中,有這樣身段的少年也不多見呢。
很多年前他有幸嘗了一個來自聯邦的貴族少年,味道不是一般的好,只可惜不太听話,沒玩多久就死了。
慕子修募得停下腳步,轉頭去看這個智利。
搜索了一下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說明這個人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父皇曾經說過,如果有人打他的主意,罪不可恕。
父皇還說過,蘭修斯的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想讓他跪,那是侮辱,罪不可恕。
兩項加起來……慕子修眯起眼楮,冷漠地說︰「罪不可恕,我判你死刑。」
周圍鎮靜了一下,隨即炸開了鍋,他們驚疑地看著慕子修,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慕子修吐出那幾個字的時候,他們居然如同當頭棒喝,好像自己真的被判處了死刑一樣。
他們當然不會明白,昔日蘭修斯帝國統領宇宙,那是如何的至高無上,而帝國唯一的王子殿下,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他的每一句話,都相當于一道聖旨。
慕子修經過試煉,心神修為已經隱隱有了聖卡師的影子,這幾天他一直在鞏固心神修為,一言一行中都帶上了心神威懾。
智利正對著慕子修,受到的沖擊最大,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地大吼道︰「你以為你是第一星河時代的皇嗎?你說判我死刑就判我死刑的嗎!」
他心中卻明白,剛剛他仿佛深處泥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他暗暗皺眉,看來這小子的心神修為比他高啊,不過好在這小子的*力量差勁透了,雖然有些麻煩。但不是問題。
慕子修面無表情,他就是第一星河時代的皇子。
並且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是第二星河時代的皇。
慕子修冷冷地看著他,「你想打架嗎。」這是一句陳述句。
智利已經忍無可忍,周圍同學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召喚出他的標志,黃蜂卡械護手就要向慕子修攻去。
有人驚呼出聲︰「是歐特家族的傳承卡械黃蜂。」
只有出過聖卡師級別的卡械的家族,才有資格把這種卡械稱為其家族的標志,由此可以看出,智利的家族也不是普通勢力。
愛德華笑得花枝亂顫,「喂,小木木,你覺不覺得小修修招惹敵人的能力太強大了點啊?」
木林一如既往的沉默,然後默默點頭。
慕子修卻不管周圍人是如何議論的,卡儀中的一級銀炎卡牌已經激活。
戰斗即將開始,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校園公眾場合不得動手,要打架去決戰台。」
智利臉色一變,眼中是深深的忌憚,這個會長即使是在臥虎藏龍的安德里斯也絕對是前十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前五,他可不敢招惹他。
而且,決戰台是什麼地方?又名生死台,是給學生解決大恨的地方,其中一人不倒下,另一人就無法離開。
而智利比較想得到活的慕子修。
他臉色難看,強撐著放了句狠話,「哼,算你這次好運!下次……」
他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霸道的聲音插了進來。
「下次?哼,智利你這麼想打架,有沒有興趣和我切磋下?」來人神色不善地看著智利,讓他心中發寒。
林夜!這是和牧原一個級別的人,實力深不可測。
但是安德里斯中的所有人都寧願面對牧原,也不願意做林夜的對手。
因為林夜特麼的就是個瘋子,從他進入安德里斯以來,死在他手上的對手不下十人。他殺了人,而死者的家族還不敢報仇,連一點怨恨都不敢表達出來。
因為林夜是林家的人,在聯邦東部只手遮天的龐大家族。
智利最終蒼白著臉逃走了,見了鬼了,怎麼今天這兩個人都幫著這個F級基因的廢物!他有什麼好,除了美貌。
可惡,別讓我找到機會!智利今天當眾丟了面子,心中恨極,把這一切記在了慕子修身上,恨他入骨。
慕子修看著智利的背影,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對著所有人說︰「想打架的話,隨時來找我。」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隨便打死人的。」
滿堂寂靜,他們都沒有想到慕子修居然這樣狂妄!很多人原本摩拳擦掌想要挑戰他的特招生資格的人,都有些遲疑了。
狂妄的人無非有兩種,一種瘋子,一種傻子。
他們還搞不清慕子修是哪一種,萬一是像林夜那種就糟了,一時間也沒有人應戰。
沒人回答,有點小失望,慕子修感覺十分無聊,盯著智利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後看了一眼周圍的圍觀群眾,最後看著文森特說︰「走吧,我餓了。」
文森特點頭,跟著離開。心中卻是在想︰咳咳,未來媳婦兒太強勢怎麼辦?他決定找個時間給老爸打個電話,問問他當年是如何搞定風華絕代的老媽的。
在路過林夜身邊時,慕子修胸口的蘭修斯卡牌有些發燙,他心中一動,對著一旁努力壓抑自己眼中狂熱的林夜點了點頭。
林夜回之一笑,差點驚掉了一地的眼球。
人群自動給兩人分出一條道路,先不說慕子修的特招生是否夠資格,文森特的面子也是必須給的。
突然,文森特向著路邊一個看熱鬧地新生打了一拳,那個新生心神劇震,盡管及時召喚出了卡械胸甲,但還是讓文森特這一拳打得吐血。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文森特,難道文森特的*力量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嗎?可以穿透卡械直接打得他吐血!
文森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接近兩米的身高十分具有壓迫力,站在那里就像一台人形機甲,「慕子修是我的人,懂?」
這個新生沒有想到他剛剛在人群中起哄居然被看到了,喘著氣驚恐地點頭。
慕子修並沒有停下來等文森特,但卻放慢了腳步,文森特幾步便追了上去,順便瞪了一眼想要跟上來的愛德華和木林,與慕子修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愛德華模模鼻子,「小木木,小修修要去和小森森培養感情了,看來我們今天要去飯堂吃飯了。」
「……」木林沉默。
慕子修側過頭有些好奇地問道︰「文森特,你知道哪里有變異獸捉嗎?」
「知道,學院後山有很多,專門給我們學生歷練用的。」文森特馬上討好地帶路。
安德里斯的後山,說是後山其實足足有一個山脈那麼大,里面按學生級別分了七個級別,每個級別都有六級以上的老師監護,防止學生誤入更深層次的區域。
其實新生是不可以進入天斷山脈的,不過兩人身為特招生卻有這個資格,門口處坐著下棋的兩位老人,頭也沒回,只說了一句︰「不要進入第二區。」
文森特心知兩人都是安德里斯往屆的畢業生,都是活化石般的存在了,看似普通。實則是學院派來防止變異獸暴動的高手,于是十分禮貌地回答︰「謝謝前輩。」
第一區是開放給一年級生的,只要通過了軍訓,在老師帶領下就可以來這里撲捉變異獸。
慕子修四下打量,並沒有發現好吃的食材,怎麼辦,在學院中他就不能像是在基地一樣肆無忌憚了,若是他再從深淵里召喚異獸做食材,指不定就會被發現了。
文森特也是個資深吃貨,看了看周圍,然後領著慕子修往里面走去,「子修,我們往里面走,在一區和二區的邊緣才有好吃的!」
兩人越走越遠,偶爾慕子修通過蘭修斯項鏈感覺到上了年限的靈藥,也會順手收到空間中種植。
門口處,兩個老人還在下棋。
胖老人落下一顆棋子,笑道︰「他們要去二區了,你不去阻止?那個梅林塔家的小子資質很不錯,你就沒起愛才之心。」
瘦老人趁機吃了他一顆棋子,老神在在地說︰「只要他們不去二區深處,死不了。」然後一臉肉疼地說︰「那個矮小子可真是蝗蟲過境,連顆藥渣都沒給老子留下。」
胖老人「哈哈」大笑,「這一屆的新生有點兒意思。」
而慕子修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區的邊緣,二區遙遙可見,慕子修心中卻是十分慎重,他已經感覺到不下五位六級以上卡師在這附近守護了,安德里斯軍事學院,除聯邦軍事學院外最大的軍事學院,果然底蘊深厚。
突然,慕子修的眼角瞥過一抹金色,迅速沖了過去。
文森特大喜,「子修,這是黃金兔,肉質肥美,可好吃了!這玩意兒賊溜,平時幾年都見不到一只,沒想到我們今天一來就見到它了!」
「子修,你穿上卡械,不然速度不夠快!」話雖這麼說,文森特召喚出自己的暗金色龍形卡械後,快速地往前追,心中有些遲疑地想,他沒有讓人調查慕子修的身份,該不會子修出身不太好,沒有好的卡械吧?
卡械這種東西可是要從小培養的,自己添加配件才能培養出契合自身的完美卡械,如果慕子修沒有的話,他說什麼也得送他一個A級以上的。
慕子修一愣,他剛接觸卡械不久,還沒有習慣遇事就召喚卡械。不過現在他*力量還很弱,的確比不上穿了卡械的人。
他用靈識一搜索,發現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戒指中還真有一張卡械召喚卡,插在卡儀中啟動,白光一閃,慕子修的身上出現了一套銀白色的卡械,銀白色的卡械散發著肅殺的氣息,上面有一些淡淡的紅線,給卡械護甲添了一些猙獰。
文森特已經追了上來,驚異地盯著慕子修的卡械,「子修,你這套卡械好帥,我怎麼沒見過!」
慕子修瞥他一眼,「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文森特乖乖地不再說話,小聲嘀咕道︰「卡械就是我家生產的,我怎麼沒見過這一套,難道是家族傳承的?」
他沒見過的卡械,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卡械制造由官方接管前出產的,二是有底蘊的家族自己制作的,具有家族特色的卡牌。
真相如何,只有慕子修心中明白。
這套卡械十分契合他心法的流轉,試著運轉了一下,慕子修可以肯定,這套卡械是為帝國皇室量身打造的。
他心中一凜,難道帝國已經開始秘密生產卡械了嗎?適合古武卡修的卡械?
可是又為什麼不大肆生產呢?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慕子修心中有些焦急,恨不得馬上飛回帝國,但是他很明白,留在這里比回去能起到的作用更大。
王子殿下心情不爽,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腳下用力,瞬間沖到了黃金兔前,將其捉起。
文森特也過來,將黃金兔提在手里,眉開眼笑︰「嘿,子修,我們今晚有好吃的了!」
慕子修卻沒有搭理他,小鼻子聞了聞,瞬間竄進第二區從一棵古樹上拔了什麼又馬上出來,速度太快,加上兩人特招生的身份,守護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沒看見。
慕子修終于笑了,揚了揚手上的枯藤,「這個,甜崖藤。」
文森特睜大了眼楮,看著他手上老樹枯藤一樣的東西,嘴角抽了抽,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這像枯草一樣的東西,就是外面拍成天價的甜崖藤?」
慕子修點點頭。
文森特瞬間驚恐了,「那你剛剛摘的那些東西?」
慕子修有些遺憾的說道︰「都差不多是一些靈藥,可惜年限不算太長,最長的也就一百年。」
面對他這個態度,文森特感覺到自己有些牙疼,艾瑪,敢情他之前隨手撿的一大堆雜草一樣的東西,都是靈草?
突然,文森特臉色一變,拉起慕子修的手往外跑,路過兩位老人身邊時,像是趕著投胎一樣,招呼也沒打就溜走了。
瘦老人看了他們一眼,繼續下棋︰「走那麼快干嘛。」
胖老人捋了捋胡子,說道︰「就是,好像偷摘了別人的靈藥似得。」
瘦老人突然抬起頭來,用靈識感受了一下,臉色一變,哀嚎道「兩個小兔崽子!還我甜崖藤!」
文森特兩人跑得更快了。
據後來的學生回憶,當日天斷山脈附近十里的學生,都听見了一聲摧心斷魂的鬼叫,聞者無一不毛骨悚然,以至于天斷山脈三日內渺無人煙。|
回到宿舍後,文森特與愛德華三人便自動自覺搬好了小板凳等著吃飯。
慕子修把黃金兔架起來烤著,不一會兒就被烤得不停滴油,撒上香料後更是香溢滿屋,三人齊齊吞了口口水。
「你每隔五分鐘就轉一下。」慕子修吩咐三人,然後又回過頭來說︰「偷吃的人扔出去。」
文森特瞬間收回自己的手,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子修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個偷吃的。」
「……」愛德華無語。
「……」木林沉默。
待慕子修離開去煮粥後,兩人瞬間起來將文森特壓在地下胖揍。
文森特護著頭,「啊,我錯了!別打我臉!」
「草,說了別打臉啊!」
「哼,就是不打你臉,你也沒我帥!」
「愛德華,看我以後找到機會不揍死你丫的……靠,木林你在打哪里!」
……
听著文森特「開心」的叫聲,慕子修翹起嘴角,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玩伴,直到現在才明白,伙伴這個名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就是這樣,大家一起吃飯,一起打架。
等到慕子修終于把散發著清甜氣息的甜崖藤粥端出來時,三人已經整齊地坐在飯桌前了。
慕子修看著衣衫不整的三人,實在有些想笑,文森特兩只眼楮都黑了,木林的嘴角青了一片,臭美的愛德華臉上倒是完好無損,只是看他一手扶腰暗暗皺眉的樣子,不知道對以後的夜生活有沒有影響呢。
吃著甜美的甜崖藤粥,愛德華听了剛剛兩人的經歷後,隨口說了一句︰「我怎麼覺得小修修的運氣有點逆天了,埋在雜草中的靈藥也能發現?那以後做小修修敵人的人不是很郁悶?」
木林與文森特深感認同地點頭,慕子修不予評價。
三人卻不知道,他們今天的一句戲言,日後居然一語成讖。
吃完飯後,洗碗的事情自然是輪不到慕子修動手,走回房間準備制作幾張二級卡片,不然以後打架打起來沒有那麼爽。
坐在地上,慕子修十分認真地思考著。
而大廳中,以一敵二吃了虧的文森特郁悶地去洗碗。洗完之後他發現愛德華和木林兩人都已經回房休息了,他像做賊一樣溜到慕子修的房前,敲響了門。
慕子修看見是文森特,驚訝地問︰「你不用洗碗嗎?」
文森特在心中淚流滿面,未來媳婦兒,怎麼你也覺得我會輸啊!
文森特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沓書,有一些是他的,還有幾本是從愛德華那順來的,這些都是不在市面上流通的珍貴書籍。
《卡械與卡牌》,《卡牌基礎》,《機甲論述》……都是關于卡牌的書籍,基本上只有大家族才會有這樣的底蘊。
慕子修看著這些書,心中很明白它們的珍貴,抿了抿嘴,說︰「謝謝。」
文森特樂開了花,「老婆大人求親親~」
慕子修嘴角抽了抽,接過書籍,一巴掌拍在文森特的腦門兒上,關上門,只留下一句︰「滾。」
文森特站在門口欲哭無淚。
回過身,才發現愛德華笑得妖孽靠在柱子上,正看著他。
做賊心虛的文森特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開溜。
愛德華對他勾勾手,「拿著小爺的東西去討好小情人?來來來,我們去外面談談人生。」
文森特︰嚶嚶嚶……
慕子修在房間里翻開了《卡械與卡牌》,十分認真地在看著,他這才明白,聯邦的卡械的原理。
用珍貴的礦石制作機甲,然後將其封入卡牌內的空間中,並勾畫引線為其引導靈力。
可是書籍里也有提到,制作卡械的礦石,大多由聯邦掌控,尋常人很難生產與制作,更別說制作機甲了。
而聯邦人幾乎每個人剛滿六歲就會擁有自己的卡械圓形,然後自己培養,添加配件,完善系統,甚至世家子弟們還會花大的代價請制卡師幫忙圓滿卡牌上的線條,讓卡械與自己更加契合。
毫不客氣地說,卡械就是機甲卡師們的第二條生命。
兩方之關系,好比遠古時代的騎士與劍。
畢竟相對于造價昂貴的傀儡和機甲,卡械護甲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東西。
他又召喚出了白天使用過的銀白色卡械召喚卡牌,這是一張勾畫著銀白色華麗線條的卡牌,慕子修拿在手里,模了模便知道,這卡牌用得不是尋常的紙,用的是魔龍的皮。
魔龍皮天生擁有溝通天地靈力的能力,能夠讓卡牌使用者更好地掌控卡牌,的確是一種十分適合的媒介,可即便是有著上萬年歷史的帝國,魔龍皮這種東西又能有多少?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張卡牌的珍貴。
湊近用鼻子聞了聞,發現連墨水都是用的魔龍血。
慕子修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卡械召喚卡牌的配方都被聯邦高層掌控著,帝國不得已只能用這些珍貴的材料彌補,怪不得即便研究出了卡械也不能批量生產。
慕子修尋找了一下項鏈空間,發現里面還真的有不少的珍貴礦石,當年他的父皇怕他醒來以後找不到,幾乎國庫中擁有的每種礦石,他都起碼扔了一半進來,連凌雲石這種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礦石,都扔了足足有幼童高的一塊進來。
皺了皺鼻子,他又想父皇了,那個嚴厲的寵他的父皇。
礦石他是不缺,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根本沒有足夠溫度的火焰,所以,他還是得更努力地吸收純淨能量體呀。
慕子修心神進入項鏈空間,喚醒了慕蘭道。
「怎麼了,小家伙?」慕蘭道問道。
慕子修把卡械召喚出來,問道︰「祖爺爺,你能幫我看一下這個嗎?」他想,慕蘭道這種活了上萬年的老妖怪見識怎麼也會比他廣,說不定就能看出什麼關鍵所在呢?
慕蘭道的笑臉呈龜裂狀,汗顏道︰「小家伙,你能不能別叫我祖爺爺?」我這樣風華絕代的男人,被人叫做爺爺讓我情何以堪……
當然,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慕子修遞過來的卡牌吸引了,感受了一下,他皺起眉頭,凝重道︰「這就是那個禍害研究出的卡械?」
慕子修自然明白,禍害指的是誰,叛出帝國的卡械天才梅林塔!他冷聲道︰「恩,祖爺爺你幫我們看一下用什麼礦石可以替代魔龍血和魔龍皮,不然帝國很難實現批量生產……我們前線的戰士,已經死了太多了。」
關系到帝國,慕蘭道的神色也十分認真,模模慕子修的頭,「放心吧,有我呢。」
听到這句話,慕子修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瞬間消散了不少,他還有祖爺爺呢,他還有帝國,他還有他的子民!
揮揮手,變出一大堆的礦石及制作卡牌的材料,還有那本《卡械與卡牌》,慕子修說道︰「祖爺爺,我先走了。」
慕蘭道點頭表示知道。
等到慕子修的身影散去,慕蘭道才嘆一口氣,這孩子還小,但是承受了太多。整個帝國復興的重任都壓在他身上,怎麼不累,怎麼不怕呢?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慕蘭道低下頭研究卡牌,希望自己能幫慕子修分擔一些。
慕子修離開了房間,拿出幾份制作卡牌的材料,也準備制作自己的卡牌。
之前制作的一級銀炎卡已經不夠用了,今後在學院的競爭會很激烈,打架的機會也很多,他必須制作出趁手的卡牌,他迫切地要成長起來。
其中一張卡牌已經確定,二級的魔焰卡,是一種可以依附在物體上的火焰,溫度極高,難以熄滅,在低階卡師當中,堪稱恐怖級卡牌,只可惜制作方法在第一星河時代那次浩劫後已經失傳了。
不過當然難不倒來自第一星河時代的王子殿下。
另一張,原本他想要制作一張雨幕卡,可以衍生出雨幕,可阻敵又可防御,是一張很不錯的卡牌。
但是在盛行卡械的聯邦估計用處不大,慕子修皺起眉。
卡械,傀儡,機甲……慕子修皺眉,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第二張卡牌要制作什麼。
不過第二張卡牌的制作方法有些麻煩,和卡械有些相似。
慕子修先迅速把魔焰卡制作出來,等下制作第二張卡牌的時候會用到它。
他又從空間中拿出一些礦石,激活魔焰卡將它們慢慢冶煉成了鋼水。
就是現在!慕子修用靈力卷起鋼水,開始在早就準備好的卡紙上勾畫,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停滯。
約莫一刻鐘後,慕子修停下動作,卡牌閃過一絲光芒,已經初步完成。而慕子修已經是滿頭大汗,他顧不及休息,馬上又拿出筆點上墨水在上面繼續勾勒線條。
前後更換了三種墨水,這張卡牌的制作才算是完成了,而慕子修此時已經快要月兌力了,強撐著坐起來,慕子修拿出一塊純淨能量體開始恢復體力與能量。
這一張卡牌對他的負擔很大,但是卻很值得。
二級極品卡牌,勾魂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