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大唐綺麗客︰更新時間︰24-3-62:44:24。我低頭想了想,奇怪道︰「俞玄機到這兒來做什麼?」說。更
金魚道︰「也許也是來找公主的,彌風劍派負責**防御,但是人手方面和劍院相比,明顯不足,所以要杜鵑院來協助。」724375
「杜鵑院知道公主離宮,也罷了。魔教和別的幾派到這做什麼,消息怎麼傳的這麼快?」我又問。
金魚沒有回答,向那青衣女子道︰「洛陽最大的舞姬樓是哪個?」
「是東都媚雪樓。」青衣女說著,停頓了下,又道︰「前日來了三個新姬,一個來自日本,一個來自新羅,另一個更遠了,是西洋人,听說來自英格蘭。」
我怔了怔,「英格蘭!是夠遠的,不過,三師姐,這跟公主有什麼關系?」
「向玉山的組織,和煙花舞樓總是會掛上勾,他們生意的好壞,就是看這些老板的錢包是扁是圓。」金魚說著,對著我眨了眨眼,「小師弟,明晚有沒有興趣到媚雪樓觀光?」
我抬手模了模後腦,說︰「三師姐要逛的話,小弟自然相陪。」
東都媚雪樓,是東都洛陽最大的青樓,隋之前就存在了,樓主是當地大財閥公孫成城。此人曾是李世民帳下謀士,負責節制武林各派,玄武門兵變後退職,在洛陽做起了生意。東都媚雪樓不過是他為接待達官貴人所設的場合,並不是主業。雖是這樣,卻已經成為洛陽,甚至全唐首屈一指的上流交際館,連太宗生前也做過此地的顧客。
在劍院分院休息了一天後,第二日晚上前往媚雪樓。我和蕭人花同車,到了地兒掀簾看了看,樓宇的華麗高大就不說了,光停在門外的車輛就有好幾十,出出進進,極盡熱鬧。金魚拿了些金葉子,交給門口的管事,卻沒有說我的官職,只裝做了普通客商,進了媚雪樓花廳。
媚雪樓執事引了幾個舞姬過來招呼,金魚說道︰「我們少爺要你們最好的舞姬相陪,听說來了三個新人,是不是讓她們來。」
那執事姓董,上了些歲數,听了捏著花白的胡須,道︰「好是好,不過她們現在陪著位貴客,要等會兒了。」
金魚沉下臉來,「我們少爺就不是貴客了,叫她們來!」
董執事脾氣甚好,雖然金魚說的霸道,但仍笑著,「姑娘好生性急,這樣好了,我這就去請請,讓她們盡量快著些。」他這兒剛說完,金魚抬手,就拍了記耳光。打得董執事發愣,旁邊的保鏢可不干了,立起眼眉,喝道︰「喲呵,做什麼,這麼橫的女人,還真沒見過。」幾個保鏢上前,就要動手。
董執事伸手攔著了,「慢些。」然後模著臉對金魚道,「姑娘是哪個門派的,我們樓主姓公孫!」
金魚冷冷道︰「公孫成城又怎樣,他人呢?在不在?」
董執事道︰「公孫樓主並不在洛陽,有事在長安。姑娘貴姓?」一面說一面拿眼色瞅了瞅邊上,小聲說了句。有小廝應了,轉身到里面叫人。
「我姓金,我們少爺姓雲。」金魚說畢,內里有人笑著出來,大聲道︰「我道是哪個,原來是劍院金三姐,失敬失敬,有失遠迎。」說著抱拳一揖到地,抬起身瞧了瞧我,又道︰「這位莫非是劍院少主,雲都尉麼?」
金魚「哼」了聲,「彌老六,你認得就好,那麼叫那三個過來吧。」
那人仍是媚雪樓副樓主,禪宗六院南海派俗家高手彌橫。自少跟隨著公孫,也混了個不小的名頭,熟知武林人事,因此上那董事叫了他,果然照面就認了出來。當下彌橫陪著笑臉,「金三姐,這次卻要等了,現在陪的主,不能得罪。」要按以前,這事就算了,但這回尋歡,卻是辦事。不找些茬,怎麼問話?否則不會出手就打了,金魚陰著臉,說︰「彌老六,你這是要得罪我了麼?」
彌橫面上顯出為難的神色,道︰「上面有長孫家的人,金三姐,還是熄事些好。」
我听了詫異,「長孫,是哪個?長孫氏家?」
「是無極公子,雲都尉應該認識的。」
長孫無極,這小子不在長安,跑到這兒來做什麼?我暗地里奇怪,一面望向金魚,瞧她怎麼辦。事情觸到了第一功臣,國舅長孫無忌,真是出其不意,我是沒了主意,況且這種鬧事的局,我還真不善長,只能靠三師姐了。
金魚卻似沒听到,道︰「我不管你是哪家皇親國戚,反正我家公子要的,就不能不來!」
彌橫滯了滯,咽了口唾沫,說︰「我明白了,金三姐,今兒個是為著什麼了,明說吧,就不要別扭了。」
金魚被拆穿用意,面皮紅也不紅,沒事人似的,道︰「好,只問一個人。」
「誰?」
「向玉山!」
彌橫閉著口,沉默了陣,方道︰「金三姐,這行的規矩,你是知道的,我不能說出賣家。」
「什麼規矩!哼!」金魚鼻內出氣,道︰「我說有規矩你才會有,說沒有就沒有。你還以為這種事是明面兒上的,大唐法典上寫著了,笑話!」
彌橫想了想,道︰「出了什麼事,要找向當家的?」
「事關唐庭,便是長孫國公來,也要讓一讓!你明白了?」
彌橫白了臉,剛要說話,樓梯嘟嘟發響,一個老太婆柱著拐杖下來,蒼聲說道︰「樓下可是雲公子,我家長孫少爺相請,上樓議事。」
我抬首瞧了瞧,認出來的是彌風劍派客座教席,天山派長老付姥姥。當年追殺李流雲,伙同燒了楓林小築的一幫人中,就有她。我看見就來氣,因此上理也不理。
金魚目光閃了閃,眯了眼楮,對我道︰「公子,長孫世哥有請,還是去了的好。」話中含意,就是既然被長孫家撞著了,就讓我給個面子。
我卻不依,側過了臉,大聲道︰「長孫兄也在麼,那我就不掃他的艷興了,讓他一抱三就是。」說著站起,「咱們走。」
剛跨了半步,樓口人影閃現,長孫無極帶著幾個美女擁出來,手把梯欄,說道︰「雲小弟,怎麼著,跟我嘔氣麼?」指著邊上,又道︰「這三位美女,可是久慕你的大名,專程來看你的,你不見人家,就要走路,太無情了吧。」
大唐綺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