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大唐綺麗客49︰更新時間︰24-4-67:43:。一陣訝異過後,傅千雪向我看了我一眼,說道︰「既然這個位子這樣重要,摩尼教這許多人,誰不想坐?到時黑木涯上,怕是競爭激烈。小說。更
公子便算有楊夫人相助,要想登上寶座,也很不容易。72449
西野夜衣道︰「這些還沒什麼,我覺得最不靠譜的,就是公子並不是摩尼教的,以這個身份,連參與都沒有資格,怎麼做一教之主?就做了,底下人也會不服,楊夫人為什麼會提出這種建議?」
我模了模了後腦,「這事我也想不通,但是楊老師在長安劍院,跟我娘說起時,信誓旦旦的,肯定沒有一切問題,想來以她的手段,已經考慮好了。
不然,我憑什麼上黑木涯?」想了想,又道︰「若沒有這事,凌敬也不會逼我答應與他聯手,可見選教一事,楊不敗並不是信口開河,應當有幾分把握。
蕭人花微嘆,「她若不打包票,說得動師傅麼?況且,他摩尼教開會,為什麼非要拉上我們?還不是看出劍院目下勢力大減,而摩尼教也正在低谷的時候,二家都要借著一個機會跳上來,拔出現今的泥潭。
這才勉強坐到了一起,共謀做事。
傅千雪道︰「這關系可松散的很,而且以摩尼教以前的作為,劍院不能與之明著聯手,要私下進行。
一旦有事,恐怕就會象風箏斷線,各歸各了。」她說這話說得自然無比,好象沒把自家算在內里,可是她大小姐是不是忘了,新羅棋院跟我劍院,關系就鐵了麼?似乎也沒有多牢固,一旦二國翻臉開戰,棋院還不是要與我為敵。
想是這樣想,看著傅大小姐滿臉純真的堅定,我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明說。
算了,還是不要較真,遼東要做的事情還多,後面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西野夜衣道︰「說是不會說出來的,但誰不知道?劍院公子要上黑木涯,各方早已得了消息,都閉著眼楮不說。
朝政之間,不能說的事,不是更多。
大家心內都清楚,朝堂上的水若不渾,怎麼模魚?」又道,「東都媚雪樓上,長孫公子的提議,公子還記得吧。
我點了下頭,「怎麼不記得,長孫世家許諾支持我,說明長安朝堂中,已然得到了消息。
各方都在利用這次的變動,只是不知道,有幾家是反對的。
「反對的人很多,可是不會鬧起來,觀望的是多數,畢竟是摩尼教內務,誰做教主,並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事,他們要關心的,是摩尼會不會真的抱成一團,而不是分散成沙。」俞玄機目光流轉,緩緩說道︰「在黑白二道各門各派的眼內,摩尼教分裂已久,自隋煬帝之後,再也沒有人出來做主,就算魔師龐統重出,也是不能夠。
龐統威望雖高,在教內數敵卻也多,別的不說,凌敬第一個會站出來反對他,更別說楊夫人了。
金魚道︰「如此說來,小師弟到是有可能成功坐上那個位子了。
凌敬為了不讓龐統做主,拼命拉後腿,他自個是無望了的,除了鬼影流,教內無人支持,反不如一拍二散,讓公子這個局外人當選,還可以賣給楊夫人一個人情,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俞玄機笑了,「不錯,這便是公子的優勢。
所以公子只要能夠應付得了龐統,就大有希望。
我將腦袋晃了晃,想起魔師龐統的深不可測,由不得怯了,「魔師豈是好對付的,楊老師都不一定能勝,我怎麼能行?」當年楊不敗連灌我三次九陰真氣,差一點把我的血凍成冰塊,就算這樣,我也不曾軟上半分。
可龐統總共只不過見過一面,卻不知為什麼,內心竟有七分怕他。
俞玄機向我瞅了眼,說︰「公子膽子不是很大麼,怎麼會怕了?唉,真是不應該啊,你有紫諸葛和蕭小妹,豈可在人前示弱。」這句玩笑說得讓我臉紅,卻也不得不認,我這人老實,別人確實厲害,怕了也不算什麼。
阿爹曾經對我說過,不害怕的人是蠢蛋。
人要有所畏懼,方能成事。
一面想一面爽性說︰「龐統武功高強,天下皆知。
怕了他的人多的是,多我一個也不算什麼。
再說,龐統不是一個人,他明王門下,高手門徒不少,雖及不上鬼影流凌敬人多,但凌敬卻向來不敢正面惹他,教內對他不滿的人,除了有數幾個元老外,又有誰敢當面指斥?」
「當面不敢說他,背後呢?」俞玄機說著,站起了身子,「今日便說到此處,時間不早,都早些休息吧。
明日之後,便入遼東了。
這地方民風強悍,此刻摩尼教的各路魔頭又蜂擁而入,保不定會遇上幾個愣頭愣腦的,上來試試末來教主的深淺,公子也要早做準備。
我跟著站起,舉手送客。
等來客都走了,回轉身子,想起方才一會,杜鵑院長俞玄機的從容鎮定,娓娓而談,紫諸葛金魚都說不過,不禁心下暗服。
這女子年紀雖少,卻比我不知強了多少,腦子的清醒聰慧,在我同齡人中,極是少見,唯有一個人,還能比一比,那就是狄仁杰狄五哥。
想到狄五哥,忽然又腦內又浮現另一人的身形,若論對手,此人到是一大勁敵。
沈勝衣,不知你現在何處?鬼影流的萬里追殺令,可曾得手?想來是不曾吧。
底下尋思,腳下移動,漫步窗前,推窗望月,遙觀星漢,銀河璀璨,撒下一片如水的溫柔,一時間不由痴了。
阿武,你在唐宮,看的是同一個星河麼?
看了一忽,蕭人花勸道︰「公子,歇了吧。」我嗯了一聲,轉過身子,才發現只剩下蕭人花一人,金魚早已不見,不知幾時走了。
不由意興闌珊,也就依言洗洗睡了。
這晚在睡夢中,又全是阿武的臉。
只是做到後來,阿武的臉越來越模糊,忽然之間成了俞玄機的臉。
我駭然驚醒,卻听窗外,唏唏咧咧的,竟是下起了小雨。
我坐了起來,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心有余悸,怎麼會夢見俞玄機?難道說,我心里喜歡她麼?又想了一陣,省起來一點,阿武的性格,她的機智果斷,很有些和俞玄機相似。
那麼說,我竟在替意識里,拿俞玄機當阿武了!這卻有些對不起人,俞玄機與我何干?拋開了吧。
心下勸著自個,也不睡了,天色雖不好,但已經亮了,當下也不用人催,穿著衣服便起了床。
大唐綺麗客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