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大唐綺麗客62︰更新時間︰24-4-923:52:44。松漠都督部下有人出言舞劍,作為主人的李窟哥著實怔了怔,顯然這個不是他的安排,純屬門下郎將多事,為主不平,這才拔劍起舞。小。更
李窟哥雖明白,可人都站出來了,又不好阻止了。724423
否則被我參上一本,說他妄圖加害長安來使,那就百口莫辯,大糟特糟。
只得閉了眼違心,說道︰「公子,我這二個部將粗魯,心實,要舞劍助興,公子以為如何?」
我微笑著瞧了瞧,「也好,席間清靜,就讓他們助樂,有何不可。」心道,就這二個,臉生橫相,粗是粗了,老實就末必。
那二個郎將得到了允許,當即拔劍下場,相對而立。
站左手邊的部將年輕些,身形高大,皮膚微黑,長臉刀眉,提劍拱手,行禮道︰「大郎,兄弟這廂有禮,得罪勿怪。
右手邊的年長,身材橫而矮。
雖然短了截,可是肌肉結實,看著方方的,宛若鐵錘,握了長劍,洪聲道︰「七郎,有多少本事,盡管使出來,向我招呼。」說著,提劍揮了幾下,呼呼生風。
那劍極寬,倒象板門刀,不象劍,也算得一件獨特的兵器。
這家伙看著矮方,排行卻大,只是大郎這名,叫著不配,象他這般蠻子外露,行七才對,時下家中排第七的兒郎,都是很沖的。
忽然想到自家,不也行大,家中無人相喚大郎,是不是也覺著不般配?
場內二人相過禮,便揮劍相向,乒乓五四,叮叮當當干了起來。
席間場地並不大,二人耍劍都是大開大合的,越發顯的狹窄,好幾次將劍鋒遞到了我的眼前。
娘的,這是舞劍麼?粗枝大葉到這個地步,明眼人都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沖著我來的呢。
當下面色慢慢沉下來,手指扣著桌面,就想要發作。
又轉念想,慢著些,才剛開始,這會子掀桌似乎顯得不妥,讓他們再對砍上幾百刀,等我吃夠了再說,我肚子還真有點兒餓,方才盡顧著客套了,都沒怎麼吃,不吃白不吃,我又不怕劍風,掃過來就掃過來,總不能讓我光吃風吧。
底下計算,臉上神色不變,將面前的劍影視若無睹,下筷子如雨,哦不,是下刀子如雨,我正吃著烤羊肉,手上用的是一把銀餐刀。
李窟哥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個勁拿眼瞪席下舞劍的二人,一邊瞧我臉色,卻見我不受影響,還若無其事吃肉喝酒,心下不竟有些佩服,他以為我是文弱公子哥,誰知全然不懼。
由不得贊道︰「公子,瞧不出來,這等刀光劍影,某的眉毛也動了,公子卻是無愄。
我撇了下嘴角,「都督座下,耍的好劍。
這才象是真的!」一邊說一邊切了片肉拋入嘴里,咀嚼著又道︰「晚輩去年西征,跟著蘇定方蘇總管,對陣賀魯,也是這般情景,那劍光就在眼前。」話里話外,都是在影射松漠都督府心懷叵測,指使部下假戲真做,想要謀害上官麼?
李窟哥怎會不懂?不覺又擦了把子額上冷汗,他是胡人,自然知道蘇烈。
鷹娑川一戰,蘇定方以五百騎破敵四萬,堪稱奇績。
當然實際情況有出入,蘇烈不過是在西突厥別部鼠尼施率領的兩萬多騎兵增援中,攻擊對方弱點,從而使敵方陣勢崩潰。
但傳言是可怕的,唐軍沒了戰神李靖後,少有奇功,忽然遇上了蘇定方這樣的猛將,自然夸大了其詞。
而且蘇定方又是李靖的徒弟,唐軍不免推愛,一傳再傳後,到了遼東,那更是變成了五百破四萬。
契丹各部雖降大唐,異族總有異心,听聞之下,也是駭怕,不敢稍有舉動。
我與蘇定方西征時相熟,這時借他威名,提上一提,果然李窟哥更是惶惑,生怕朝廷對他起疑,那眼楮瞪的,如銅鈴似的,頻頻使眼色給舞劍的部屬,要他們規矩些。
怎奈李窟哥自個是粗中有細,看著魯莽,其實不傻。
可這二個部下卻是頭牛,明明上官是在威嚇他們了,他們還不管不顧,不但不收斂,相反更猖狂了。
排行大郎的那人,手上寬劍越發起勁,向我身上招呼,勁風到處,撲人口鼻。
這下我沒了胃口,停了銀餐刀,瞧了眼飲大,手指輕扣桌面,咄的一下,席上諸人中,立馬跳起一人,拔劍笑道︰「二人對舞,不太熱鬧,不如再加上我,這才有趣!」
我瞧了瞧,下來的這人雖穿著御林校尉服,但並不認識。
劍院中有這個人麼?再看飲大,飲大臉上也有些茫茫然,顯然不是他安排好的。
心下奇怪,轉頭之間,忽見索通在另一席,沖著我笑了笑,頓時明了,這個竟是隋陽派的人,隋陽派此次來了不少高手,雜在了我的部下里,穿了唐軍校服,充作我的侍衛。
想起這些,隱約間記起日前拜會過隋陽高手中,似乎是有這個人,好象姓陳,叫什麼呢?啊,陳處機,時任隋陽派第三分舵舵主。
陳處機提劍躍入,長劍一伸,便接過了大郎七郎的劍。
三人劍光霍霍,斗在了一起,幾招之內,打了個不可開交。
我越看越奇,方才舞劍,也沒怎麼厲害,沒想到遼東地方上,竟有這二個人物。
大郎七郎的武功劍法,完全不弱于隋陽派一大舵主,陳處機魔教中份位不低,在隋陽派盡次于第一舵主蒙毅蒙三郎,不料到了這里,竟和松漠都督府下二個郎將戰了個勢均力敵。
就算是以二敵一,也很了不起了。
場內三人越斗越是厲害,劍氣到處,吃吃異響。
席上諸人,都瞧得駭然動容,紛紛停了飲食,注目觀看。
這一來,我有些疑惑起來,契丹部落也有內家高手,到沒什麼。
只是這二個胡人所使劍招,不象遼東門派的,仍是中原的法子。
難道契丹人新近學了漢家武術,所以這樣麼?但三人百多劍刺下來,除了大郎的寬劍招術奇特,有些胡風外,另一人跟陳處機的劍法門路極相近,點刺劃削,而身形飄忽,有如鬼魅,比之劍院,另有一股意味。
驀地里陳處機的手腕一翻,疾刺七劍,劍劍凌厲,逼開二人幾步,抽身後退,目光盯著七郎,叫道︰「閣下是誰?竟能使明王門下吳鉤劍法?」
大唐綺麗客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