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新)大唐綺麗客︰更新時間︰24-6-4:22:4。母親的打趣讓我真的有些害羞,這使我覺得很奇異。小。b.新
對我來說,阿娘是一個特別的存在。7439
被外界稱為鷹七先生的她,在別人眼內就是個強悍的大人物,平日嚴肅刻板,不苟言笑。
這跟道學先生和教書先生如出一策,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個影響?其實她日常內,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阿娘很美,在她這個年紀,能夠保持多年的美好,是很不容易的。
這也許和她修習駐顏之術有關。
可無論外觀怎麼美麗,當別人尊稱她鷹七先生時,這些外在就都隱形了,或者說消失了。
在別人的眼楮內,能看到的,就是一個望而生畏的絕頂高手,一個大宗師。
而一個宗師在我面前,展示的溫柔母愛,造成了絕對的區別。
這也是我感覺微妙的原因。
有時候我想,在家庭中間,和在外面,人的態度上是不同的,就象戴了一個面具出行,回到家里就摘了下來。
這種轉變,也許任何人都有。
人們總是需要各種偽裝,來掩蓋原本的自己。
「阿娘,你說什麼呢?你知道我心里沒有什麼女孩子的。」我竭力推拒著,不肯說到這個話題。
母親拉了我的手,仔細瞧了瞧我,說道︰「聰兒,你還忘不掉那個人麼?」
我默然不語,阿武的事,我從來沒有瞞過母親。
現在也是這樣,我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欺騙自己,唯獨不能在母親面前自我催眠。
母親嘆息了,摟了我的肩膀,用手磨砂著我的頸項,說道︰「聰兒,你若不能把持,以後可有的你辛苦。」說著,她挺直了脊背,「不如讓爹娘替你選一個好的,從此以後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再管她了。
阿娘說的容易,但我做得到麼?要忘記一個人,能有多難?以前的我不知道,現在的我知道很難。
你越想忘記,反而會越清晰。
想到此,我笑了笑,說︰「那麼娘認為,是哪一個呢?」算了,把決定權交給母親吧,讓她來幫助我,也許慢慢能夠拔出泥潭。
父親在旁,微微皺眉,「夫人,聰兒若心里不能相忘,這時候為他定親,對末來的兒媳,可能不好?」
母親橫了他一眼,說︰「那依你說,就不替他定親了?等到胡子一大把,再來成親?你不想抱孫子了啊!」說到最後一句,已經是沖著阿爹叫嚷了。
父親向後縮了縮,抹著臉說道︰「夫人別激動,你看唾沫星子都噴了我一臉了。」這話讓我听了好笑,阿爹有時,也極能說些趣話。
只是這句顯然更讓母親不滿,引來了又一記白眼。
阿娘瞪完阿爹,扯了扯他衣袖,說︰「你別玩笑了,到是出出主意,有沒有看中的人選,也提一提嘛。
阿爹理了理胡須,沉思著說︰「近日來說親的,到是有幾個,慈航齋和禪宗六院,都有推薦人選。
長孫世家那面,也有跟我家聯姻的意思,只是長孫家的小姐,能嫁的都嫁了,末嫁的還太小,他們那邊最大的女孩子也只有十一歲。
清河崔氏這邊,只給出了幾個旁支,他們還抱著氏族第一的想法,當真好笑。
怪不得太宗要批他們衰微,既無顯官,又無人才。」說到這里,阿爹臉上彼不以為然。
阿娘瞧了他一眼,說道︰「清河崔氏現在還是在諸世家之上的,到底根基厚,看不上我們,那也是應該的。
誰讓你朝名門搜尋去。
你不是最瞧不起這些貴族的麼?長孫世家不行,這往後肯定要被今上壓制的。
長孫首相在廢後一事上堅持不廢,搞壞了和李家的關系,聰兒切不可跟他們聯姻。
除了這幾家,不是還有在長安的東瀛使臣麼?他們不是說起過西野家的女兒,听說這次在遼東,和聰兒相處過一段時間,這個女兒,怎麼樣啊?」
阿爹怔了怔,搖頭道︰「這可不行,彌月天藥師跟我說起時,是讓納妾的。
聰兒媳婦還沒有,先納妾,不太好。
而且,你不是不希望聰兒有什麼小老婆,這不是給我家添亂麼?」在娶妻一事上,父母是反對納妾的。
阿娘道︰「我是反對你納妾,又不是反對聰兒。」咦,母親竟然真的是二種標準。
管著我爹,就不管我了。
阿爹臉上,不太高興了,說︰「你這是什麼思想?以後兒媳婦會怨你的。
阿娘道︰「我是自知醋性重,不能容別的女人。
可你以前,不也有幾個麼。
都被我趕完了,你才一心對我。
聰兒是我的骨肉,可不想他受這種委屈,要娶的必定賢慧,所以先納妾,也不是不可以。
我到是很感興趣,東瀛這麼遠,這種女子過來了,沒有牽掛,不是很干淨麼。
我怔怔听著,阿爹從前,到底有多**?又想,阿娘果然是只河東獅。
正在胡思,阿爹那里,越發不喜歡,說道︰「你怎麼不說那女孩子沒有娘家依靠,你好擺布?」
阿娘瞪起了眼楮,說︰「難道你認為東瀛使臣安了什麼好心麼?遼東半島上,他們插手太多,以後不知如何,他們要送個美人,我們接著就是,卻不許她和娘家太近,遠了不是少好多麻煩。
阿爹搖了搖手,皺眉道︰「你這些彎彎繞,就別跟我說了。
那邊不是死了個正使麼,彌月天藥師這會子處理後事,不要太忙。
說起來,不是還有一家麼。
新羅棋院,傅采林的孫女,不比西野家的女孩更好?」
阿娘听到這,到是笑了,眯了眼瞧我,問︰「對了,聰兒,傅家的小姐,你看著怎麼樣?」
我模著後腦,說道︰「人家不過是隨我上了次遼東,並沒有多接觸,怎麼就講到了感情?對了,東瀛使臣怎麼了?我听說這次又過來一個,是高向玄理吧。」傅千雪的事,不但推了個一干二淨,又把話題轉了個方向。
唉,還是不想提個人問題。
阿爹點首道︰「就是他了,才過來數十天,就病倒了,昨日不治了。
可惜了他一身好才學,留學國子監的外番,他算是頂尖上的。」喔喲,我在遼東才听到他的消息,回長安竟踫上他的死訊,生命的脆弱,可見一斑。
阿娘揮手,輕輕打了我一下,「聰兒,不要調皮。
老是岔開話兒,這是你的大事,可不能馬虎,你到是說說,喜歡哪個?」
大唐綺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