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綺麗客27︰更新時間︰24-6-237:43:47。阿密和我,所考慮的卻是和李治不同。說.b.新
李治認為是拌腳石的,對俠者來說,卻是背信棄義。7459
王思靈慧再怎麼不好,做為大唐皇後,除了沒有子嗣,卻並無大錯。
品性高潔,縱然驕傲了些,但也不到廢立的程度。
再加上太宗的親選和贊許,凡是先帝肯定的,我就一定擁護。
就算阿武是我**,但並不等于她的事情都是對的。
何況王思靈慧已失敗了,又何必定要趕盡殺絕?阿武在我心內,不是這種毒辣的人,廢了的人即想離開,便讓她走了吧。
想到此,我覺得這是在代阿武做一件好事,對她的聲譽,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于是開口說道︰「前輩所托,打算何時動手,請到時通知晚輩!」
阿密喜道︰「公子肯了,我這里謝過公子,請公子靜候,慈航齋必有消息傳遞。」說著,又拜了拜。
我那肯受她大禮,忙回拜了,「公主殿下是前輩,怎可如此!」
阿密起身,正色說道︰「我這里還有一件事,要告公子,在這里,只有一個出了家的宮人阿密,並無公主。
我心下明白,忙道︰「晚輩知道了,從此只叫阿密夫人便是。」堅持要給尊稱。
南陽公主漂泊多年,身世淒涼,世人同情,她能在慈航齋息身修習,怎麼也算是前輩,敬意總要有的。
阿密嘆了口氣,道︰「隨便公子了,我在長安內宮,不過也是暫且寄居,此事完了,便就離開。」說著,模了模身上的宮服,又道︰「這身衣服,也不過是借人家的,只是想不到還有一日,能夠再入大興宮庭……」言語中,感慨良多。
她口中的大興宮,還是前隋的舊稱,其實指的是太極宮。
另外,她說入的是太極宮,這是錯誤的,李治和皇後,住的是新建的大明宮。
由于大明宮還末完全修好,行政仍在太極宮。
我心下暗嘆,微笑道︰「大興宮如今改了……皇後那里,住的是大明宮。」本來想提醒一下,轉念一想,她末必不明白,只怕是懷舊罷了,于是中途改口。
阿密點了點頭,「我知道的……」話還沒有完,外面有人進來,卻是金魚,不告而入,對我說道︰「公子,皇帝今日下了廢後詔書了。
我正要訴責她不得令而入,听聞此言,不竟一驚,月兌口道︰「什麼?這麼快!」我母親剛才入宮,只怕還沒有謹見,這邊早朝上,卻下了旨意。
李治這家伙,看來是迫不及待了,才貶了反對的大臣,立即就動手廢後。
阿密臉上失色,忙道︰「事已發了,我這里就去告訴齋主。」說著,也不辭行,匆匆便行。
我送了她到門口。
臨走,阿密還拉了我的手,告道︰「今日之約,還望公子不要忘了。
我道︰「那是自然,前輩放心。」說著深深躬身,目送阿密離去。
再次回轉劍院,朝堂上的的旨意不斷,廢後之後,立後的詔書也下達了,改立阿武為皇後。
以長孫為首的朝臣,遭遇了空前的失敗。
朝政上,許敬宗,李義府這二個支持武後的人分別做了侍中,中書侍郎,李治即位後的清洗,開始發作了。
我站在劍院中廳,對此快速的變化,一時還沒適應,呆呆的發愣。
朝政的替換當真是風起浪起,在遼東時,長孫無極還在到處拉攏勢力,為阻止廢後而努力。
回了長安不過二日,長孫世家便走到了沒落。
正在感嘆,金魚在旁,對我說道︰「小師弟,方才來人,可是王思靈慧派來的?」
我嗯了一聲,隨即省悟,道︰「你听到了?」金魚專事情報,我跟阿密的私談,看來她是知道的。
金魚道︰「我就在外面,替師弟守著密儀。
中宮來人,非同一般,我做為師姐,不得不小心。
這一點,還要請師弟原諒。
我搖了搖手,道︰「你听到了,並不要緊。
你認為此事,可行麼?」听了也就听了,三師姐那里,我還是信任的,爽性便就此事,征求她的意見。
金魚道︰「這事怕是做錯了,師弟不應該答應的。
王思靈慧已經倒了,再要扶她,已不可能。
我道︰「我不是扶她,是助她離開,照這情形,她留下來,還有什麼好的,不如放手。
金魚微微搖首,「她這時想離開,也已晚了。
師弟插手此事,陛下和武後那里,怕不會有好處的。
不如不做!」這是在勸我了,果然被阿密料中,怪不得她會在臨行前再三囑咐,原來已經知道有人會勸阻。
我說道︰「王思靈慧是慈航齋的弟子,當初入嫁還是晉王的今上,慈航齋前齋主謝小俞便曾言明不可棄妻,太宗滿口答應,並在立太子時,讓李治立誓不廢太子妃,李治也發誓了的。
誰知一朝失寵,便廢為庶人。
此舉有違道義,我是瞧不下去的。」言語之間,說什麼也要幫這個忙。
金魚正色說道︰「王思靈慧下手加害嬰兒,豈是正教中人的行為,公子幫她,不成了幫凶了麼?」
金魚這話,讓我一時無語,王思靈慧毒害阿武剛生的女兒,這事情做的太過份,有傷天理。
我方才應約前,就沒記起來,這時得到提醒,方省悟此女也不是真的清高。
但既已答應了,難道要失約麼?遲疑中說道︰「弒嬰一事,我不能相信。
而且這又不是個男孩,皇後為什麼要害一個女嬰,太也奇怪了。」口中說著懷疑,到底沒有佐證,目前內宮,有誰不知這件惡行?語氣必竟弱了。
金魚道︰「公子,這事情鐵板釘釘,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說明不是她干的?」
我能拿出什麼證據,當然是沒有的。
沉默一陣後,仍堅持道︰「此事存有疑點,但若就此放任不管,王皇後性命堪憂,還是拉她一把,讓她離開就是。
對她來說,廢掉了後位,算得厲害的懲罰了,又何必取她性命。
「你怎麼知道,陛下一定會殺了她?」金魚問。
我微微冷笑,「歷來廢後,有那個善終的了?李治這人絕情,又恨她殺了女兒,肯定是要賜死的。」都到了這地步,李治不下狠手,長孫那邊的人,豈會罷休?只有處死廢後,方能絕了貞觀朝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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