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大唐綺麗客37︰更新時間︰24-7-32:47:2。馮小寶抬起身,看了看我,臉上掠過絲驚疑,說道︰「原來是雲小弟,想不到你會在此,救了殿下……」邊說邊還了一禮,「兄弟現在改了名字,叫薛懷義,雲小弟就不要再稱舊名了。小……更」一邊說一邊瞧了瞧四周,見到王思靈慧鮮血流淌的尸體,不竟變色,顫聲說道︰「果然是王氏生事,殿下可有受傷?」說著,又向我瞧了瞧,目光中透出這麼個意思︰這是你殺的?747
我搖了搖頭,阿武則說︰「我沒事,你不用問了。
馬上找人,把這里收拾一下。」說著,指了指那尸身,「把她扔到亂葬崗,讓野狗吃了吧。」這股子邪火,出得真惡毒。
唉,女人就是女人,人都死了,還不解恨。
阿武說完,邁步便行。
馮小寶,哦不,現在叫薛懷義,薛懷義命令手下侍衛打掃現場兼抬死人。
傳令畢,跟著走出。
我忙追上,在薛懷義耳邊說道︰「王氏的遺體,你命人悄悄送到劍院,讓我處理吧。」真扔到亂墳堆,太也過份,不如讓我送她最後一程。
薛懷義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我知道這是同意了,稍後會有人把尸身送出宮。
至于扔到哪里,就不是人關注的了。
我和薛懷義護送阿武回宮,入了寢殿,阿武神色疲倦,但還是撐著問道︰「陛下呢?怎麼樣了?」
薛懷義道︰「陛下哀傷過度,頭痛復發,正在接受御醫的調理。
阿武點了點頭,說道︰「嗯,今晚真難為他了。
十四公主呢?」
「十四公主哭昏過去了,侍女們抬了她回殿,也在看醫。
阿武低首沉思著,說︰「這姑娘大了,得快些把她嫁出去才是,省得在宮內惹事……」說著,向我瞧了瞧。
我心跳加速,不是吧,讓我來娶她麼?一頭又隱隱覺得有事情不對,阿武和薛懷義之間,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跟公主有關麼?正在尋思,听薛懷義躬身說道︰「十四公主那里,如果殿下覺得不放心,臣可以去……」話還末完,便被阿武打斷了,「懷義,不要多事,公主那里,你不必費心了!」說著,神色間更見疲態,揮了揮手,又道︰「好了,我也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薛懷義不敢再說,躬著身子,倒退下去。
我卻有些發愣,剛才的話,讓我心上發涼,薛懷義是什麼意思?想要殺了公主麼?為了什麼?阿武入宮後,性情大變,方才丟人喂狗之說,可見一斑。
薛懷義的復入御林,只怕也不簡單。
而適才他說的話,明明有暗殺之意……等等,暗殺,行刺,此人難道做了阿武的死士?底下計算著,驀地里猛省,挑嗦十四公主去害綠鶚的,難道就是阿武麼?除了這個原因,沒有第二個理由,可以讓薛懷義這麼著急。
事關皇後的安危,便算十四公主現在不察,以後也必定明白過來,所以他才會這麼說麼?由此推想下去,在遼東和回長安的一路上,只怕並不是王,可能是……想到這兒,再也不敢想下去,這太損害阿武在我心內的形象了,我已經失去了她,難道說這心上最後的一點幻念,也要不存在麼?
薛懷義退了幾步,看我不動,又停下了,悄悄對我說道︰「雲兄弟,你不走麼?」
我哦了一聲,這才轉身,慢慢退了出去。
到了外邊,薛懷義笑著說道︰「雲兄弟,好久不見了,自九成宮事畢後,你我就不曾踫面了吧。
我想了想,說道︰「酒還是喝過一二次的,對了,你是什麼時候返俗的?」而且還改了名,我真是納悶了,這不象他的作為。
薛懷義說道︰「你西征之前,我就厭煩當和尚了。
你是知道我為什麼要出家的,她人都不在慈恩寺了,我還守著白馬寺做什麼?爽性便辭了主持,不做和尚了……這以後承她看得起,重新啟用了我,讓我回了御林。
為著方便提拔我,又讓我拜在薛懷昱門下,認他做義父,和薛瓘薛駙馬做了兄弟,所以如今,我也算是高門之後了。」說著,嘴角邊露出個嘰笑,想來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光榮的。
我听了默然,薛懷義為了阿武,竟連祖宗都丟棄了。
改姓的宗室雖然是世家高門,在世俗眼里,也算不得好漢。
但他可以這麼嘲諷自己,我卻不能這麼說,于是勸慰道︰「河東薛是高姓大門,兄能托于此家,也不算低了身價。」薛懷昱出身河東薛氏,任過衛尉卿和饒州刺史。
官是不大不小,但他的兒子薛瓘卻是駙馬,尚的是太宗第十一女城陽公主。
城陽公主的母親是長孫皇後,也就是說,她是李治的嫡親胞妹,因此甚得太宗和胞兄二代皇帝的疼愛。
可這樣子得天獨厚的條件,這位公主的婚姻卻並不平坦。
貞觀年間,太宗曾為愛女選擇過一位夫婿,仍是萊國公杜如晦的次子杜荷。
杜如晦為凌煙閣二十四功臣,排名第三。
杜荷也因娶城陽為妻,被冊封為襄陽郡公,授尚乘奉御,可惜的是,杜荷並沒能好好珍惜這一份特殊的殊榮。
貞觀十七年太子李承乾意欲謀反,杜荷對李承乾說道︰「瑯琊顏利仁對星數頗有研究,認為天象有變,正是建立一番大業的時機,若事成,可以尊陛下為太上皇。
只要太子您假裝稱疾,那麼陛下一定會親自前來看望您,這樣您就可以借機成事了。」結果謀反事泄,杜荷下獄當死。
而他的不慎之舉也連累了城陽公主,成婚不及數年,便守了新寡。
太宗亦心疼愛女,這才又為她選擇了出身河東薛氏的衛尉卿薛懷昱之子薛瓘作為夫婿。
阿武為了能重用薛懷義,想出這個提高出身的辦法,用心到也良苦。
只是我心下不太高興,她如此看重薛懷義,是因為此人的忠心加忠情麼?忠心也罷了,忠情算是什麼?連我都親近不了,憑什麼他能靠這麼近?唉,我這是在吃醋麼!
薛懷義在我勸慰下,笑了笑,說道︰「英雄不問出身,我若不是為了她,怎會做這等事?算了,事情已經這樣,就不提它了。
到是雲兄弟你,最近好事連連,我听說你當上了摩尼教的教主,遼東的事情也辦好了,再加上這次的救駕,陛下那里,必會重賞重用了。
我笑了笑,說道︰「那也末必,這次我夜闖深宮,事先沒有得到陛下的旨意,遼東的功勞,怕是要折的一干二淨了。
大唐綺麗客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