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遙帝王 第八二章 一切,一切,都是你的回憶

作者 ︰ 蒼天焚琴

以安跪坐在地上,望著早已沒有了蹤影的車子,望著消失了艾雅的身影,心仿佛被撕碎了,又一點點粘合,直到拼好,再一次撕碎。如此反復,如此反復的品嘗著心痛的味道。

淚水滴落,模糊視線,模糊雙眼,模糊了現實,模糊了我們之間的愛戀!

遠處趕來的趙高等人,被秦聶攔住。「他需要一個人安靜,我們不要打擾」秦聶揮手讓眾人散去,回望了失落無神的以安,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以安跪坐在地上,仰望著黑夜的星空,今夜漆黑一片,沒有了星光,沒有了期許。突然,蒼穹落下了滴滴雨珠,滴落在以安仰望天空的臉龐上。

感受那一絲絲的冰冷,以安的心仿佛放在了冰窟之內,沒有絲毫的溫存。

望著淅瀝的雨水,以安視線模糊了,仿佛又回到了二個月前。

那天夜里也是下著淅瀝的小雨,自己因為臨時會議遲了與艾雅的約定,一散會自己便狂奔著回到了家中,只見艾雅披著散發,拿著雨傘蹲坐在樹下,等著自己。

一邊等,一邊喃喃說道︰「以安哥,下雨了,下雨了你在想我嗎?」

「你一定是在想我!」,「你到底有沒有在想我?」,「如果雨停了,就代表你在想我!」,「如果雨沒停,就表示你沒在想我」,「雨,會不會停?」,「會停」,「不會停」,「會停」,「不會停」……

以安四處遙望,仿佛四周都在回『蕩』著艾雅的聲音,「雨,會不會停,會停,不會停」……以安听著,以安望著,任雨水打濕臉龐,打濕了內心,打碎了相思,打『亂』了思念!

「艾雅,啊……」以安痛苦的抱著頭,跪在雨水中,大聲呼喊。眼中的淚水卻止不住的落下,腦中都是自己開槍的回憶。

回想起艾雅身體崩出的鮮血,回想艾雅絕望無助的眼神,竟然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淒涼。

望著自己的雙手,痛苦的搖著頭,仿佛自己雙手滿是鮮血,沾著滿是艾雅的血。是自己葬送了自己最愛的人,是自己傷害了自己要保護的人!

望著雨滴滴落水坑,『蕩』起的回波,耳邊仿佛又傳來艾雅的笑聲。

「以安哥,明天要是下雨了,你要干什麼?」

「當然是想你,你可是我心愛的人!」

「真的嗎?以安哥,我真的是你最愛的嗎?」

「當然了,傻丫頭!」

以安痛苦的抱著頭,跌落在雨水中,雙目無神,臉『色』蒼白,任憑雨水從臉上滴落、劃過,最終滴落到水坑,『蕩』起漣漪!

「艾雅,我,我對不起,你會恨我嗎?」

「你一定會很恨我的,對不對!」

「艾雅,你還可以,回答我嗎?」

「艾雅,你在哪里!」

以安躺在雨水中,任大雨沖刷自己,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第二日的初陽照進以安的房間,刺得熟睡的以安睜開了雙眼,隨即以安仿佛想起了什麼,渾身一驚,迅速的坐了起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沒有艾雅的身影,沒有艾雅早上膩膩的喊叫聲,沒有艾雅調皮挑逗你的笑聲,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這個房間里沒有了艾雅,卻好像失去了『色』彩,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走下床,來到了鏡子前,依稀能看到鏡子中往日的回憶。艾雅散『亂』著頭發,在鏡子前睡眼朦朧的刷著牙,自己在一旁不斷的催喊。

「哎,丫頭,你能不能快點,我上班要遲到了耶!」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

「真是的,每次都叫你早起了呀,為什麼還起得這麼晚,真是氣死我了呢!」

「以安哥,你等等我呢,我馬上就好了耶!」

以安伸手向鏡子中的艾雅『模』去,卻發現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邋遢的樣子。以安一驚,急忙擦拭鏡子,卻發現依然沒有艾雅的身影。

冰冷猶如『潮』水洗刷全身,以安癱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痛苦。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在自己的心里艾雅是如此的重要,已經成為他身體里的一部分了!

咬著牙,站起,打開冷水籠頭,听著嘩嘩的水聲,將頭埋進水池,任冰冷刺激自己的神經。

嘩的一聲,猛的將頭從水池中抬起,大口的喘著氣,任冰冷的水珠打濕衣衫,可是自己的心還是冷冷的,就像是已經死去了一樣,不在跳動,不在跳動,不在跳動!

以安扶住門,身體依著牆壁滑下,淚水模糊了眼眶,打濕了臉頰。「艾雅,原來原來,原來我的心只為你跳動,沒有了你,就好像沒有了大海的魚,躺在干涸的泥土中,做著無畏的掙扎,直到陽光曬干鱗片,直到生命消失了意義,直到天空不在晴朗,直到,再也無法看到你的身影!」

「就這樣吧,就這樣讓我靜一靜,就這樣讓我數著我們的回憶死去!」

「艾雅,你知道嗎,我真的快要死了耶」

以安捂著心口,任那淚水決堤,怎麼都忍不住。「艾雅,我的心真的好痛,你知道嗎?」

半晌之後,以安撐著疲憊的身體,挪著腳步,打開了換衣間的門,看到了艾雅站在遠處,向往常一樣為自己挑選衣服。

「以安哥,這件怎麼樣,我覺得很好呢!」

「這件呢,這件也不錯!」

以安望著艾雅那調皮的笑容,慢慢的走了過去,伸出雙手想要去觸『模』艾雅的長發,卻發現艾雅的身影消失了,什麼都沒有,換衣間空『蕩』『蕩』的!

「艾雅,艾雅,你在哪里啊!」

以安慌『亂』的撥開衣服,在換衣間里四處尋找,大喊的呼叫艾雅的名字。

「艾雅……」以安失落的癱坐在地上,望著手中艾雅最喜歡的曳地長裙,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下,將長裙緊緊的抱在懷中。

「艾雅,你知道嗎,我生活里都是你的回憶,你要是在不回來,我怕我會心痛死掉,我怕你在也見不到了我!」

「所以你要快點回來,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以安在這里等你,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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