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辛取了衣服,換上青色長衫,再用一條布巾像常人一樣,把頭發扎起來,極像是一個讀書人,俊俏的臉龐,白皙的臉色,清澈明亮的眼楮,瘦弱的身軀。
衣服店的掌櫃看了一眼,微微地點了點頭,「小伙子,長得還挺俊俏的」。
樂辛笑了笑︰「大叔過獎了,有件事情想問問大叔。」
掌櫃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請說吧,不用客氣。」
樂辛頓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掌櫃會不會回答,還是開口了︰「請問大叔,我那件虎皮是不是不止值一千兩?」
掌櫃臉色一變,遲疑了許久,再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把樂辛帶到里面,悄悄地說︰「小伙子,實話對你說,依我看,那虎皮值十萬兩以上。」
樂辛心里一震,驚訝的「啊」了一聲。
掌櫃接著說︰「但是你不要再去找那家當鋪了,那家當鋪的人是不好惹的,而且還有官府撐腰,你去了只會吃虧。」
樂辛現在心里一片翻滾,居然有這麼霸道的人,一定要去懲處他們,而臉上卻表現得平靜無奇,做人就得像當鋪的人一樣,懂得隱藏,很多事情只能自己知道︰「大叔,我知道,謝謝你,那我先走了」,道謝後都就走了。
樂辛忽然覺得自己肚子又餓了,只能再次來到「九里香」的饅頭店。
店門口人來人往,但是店里卻是冷清,「九里香」的小旗隨風飄著。
走到店里的時候,店是開著的,里面幾張小凳子,左看右看,只有上次那個老乞丐還在那里,蹲坐在店的旁邊石頭上,閉著雙眼,手上握著一條小竹棒,斜著放在肩膀前面,臉一邊靠著竹棒。
樂辛走了過去,向老乞丐微微做了一個禮,出口詢問,「老大爺,今天這家‘九里香’怎麼沒開啊?」
老乞丐慢慢地睜開了眼楮,挑了挑眉毛,沒有好聲氣,似乎樂辛打擾了他睡覺,「我又不是賣饅頭的,我怎麼知道啊,要知道自己去問」。
樂辛愣了下,似乎有點道理,要知道就自己去問,不過老乞丐也有點不盡人情,「那老大爺,知道他們的住處嗎?」
老乞丐睜大了眼楮,仔細地看了樂辛一會,緩緩地說︰「後面,隔三條街,向右拐,門前也有一個小「九里香」旗子,听說今天嫁女兒不做生意」。
樂辛向老乞丐又抱了一禮,「謝謝老大爺的告知」。
老乞丐還沒听他說完,眼楮就已經閉起來了,沒有再理樂辛的意思,樂辛也覺得沒什麼,這世間怪脾氣的人還真不少,自己也見過,隨後,向「九里香」屋轉去了。
到了屋子後,樂辛一看,也是冷冷清清,屋里就一些簡單的凳子,桌子,有一個專門做饅頭大鍋,旁邊的爐子上冷冰冰的,沒有燒火,桌子上擺著用大紅色紙包住的禮品,「九里香」店的那位大叔大嬸,一人神情悲傷,坐在爐子邊嘆著氣,一個趴在桌子邊模著眼淚。
樂辛輕輕地走了過去,兩人似乎都沒發覺有人到來,「大叔,我是來買饅頭的」。
大叔才慢慢抬起了頭,頭發斑白,一天沒見,似乎老了很多,看了樂辛一眼,臉上的皺紋微動,「小伙子,我們今天不賣饅頭,以後再來吧」。
大嬸突然哭出了聲音,「嗚嗚」哭地悲切,含糊的說話聲中,「沒有饅頭了,以後都沒饅頭了」。
樂辛遲疑了一下,「為什麼沒有饅頭啊,這饅頭一做,不就有了嗎,而且……」。
大嬸似乎在厲叫著,「做饅頭的人都嫁了,誰還來做饅頭」。
大叔此時才說,「做饅頭的是我女兒,九香,現在都嫁人,以後就沒饅頭賣了」。
樂辛這才知道,疑問也隨著而來,怎麼兩個人臉上都愁雲密布,「那你們今天應該高興才對」。
大叔苦笑了下︰「九香是被逼著嫁人的,你叫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樂辛驚訝了一陣,逼迫人家女兒嫁人的都有,「是誰逼得,難道這泉新州就沒有官府嗎!」
大嬸咬著牙說︰「就是那個富仁」。
大叔接著說︰「是城里的一個大戶大貴之家,現在已經娶了幾個妻妾了,還要來娶九香去當妾」。
嘆了一口氣,「有一次,那個富仁來到店里買饅頭,見到了九香,突然派人來向我們兩人提親,我們當然不允許,他就告訴我們別想逃,報官也沒有用,因為官府里面有他們的人。」
樂辛一听,勃然大怒,「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大叔、大嬸你們收拾好東西,傍晚的時候,我把你們女兒帶回來,然後再送你們一起走」。
大嬸突然停住了哭聲,看了看大叔,大叔也是眼前一亮,轉著又哀嘆起來了,「小伙子,你斗不過他們的,不要白白枉費了一條人命啊」。
樂辛笑了笑,「不用擔心,你們收拾好東西,然後在城門口前邊的一片小樹林那里等著我們」,樂辛听完他們一些事情後,馬上就趕去了。
樂辛來到他們所說的地方,居然是昨天晚上來到的地方,是那當鋪老者進入的府宅,這時,府宅大門全開,門口燈籠通紅,賓客絡繹不絕,富家在城里是一等的大戶,也算是富甲一方。
他們經營著城里所有的當鋪,跟很多商鋪都有來往,而且結識的達官貴人也不計其數,每個到來的人都穿著大紅大紫的錦袍,身邊跟著僕人都捧著很多的禮物。
樂辛見著喜氣洋洋的場面,笑了下,心想,看看等下我怎麼收拾你,一個「隱身符」拿在手上,運用靈力,催動靈符,一下在消失了。
接著,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富府,見到了當鋪的中年人帶著一群人正在迎接賓客,原來這就是富仁了,身披一件大紅的錦袍,秀著兩只大紅鳳凰,臉色紅潤更帶喜氣,兩邊嘴角笑得合不攏,挪動著肥胖的身體向著來賓施禮,而臉色蠟黃,留著長須的老者正拿著筆和一本賬本,跟在他的後面收點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