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說話還真是直爽,樂某當然會回答你,一來是為了找尋當年滅殺樂家的暗黑門殺手,二來也是為了見你一面,向你解釋。」樂辛淡淡一笑,立即回答道。
「本小姐不用你來解釋什麼,而且也不恨你,甚至也不想要你的命,要怪就怪本小姐居心不良,最後才自食惡果。如今本小姐奉勸你一句,放棄當年的仇恨,馬上離開靈壽地界,本小姐也不想再見到你。」丁青詩望著樂辛,咬了咬牙,臉上盡是冰冷的神色,狠狠地講道。
「多謝丁小姐深明大義,可是家仇深如海,卻是不能不報。」
「好!那你就等死吧!」丁青詩忽然一臉怒意,白玉般的臉龐忽然漲紅了,並且眼眶中也流出了淚水,卻不知道為何如此傷心。
接著,就揮動馬匹,直接沖向了靈壽山山頂了。
而樂辛見到了丁青詩異樣的神情,就知道此去非常危險,可是丁青詩的奉勸卻無法阻止他,甚至更加堅定他要找出仇人,不過,另外一方面,為何丁青詩會大發善心,來停止他復仇呢,難道她還有什麼打算。
樂辛想了一會,根本無法思量明白,于是也是拍動馬匹,跟了上去。
而靈壽山並不是很高,可在靈壽地界中應該算是非常高的山了,來到了山頂,便可以見到了一些雜草叢,大概有一個人高,並且非常密集,用了躲藏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一陣風吹來,雜草就隨風擺動,根本無法察覺出有人躲藏在里面。
又過了一會,兩人就都停了下來了,又下了馬,直接走到了懸崖峭壁上面,觀望這另外一邊的情景。
靈壽山的氣勢相比修真界深處的大山,那是差上很多,氣勢也無法用磅礡來形容,不過面向懸崖那邊,望著彌漫了迷霧,就算是樂辛這樣修真者,也無法看得很遠。
樂辛望著身旁在萬丈懸崖,完全被雲霧覆蓋著,更是深不見底,無法用肉眼來查看,頓時釋放了神識查探一下,也無法查看到底部的情形。
而丁青詩見到了如此雄壯的高山,與如此廣闊的雲海,頓時臉上出現了一絲驚奇的神情,並且還驚嘆了一下,甚至覺得天地更加開闊了。
樂辛卻是臉色如常,更加壯闊的高山都見過,這靈壽山也只能算小的,不過這個懸崖,若是江湖高手掉下去,那也未必能活命,並且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
而他的父母據說就是從這里跳下去的,對于他們來說,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想去尋找他們的尸骨那應該是不太可能的,並且已經安頓在下面二十幾年了,哪里還有存在的可能呢。
樂辛不停地思量著,要落到懸崖底下,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不知丁崇威為何要告訴他這樣消息,並且還要讓沒有一絲功夫的丁青詩陪他來到這里。
此處周圍空無一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確實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並且再結合丁青詩的話,那也就預示著這里必定會有什麼事情,即將要發生,所以樂辛為了查探真相,確實是不得不來。
于是樂辛只能等待著,並且拿出一些祭品,像凡人界的人一般,在懸崖邊祭祀了一下,隨即也將祭品全部丟下了懸崖。
「呼呼!」
前面那些密集的雜草,在一陣微風中,被吹得「沙沙」作響,似乎透露出周圍的寂靜,可是樂辛釋放出了神識查探,卻是感覺到了一種肅穆的殺氣,頓時冷冷地講道︰「終于來了!」
而在一旁的丁青詩卻是又露出驚訝之色,無奈地講道︰「這麼遠的距離,你怎麼就能察覺出來。」
「這是秘密,若是你修煉有成,將來也能如此。」樂辛听到了丁青詩的話,也回復道,並且也猜測她一早就知道這里有埋伏了,甚至也知道這里是一個陷阱。
丁青詩還是帶著疑惑望著樂辛,並且也越來越覺得他詭異與神奇了,可惜對于一個如此的人,自己又是恨之入骨,但是同時有帶著一絲憐憫,而實際上思緒中卻是非常混亂,對于此人,的確不好評價。
「呼呼呼!」
周圍的草叢中里面躁動了起來,並且閃爍著許多黑影,而黑影的速度非常快,其中有十二人的速度非常快,幾個閃身就來到了樂辛的十幾丈遠,並且將樂辛與丁青詩都給圍在了懸崖邊。
後面的「沙沙」聲更加響亮,並且範圍更加廣闊,赫然是一堆人影,頓時人頭涌動,出現了許多黑衣人,手上提著鋼刀,並且還帶著各式各樣的弓弩,將樂辛與丁青詩,與前面的十二個人又圍了一圈。
面對兩個嚴密包圍圈,就連一只鳥要飛行空中都有些難度啊,更別說人要從靈壽山離開了,除非縱身跳落懸崖,那便能離開了。
樂辛釋放了神識,查探了周圍,前面十二個謀面黑衣人,穿的是錦袍,並且輕功卓絕,顯然是宗師級別的人物,而之中一個比較魁梧錦袍黑衣人,顯然內力比較差一些。
而周圍那些普通的謀面黑衣人,內力有高有低,將近一千人之眾,可謂是人多勢眾,武器精良,顯然是準備已久,想置他于死地了,但是其中也有一絲異常。
頓時,樂辛臉上又是淡淡一笑,對著眾人講道︰「各位暗黑門的殺手,你們如此勞師動眾來,對付樂某一個人,真是讓樂某‘受寵若驚’啊。」
「咳咳!」
其中一個人咳嗽了幾聲,冷冷地講道︰「識相的自己了斷,免得我們動手,不然等下一起攻擊,定將你碎尸萬段。」
「呵呵,原來是白宿,之前無法尋找到你,你卻來到了靈壽地界了,而傷勢似乎還未痊愈,看來老乞丐的內力非常深厚,讓你也吃了不少苦頭啊。」樂辛面對著上千人,根本沒有一絲懼怕的神色,倒是非常泰然自若。
「什麼,你這樣都能察覺出老夫?」白宿頭上全都蒙著黑布,只露出了兩個眼楮,與之前卻是有很大的不同,此時被人一眼就認出來了,倒是有些驚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