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樂義還有些驚愕,不知道樂辛所說的哪一界,到底是在哪里,而樂辛似乎去意已決了,根本無法勸住。
「告辭!」樂辛最後對著範無宿與樂義,抱拳施禮,然後施展了御風術,「呼!」直接飛向了懸崖中,消失在迷霧當中了。
「什麼,樂辛所說的那一界,就是自尋短見啊,樂辛!」樂義滿臉疑惑,大聲喊道,可是在萬丈懸崖里面,全部都是雲霧,哪里能見到了樂辛的身影呢。
「樂義,別喊了,樂辛他是奇人,或許會沒事,而他跳下去未必是自尋死路,或許還有其他事情。」範無宿想起了樂辛與丁青詩的對話,似乎覺得他們有一些怪異,所以猜測道。
「其他事情?這分明是自盡啊!樂辛!」樂義又再次大吼了起來,並且臉上驚訝的神情中,還帶著怒氣,畢竟樂家只剩下他們兩人,經歷了千難萬險,如今才第一次正常的相聚,卻又分隔開了,登時,心中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的。
「別喊了,懸崖如此之深,他也听不到,如今最重要的時候,是怎麼收拾這個殘局,讓樂家恢復聲譽。」範無宿思量了一下,講道。
樂義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忽然點了點頭,講道︰「好!就按照樂辛所說的,不是窮凶極惡之徒,就不要傷他們性命,只廢除他們武功就行了。」
「恩!」範無宿也點了點頭,就立即著手辦理了。
而此時,靈壽山上面尸橫遍野,暗黑門的門人潰不成軍,而範無宿與樂義的手下,還是不停地追殺暗黑門的人,經此一戰,暗黑門就土崩瓦解了。
在懸崖那邊,雲霧彌漫著周圍,樂辛不停地降落著,肉眼也無法看到周圍的景物,只是遠遠地听到了樂義在喊著自己的名字,過了幾息,聲音就越來越遠了,消失在耳邊了。
而樂辛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飛行舟,急忙乘坐上去,避免等下摔個粉身碎骨的,而幸好有飛行舟在,阻擋這飛速下落的趨勢,不然還不知如何解決呢!
樂辛不停地釋放著神識,查探著周圍,看能否搜尋到丁青詩,飛行了許久,就慢慢地接近了懸崖底部了。
而這里異常寂靜,並且越是接近底部,就越能听到了澎湃的水流聲音,忽然神識查探到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河,流向了遠處,而周圍怪石嶙峋,要是從上面摔下來,卻是非常凶險,若是撞到了這些石頭,那小命也就沒了。
若是撞到了整條寬廣的大河,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只是從靈壽上摔下來,如此高的距離,就算是摔入了水中了,那也凶多吉少,而加上丁青詩不會武功,那更是九死一生了。
而當年自己的爹娘,若是真的從上面摔下了,那估計也很難存活,並且就算是落在了河中,也不知道別沖刷到了哪里去了。
于是,樂辛駕馭著飛行舟,在周圍尋找了一邊,並沒有找到沒有丁青詩尸首,甚至連之前沖靈壽山上,丟下的那些祭品,也都沒了蹤影,于是樂辛思量一會,就向著大河的下游,繼續尋找而去了。
過了幾天,樂辛確定無法找到丁青詩的之後,只能返回蒼茫山了,而如今也不知道丁青詩是生還是死,只記得她最後的一句話,「今生無緣,來世再遇!」
日子沖沖一過,一下子半年過去了,樂辛還是駕馭著飛行舟,向著蒼茫山的方向而去,而越是向著蒼茫山的方向而去,周圍的群山就越是巍峨,相比凡人界的高山,那是要高大、險峻許多倍的。
而群山如此高聳、巍峨,恰恰是凡人無法到達的,這也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將凡人界與修真界給隔開了,所以凡人想要獨自來到修真界,那更是不可能了。
並且修真界的樹木也是非常巨大,森林更加茂密,同樣孕育了許多猛獸、靈獸,甚至是妖獸,就算是修真者遇到了這些靈獸、妖獸,都無法擊殺它們,甚至還要落荒而逃,而那些凡人遇到了,就更難以幸免了。
同時在飛往蒼茫山的路程中,見到了城鎮、村莊也是越來越少,而如今在群山中也就很難見到有人家了。
想到之前下山的時候,樂辛是直接使用御風術,飛奔著下山的,根本無法見到了群山的高聳,只能感受到連綿不絕的群山和茂密的樹林,而且也耗費了太多時日了。
如今直接駕馭飛行舟,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在空中,既不用繞過大山,又不用擔心山中野獸,速度也快上許多,所以回歸蒼茫山的時間也縮短了許多。
只可惜他修為有限,無法長時間駕馭飛行舟,並且身上也沒有多余的靈石,能夠用了填補這飛行舟的消耗,于是也只能沒有幾天,就只下落,先尋找地方打坐恢復靈力,等靈力飽滿之後,再繼續駕馭飛行舟前進了。
而樂辛還在途中不停地修煉,甚至有時候,還從那國師的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些靈草、靈藥、煉丹爐,使用了靈丹派的煉丹手法,煉制了一兩丹爐的凝神丹,雖然成率不高,而且也可能讓整爐丹藥給煉焦了,不過,滿足修煉還是可以的。
而掌握了煉丹術之後,樂辛繼續駕馭著飛行舟向著蒼茫山的方向而去了,又過了一年,樂辛駕馭著飛行舟,才回到了蒼茫山附近。
來了蒼茫山的附近,就經常可以見到空中飛來飛去的光芒了,而這些光芒大多數都是修真者在御使法器,散發出來的光芒,像那些元嬰期的高階修士,他們可以騰雲駕霧,卻是不需要法器。
再過了幾天,就見到了巍峨、壯麗的蒼茫山了,而蒼茫山被雲霧繚繞著,只見到了底部的一些山腰與山腳,卻無法見到了各座山峰的頂部。
樂辛慢慢地飛行著,望見了離別五年的蒼茫山,倒是有些莫名的喜悅,畢竟這里是他長大的地方,心中帶著濃厚的情感,可是這次偷偷下山,也不知道回去會不會受罰,所以不免有些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