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晉峰頓時臉上又抽搐了一下,就知道他的師傅會如此之說,而且性格要是像他的怪性格一樣,永遠將一些平常的事情,按照異常的想法來解決,那整個築基殿不是就要亂了麼,于是又笑了笑,回答講道︰「呵呵,師傅你這是在稱贊呢,還是在貶低呢?」
「你自己判斷,而且你能不能不要像甄玄善一樣,做事情固執、又不會變通呢?都不知道你是誰的徒弟,哎,為師還是先去比武場找一個好位置,等待著看好戲了。」築基殿老者忽然又呵呵一笑,也不見身上有什麼多余的動作,就直接飛了出去,向著比武場而去了。
成晉峰望著築基殿老者已經離開,忽然「額」了一聲,露出了一臉的無奈,心中暗道︰甄玄善師叔做事情是認認真真,一絲不苟,而自己的師傅卻是相反,什麼事情都要標新立異的,甚至弄出一些新花樣,更是不像魏玄顧師叔一樣嚴厲,難怪在門派里面只能堅守這築基殿了,無法去與外面的門派接洽、商談了,也無法掌管門派的律法了。
隨即成晉峰也搖了搖頭,再一次露出了一絲無奈,揮動了一下衣袖,查看了一番,才緩緩地走出了築基殿,前往眾人鬧事的地點。
此時,樂辛等人已經在外面對峙了一陣子了,雖然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卻誰都沒有動手,而且圍觀的弟子越來越多,實在也沒法動手。
可是樂辛被幾把飛劍擋在了前面,根本無法動彈半步,不然,估計就應該是早離開了,而且面對眾人的圍堵,卻也是一種侮辱,可是也有些無可奈何了。
「各位師弟,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一個硬朗的聲音響了起來,並且暗含了靈力,傳遍了周圍,讓每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而眾人听到了這樣的聲音,忽然都望向了聲音了來源之處,赫然見到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金丹期弟子,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向著眾人走了過來。
頓時眾人心中一震,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讓他走了進來,而他正是築基殿的管事者,凡是築基殿的一切事情都要經過他手,例如弟子進入築基殿,或是離開,安排任何事情,所以很多人都是認識他。
「成師兄!」頓時周圍的人都拱手施禮,恭敬地喊了一聲,而田姓弟子與張姓弟子等人,立即將飛劍都收了起來,站立在了一旁,同樣是恭敬地喊道。
而樂辛見到了此人,似乎見過幾次,第一次是他來到築基殿之後,這位成師兄帶著他登記造冊,領取宗門發放物品的時候;另外在築基殿挑選會上,他作為主持的人,樂辛也見過幾次。
並且還是在挑選會挑戰的前一天,來找過了樂辛,似乎說是他師傅讓他來的,給了樂辛一些靈石,叫樂辛去修復好幻陣,而就是當時樂辛才學會幻陣的,于是對于此人的印象也算是非常深刻,卻是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恩,各位沒有關聯的師弟就先離開,回去修煉吧,不要在這里聚集了,而關聯的幾位師弟,請你們留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下,看看師兄能否為你們排憂解難,若是沒有辦法的話,那就只能讓你們在比試場上解決了。」成晉峰對著眾人淡淡一笑,又是朗聲講道。
此時,那些看熱鬧的人也都一臉的惋惜,也紛紛離開了,可是有些人離開了之後,卻沒有走遠,而是在附近徘徊著,等待事情的結果,甚至也祈求成晉峰無法解決之後,就讓他們去到比試場去斗一場,這樣才有好戲看了。
「成師兄,這並沒有什麼大事情,只是之前師弟被這位樂辛師弟打傷了,臥床半年,才將身體調理好了,如今想要再與他切磋一下。」田姓師弟見到驚動了成晉峰,頓時口氣一變,斷章取義,就表示要與樂辛比試一番。
「原來只是想比試一番,可是剛才見你們劍拔弩張的,似乎不像是比試,而倒像是尋仇啊。」成晉峰又淡淡地笑道。
「師弟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師兄明察。」田姓弟子臉色又是一變,臉上帶著一絲驚恐地講道,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師傅是元嬰期高層修士,何必害怕一個金丹期的弟子呢。
「哦,那就請樂師弟講講吧。」成晉峰又對著樂辛講道。
「成師兄,這位田師兄說的基本屬實,只是隱瞞了一些情況,如今確實是想來找師弟報復的,而且還帶著六位師兄一起來了。」樂辛也是一臉淡然的神情,回答道。
「原來如此,可是不管他們要切磋,或者是要尋求報復,你是否答應他們的去比試場比斗呢,而且師兄也可以作為你們評判,讓你們一對一,公平地解決之間的過節。」成晉峰又講道。
田姓弟子七人一听,頓時高興了起來,原來成晉峰師兄卻是想替眾人做公正,讓眾人是比斗一場,好解決之間的仇恨。
而樂辛一听,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這成師兄不問事情的緣由,卻是讓眾人去拼斗,卻不知道是有什麼目的,可是看著成師兄的口氣,似乎也不是與田姓弟子一伙的,所以這就有些難以猜測出來了。
「成師兄,師弟不想與他們拼斗,若是拼斗起來,那必定會傷和氣,而且就算是我僥幸贏了,他們以後還會找我麻煩的。」樂辛又淡淡地講道,而且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到也是,若是不停地糾纏下去,那也不是一個辦法,所以樂師弟是希望有一些勝負的承諾了,那田師弟你們覺得呢?」成晉峰思量了一下,又講道。
而樂辛一听,這位成師兄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呢,自己已經明確表態說是不想比斗了,他卻硬要說成要一個勝負的承諾,又將拒絕比斗的事情拉回了比斗上面來了,這分明就是想讓著自己與他們互相拼斗起來。
田姓弟子與張姓弟子等人互相望了一下,不停地打眼色,最後點了點頭,而田姓弟子想到自己一方有七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一人麼,就算是車輪戰,也可以將他給廢了,而且只要廢了他,還談什麼以後另行報復呢。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回答道︰「成師兄,無論此次切磋結果如此,師弟等人以後不會在找樂辛的麻煩了,師兄也可以作證。」
「恩,田師弟的人品,師兄比較信任的。」成晉峰又笑了笑,轉頭對著樂辛講道︰「如今樂師弟擔憂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了吧,請眾人移步比試場,讓你們通過比斗,來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那是非常合適。」
「樂辛,不要去比斗,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只有兩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此時,在一旁的李茂,冷冷地盯著成晉峰,還有田姓弟子等人,對著樂辛講道。
而樂辛其實也不想去比斗,像這樣比斗的方式來解決恩怨,根本解決不了,只是生死之戰,才能解決,可是比試場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傷人性命,可是在門派的立場上,根本是不允許。
「呵呵,李師弟,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你卻不能參加,只能是樂辛與他們七人一對一的比斗,而且此時是否參與比斗,已經由不得他們自己決定了。
若是他們沒有通過比斗解決之間仇恨,那麼剛才在這里兵戎相見的情形,肯定會受到宗門律法的處罰,輕則趕出門派,重則卻是要破壞丹田,貶為凡人,我想誰都不希望是如此吧。」成晉峰又淡淡一笑,拿出了門派律法出來壓他們,逼迫他們去比試場比斗。
而樂辛眉頭又是一皺,看來這位成師兄,為了逼自己與幾人互相拼斗,那是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如今看來真的是騎虎難下,不打是不行了。
隨即又疑惑地講道︰「成師兄,剛才我們不是還沒動手麼?」
「那樂師弟是希望他們立即動手了?」成晉峰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反問道。
「當然不是了,不過,等下比斗的時候,難免有些死傷,若是等下師弟被人打死了,那麻煩成師兄通報一下我的師兄宋晉天,或是我的師傅玄善真人,讓他們來替我收尸了。」樂辛又搖了搖頭,也試試將自己的師傅與師兄搬出來,看看能否免去一場拼斗。
而田姓弟子七人中,有人听到了宋晉天與甄玄善的名號,頓時都驚愕了起來,甚至還有些害怕,畢竟宋晉天是金丹期弟子中,實力非常突出的一人,而且在門派中任有要職,可以說是前途無量,要是打死了他的師弟,那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
而甄玄善是元嬰期修士,掌握著門派的里面的一些權力,那更是不能得罪的人啊,而且也得罪不起,頓時有些人心中開始驚慌起來了。
而之前在雲峰山谷沒有出手幫助田姓弟子的兩人,此時在此處,又有點想打退堂鼓了,畢竟樂辛說起來,還是他們無法得罪的人物,可是田姓弟子同樣不可以得罪,這就兩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