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樂辛本想施展計劃,要與苗晉俊、齊晉濤沖突,逼午玄欽出現,以驗證他的想法,只可惜他還沒實施成功,就先被陳師姐阻止了。
而且苗晉俊與齊晉濤兩人雖然被樂辛的「囂張跋扈」給激怒了,可是卻還沒失去理智,當然也都沒敢違背陳師姐的意思,與他動手了,不然也早打起來了,那時候估計就有好戲了。
而且可能是樂辛以一敵八,或是直接被八個人給猛揍一頓呢,到時候,估計這午玄欽不出來,也要出來了。
「恩,都上天璇戰船吧,讓你們這樣飛行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底蒼茫山。」午玄欽點了點頭,望了眾人一眼,立即放出了天璇戰船,讓眾人上去,而他也率先飛躍了上去。
眾人一听,都露出了喜色,立即飛躍上了天璇戰船,並且將飛行法器都收入了儲物袋中,直接面對著坐在船頭駕馭天璇戰船的午玄欽。
而等到眾人都進入了天璇戰船之後,忽然天璇戰船慢慢地浮現到了雲層中,立即化為一道光芒,在空中疾飛了起來。
頓時眾人都七嘴八舌地跟午玄欽講述著,剛才與鬼剎宗弟子拼斗與廝殺,而且還講得繪聲繪色,甚至還有些夸張了,特別是任晉萱,講得是口沫橫飛,異常地興奮,另外還將後面樂辛如此搶奪邪魔修士的法器與儲物鐲的事情,也一並都講了出來,似乎就在告狀一般。
而齊晉濤與苗晉俊同時是添油加醋,將樂辛說的一無是處,並且還如何卑鄙無恥,獨吞物品,甚至還想對同門師兄弟動手。
可是樂辛听到了之後,連一句都沒有回答,甚至是沒有辯解,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默認一般,等待著午玄欽的處置。
「什麼,竟然這樣的事情,樂師佷,這你就做得不太合適了,師伯也不得不責罰你了,現在先將兩個儲物鐲與法器,全部交給師伯保管,等到了門派後,在上報門派,查明事實,再對你們眾人論功行賞。」午玄欽捋著胡須,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驚訝,對著樂辛講道。
而樂辛立即將兩個儲物鐲取了出來,又將邪魔法器一件件地擺放在了里面,恭敬地交給了午玄欽,然後又退到了後面,靜靜地等待著。
「好,眾位師佷你們都回去了吧,陳師佷你也辛苦了,樂辛留下來,師伯還有話要訓斥。」午玄欽對著眾人講道,又是笑了一下。
「是!」眾人回答了一下,就都下去了,而陳晉雪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可是午玄欽要處罰樂辛,陳晉雪她也無法阻止啊,畢竟修為級別差太多了,根本不敢卻相勸。
等到眾人都下去之後,午玄欽望著樂辛,緩緩地問道︰「樂辛,你知道師伯為何讓你留下來麼?」
「不知道,估計是要訓斥師佷的錯誤了。」樂辛淡淡一笑,也不假思索,立即回答道。
「訓斥說得就有些過了,師伯只是想詢問你一些問題而已。」午玄欽一臉平靜的神色,對著樂辛講道。
「哦,若是師伯有什麼疑問,盡管問吧,師佷會一一稟告師伯的。」樂辛又回答道。
「額,好吧,那師伯就徑直問了,你手上的獸皮天雷符為何如此厲害,竟然用一張符就可以滅殺一頭鬼魅?」午玄欽听到了樂辛用他口頭禪說話,頓時也皺了皺眉頭,「額」了一聲,卻也沒有怪樂辛,隨即問道。
「這個啊,師伯請看。」樂辛思量了一下,知道午玄欽不是要責備他,頓時也放松了一口氣,隨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獸皮雷火符給了午玄欽,並講道︰
「師伯,這獸皮天雷符是用變異六階靈獸的獸皮與獸血煉制的,而且在施展之前,師佷還往里面注入了許多靈力,讓它的威力再增強了一倍,也相當于金丹期修士的猛烈的一擊。
若是闢谷期的修真者直接被這天雷符砸中,肯定是性命難保,而砸中金丹期修士,估計不死也要重傷;說到了那些鬼魅,它們是陰魂厲魄,對于至剛至陽的法訣,或是魂器的攻擊,尤為致命。」
「變異六階的靈獸,已經接近妖獸的實力了,用它們的獸血與獸皮煉制天雷符,威力當然就非常強悍了,所以一張天雷符直接擊中它們,的確就可以消磨它們了。
而說到法器,你手上有那麼不同類型的法器,是從何而來的?」午玄欽將天雷符還給了樂辛,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法器了。
「額……」樂辛听到了午玄欽的提問,頓時心中一震,這午師伯沒事關系自己的法器干嘛,而且他如此詢問,必定是有所懷疑,可是自己要不要將這些法器的來源說出來呢。
而且真實來源說出來之後,午玄欽又會不會因為自己滅殺了那麼多人,而遷怒自己呢,雖說那些被自己所殺之人,都是該死之人,可是手握著這麼多條性命,未免也會讓人覺得也凶殘了。
衡量了一下,樂辛笑了笑,回答道︰「師伯無緣無故,卻關心師佷的法器,是不是因為師佷的法器比較差,想再替師佷煉制一些呢。
並且之前師伯為師佷煉制的兩件玉簪,師佷已經送給陳師姐了,而且陳師姐今日也使用了起來,威力非常強悍啊,這就說明師伯的煉器術還真是高明啊。」
「不要轉移話題,快點回答,畢竟你不會煉器術,按照一個正常的弟子而言,不可能擁有如此多的中階法器。」午玄欽冷冷地盯著樂辛,又再次責問道。
「師伯是不是懷疑這些法器的來路不明呢?」樂辛心中又是一震,這午玄欽弟子是想逼出法器的來源,而且還說的非常清晰,就差自己說出來了。
「是!」午玄欽又盯著樂辛,冷冷的問道
「師佷若是說這些法器的來源非常正常,師伯信不信?」樂辛又疑惑地問道。
「那你覺得呢?」午玄欽根本不相信,又反問道。
「呵呵,那師伯還是不是懷疑師佷那些煉器材料的來源呢?」樂辛皺了一下沒有,可是卻又淡淡一笑,問道。
「是!」午玄欽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師伯不用如此著急,師佷拿出一件東西,師伯看過之後,就能明白了。」樂辛此時不管午玄欽的目的是怎麼樣的,當然不會說出來了,于是就從身上取出了一塊白玉令牌,遞給了午玄欽。
午玄欽接過手,仔細一瞧,卻是又露出了一絲疑問,隨即問道︰「舞風城的鑒寶師,樂天辛?」
「是的,師佷之前去過一趟舞風城,經過了許多輪篩選,終于取得了鑒寶師的名號,而‘樂天辛’也是為了掩蓋弟子身份的一個別名而已。」樂辛立即解釋道。
「可是這種低階的鑒寶師名號,跟你的法器、材料來源有什麼關系呢?」午玄欽臉上還是疑惑不解,又再次問道。
「在舞風城中,只要能取得鑒寶師的名號,便有大把的店鋪掌櫃來邀請,到他們店鋪坐鎮,為他們鑒別物品,而這些店鋪都會送出許多靈石、法器等等作為報酬,所以弟子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了起來了。」樂辛又解釋道。
「真的?」午玄欽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詢問道。
「肯定假不了!」樂辛立即點了點頭,肯定地講道。
午玄欽盯著樂辛一副淡然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假的,並且他的解釋也是合情合理,另外就是樂辛的確有些鑒別的能力,再加上這白玉令牌,那就更能佐證他的話了,一切也變得合情合理了。
但是就算樂辛如何解釋,午玄欽還是不太相信,畢竟像樂辛如此「狡詐」的人,怎麼會說出一些對他有害的解釋呢,所以想要詢問這批中階法器的來源,看來還真是有些難,不過這根本沒有什麼要緊,權當一個檢驗,瞧一瞧樂辛能否守得住秘密。
而看起來他不但守住了秘密,還能靈活地隨機應變,直接將對他的質疑,卻轉為他的優勢,這樣有智謀的弟子,的確如前面觀察的一樣,應該將他列為門派的培育弟子,將來擔當門派的大任。
「好,那就算是吧,可是你又為何要將物品佔為己有呢,而且還要其他弟子沖突,甚至是動手呢?並且以師伯的觀察,你是一個非常懂得隱忍的弟子,為何瞬間變得囂張跋扈了起來?」午玄欽點了點頭,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立即又問道。
「師佷平時髒活累活都干慣了,所以見到那些物品當然是先收起來了,準備提交給門派,換取立功的機會了,至于師佷與苗、齊兩位師弟的沖突,那是之前早有的過節,師伯也應該知道師佷與他們一系的弟子有些不和了,所以起沖突,那也就不足為奇。」樂辛還是一臉冷靜的樣子,回答道。
「說實話!」午玄欽忽然冷冷地喊道。
樂辛見到了午玄欽那嚴肅的臉色,還有冰冷的話語,頓時心中就嘀咕了起來,暗道︰難道這還不夠誠懇麼,這里面已經都是實話了,只是實話中,還有一些細節沒有說出來而已,難道真的都要說出來麼,這午玄欽老頭到底想干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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