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燁帶著蘊月到了孜墨的書房,其他人全都退了下去。
房內瞬間就只剩下蘊月和那個人。孜墨一身黑衣背對著蘊月,臉上依舊戴著半截面具。半餉,二人都沒有開口,氣氛十分奇怪,卻沒有任何人來打破此時的僵局。
蘊月是想要從孜墨嘴里得到一個解釋,所以等著他先開口,而孜墨則從蘊月一進門就感覺到對方極高的武功,這讓他起了疑心,一個姑娘家無緣無故只身來到江都行醫救人本就奇怪,加上這一身武功,更是讓人不得不懷疑其另有居心,若是她早就知道自己會來江都,故而設計接近自己的話,那這個人斷不能留。
蘊月沒有耐心再這樣耗下去,向前走了幾步。忽然,一股強大氣流向蘊月擊來,伴隨著一句無情的話,「落姑娘,你武功高強不假,但想要襲擊我還真是不自量力。」沒錯,蘊月的確從孜墨嘴里听到了這句話。
蘊月不甘,將自己听到的都當做是幻听。再次上前,輕輕開口,帶著落寞和悲傷的情緒,「孜墨…」
又是一陣強大氣流,這次不再留情。蘊月被那股氣流打飛,重重掉落在房間外的院子里。血腥味頓時縈繞在口中,身子向前一傾,紅色的血液噴在土壤里,漸漸滲進,剩下那暗黑的印記。
塵燁上前將蘊月扶起,蘊月向他笑笑,顯得淒涼。「塵燁,他竟能對我下手。呵,我的確是最傻的那個人,所有人都看透了,我竟還抱著一絲念想。」
塵燁再次垂眸,「王妃…」
「怎麼?他早不是奕王,這個稱呼還有什麼意義,顯得生疏罷了。」
房內一道聲音冷冷傳出,「塵燁,你去關心那個與本王無關緊要的人干什麼?來人,將她關起來,我要調查一下這個女子。」如此不留情。
蘊月冷笑,既然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了,那自己為什麼還要為他傷心。
「主子,不可…」塵燁向著房間方向跪下。蘊月將他一把拽起,「不要為了我去跪他。他無情也罷,正好給我長長記性。」
「是塵燁對不起您和少主,跟少主沒關系。您不要錯怪少主。」
「怪他?我又何必怪他?」那一掌打得可不輕,傷到心脈,要不是有內力護體,她早不再存活世上,還能怪他?
久久沒人動手。只因孜墨貼身的隱衛都跟塵燁一樣,知道蘊月對少主的重要性,也知道少主是被喂下忘情丹。
林芷听屬下說,孜墨找來蘊月。急忙趕來一探究竟,看到蘊月重傷,微微一笑,大概猜到發生何事?「來人,將這個女人帶下去,好好看緊。」
話音一落,林芷身後的人就將蘊月帶走……
房間內,孜墨一臉痛苦的表情落在林芷眼中。「墨兒,你怎麼了?」
孜墨定了定身形,「娘,我沒事。你可知道這女子?」
林芷一怔,「知道。你不認識這女子?她可是你的王妃。」林芷之所以敢在孜墨面前提起蘊月,是因為她相信忘情丹的藥效。
孜墨只覺得大腦仿佛有一處空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不認識。」孜墨回答,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我不想忘記你,我不會忘記你。」
又是這句話!剛才他一掌打在那女子身上,心里也總是這句話。不想忘記誰?不會忘記誰?為什麼一想起這句話,自己的心就那麼痛,那麼痛!孜墨一拳打在牆上,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地。
「你不認識她可能是她對並不重要吧。不過她的出現倒是幫了我們的忙。」林芷接過孜墨的手,用絲巾擦拭著血跡。
「難道娘是想要…」孜墨試探地開口。
「恩,墨兒休息吧,這件事為娘去做。」林芷慈愛地笑著。
孜墨點點頭,林芷幫他拈了拈被子,隨後出門。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孜墨沉思許久。腦中響起她落寞和悲傷的聲音︰「塵燁,他竟能對我下手。呵,我的確是最傻的那個人,所有人都看透了,我竟還抱著一絲念想。」
「怎麼?他早不是奕王,這個稱呼還有什麼意義,顯得生疏罷了。」
「不要為了我去跪他。他無情也罷,正好給我長長記性。」
「怪他?我又何必怪他?」
這一句句話如同寒冬里一盆冰涼的水,從他頭頂澆下。那是絞心絞肺的痛,為什麼心會痛?為什麼腦中沒有那個女人的一點點記憶?
今夜的風很大,很冷。孜墨起身,走到窗前,任夜晚的風吹打在自己身上,試圖讓那種感覺變得淡一些。
看著院子里的土壤,孜墨凝眸,身影一躍到了院子中央。
那個剛剛她摔下來的地方,一處暗黑色的印記極為明顯。孜墨伸手模了模那處地方,心一緊。飛身到了關著蘊月的那間房間。
此時的蘊月仍保持著剛才進這間房間的姿勢,一動不動。心中滿滿的都是嘲諷,對自己的嘲諷。也不給自己療傷,身上的傷現在一點都比不過心里的痛,她就這樣坐在那兒,讓人看了莫名的心疼。
孜墨飛身下來,將蘊月打橫抱起,這動作一氣呵成,連孜墨自己都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要這麼做。蘊月一怔,對上那張熟悉的臉,突然好想撲在孜墨懷里大哭,責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可現在,她不能,不能再無知地相信他的謊言。
蘊月冷冷看向孜墨,眼中滿是戒備,「呵,你是來看我現在有多落魄嗎?放開我!我可不想與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親密接觸。」
孜墨心里一痛,看著蘊月薄唇輕啟,攬著蘊月腰身的手一緊,低頭吻了下去。動作如此嫻熟,蘊月的雙眸閃過一絲驚愕,隨即便被嘲諷所代替。
還真是視自己為玩偶,玩弄了一次又一次。蘊月用力一咬,淡淡的血腥味便在二人口中蕩漾。孜墨非但沒有停下,還翻身將蘊月壓在床上,蘊月想推開他,卻因受傷而不能動彈。
門就在這個時候開了,剛剛進門的林芷看到的就是孜墨將蘊月壓在身下的場景。
「墨兒,你這是干嘛?」林芷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二人,難道他都知道了?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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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二更。
寫著蘊月,挽月都桑心死了。﹝坐在地上,蹬著腳﹞
55555555555555,林芷素壞稜,大大滴壞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