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檐上,看著桌上的水果,突然想到剛才輝影的話,一時間便陷入了沉思,我對裕安的確只是對哥哥一樣去的感情,但我畢竟已經這麼大了,也許嫁給裕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對,我猛的搖了搖頭,我在想什麼呢……嫁給裕安什麼的絕對不可以。
「咚咚咚。」有人敲門。
「誰啊?」
「藍小姐,我是輝影,我們家主子請您去書房。」
「知道了,馬上就去。」
我嘆了口氣,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好。我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打開門,向書房走去。走過一條條的小路,終于來到書房前,直接打開門,只看見墨懷手里一把的糖葫蘆坐在右邊書桌後的椅子上,而裕安則拿著竹簡躺臥在左邊的床上。「娘。」墨懷一看見我就笑嘻嘻的叫到。然後在我震驚的表情下向裕安跑過去,邊跑邊說︰「爹,娘來了。」然後我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憤怒。「裕!安!」我憤怒的大吼。「嘻嘻,來了來了。」裕安笑著穿上鞋子,抱起墨懷朝我走來。我怒目圓睜的指著他︰「你都教墨懷什麼了!」裕安放下墨懷,笑著聳聳肩︰「沒什麼啊,只是叫他一些知識而已。」「爹。」墨懷拉了拉裕安的褲腳,「娘是不是有點不太高興啊。」「墨懷。」我把他抱了起來,「不準叫他爹,也不準叫我娘。听到沒?」「可是……」墨懷糾結的說。「沒有可是。」我大吼。墨懷看到我吼他,立刻紅了眼楮,像兔子似的。小嘴泯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我正要安慰他,裕安比我更快的從我懷里抱走墨懷開始哄了起來。
你還真當是自己的孩子了啊!我知道再怎麼爭下去,也是裕安獲勝,于是我很無奈的看了他們一眼︰「說吧,你叫我到這里是為了什麼?」裕安放下墨懷,不知道從哪變出一串糖葫蘆,笑眯眯地遞給了墨懷,然後對我說︰「明天就是中秋了。」我思考了一會,中秋?好像是一個節日來著,我記得師父還在的時候我們就一起過過中秋,但如今,我也只記得它是一個節日了。「嗯……中秋。所以呢?」我不解的問。裕安笑著看著我︰「所以我們今天要一起去買新衣裳給你啊,總不能讓你中秋節還穿著衣服吧。」我挑了一下眉︰「現在?」裕安點了點頭。我想,既然有人免費送你新衣裳,不要白不要嘛。「不過既然是給你買衣裳,我想墨懷就不用帶去了吧。」裕安繼續說到。剛說完,我就感到有一只粘糊糊的手拉了一下我的手,低頭一看,墨懷正在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這著我。我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裕安,征求他的意見,裕安無奈的笑笑,點了點頭。墨懷又高興的笑了起︰「謝謝爹∼」我略生氣的說︰「不準喊他爹。」墨懷笑眯眯地沒回答我。我嘆了口氣︰「去,把你的手上的糖給我洗干淨了。」「是!」墨懷吐吐舌頭。裕安笑著拍了拍手,輝影從的角落走了出來︰「主人。」「去幫少爺的把手洗干淨了。」「是。少爺,我們走吧。」說完牽起墨懷的小手走了出去。
現在書房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也許是輝影順手帶上的。我們兩人一時無言。裕安開口打破了俞來俞尷尬的氣氛︰「坐下吧。」我點點頭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裕安拿著竹簡躺回床上,我們面對著面,氣氛突然又尷尬了起來。我無聊地托著下巴,一只手在桌上一點一點的敲著,眼楮盯著門。「吶。」裕安放下竹簡,托著頭側臥著看著我。「干嘛?」我撇了他一眼。裕安笑嘻嘻的說︰「沒什麼。」我翻了一個白眼︰「話說回來,能有輝影那麼忠誠的人,真是一種福氣啊。」「能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氣。」裕安笑著。我一時語塞。「說真的,我都已經告訴你我喜歡你了,你也沒躲我,你其實也喜歡我吧。」裕安認真的說。我眼楮看向別處,究竟我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喜歡他嗎?「咯吱」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娘,洗好了,咱走吧。」墨懷眨巴著大眼楮撲進我懷里。我模了模他的頭發︰「不要再叫我娘了。」墨懷吐吐舌沒有回答。裕安究竟給了他什麼,居然這麼堅定。算了,我搖搖頭,抱起墨懷。裕安也穿上鞋子,整好了衣服,笑著站在門口向我伸出手︰「走吧。」我無視掉他的手抱著墨懷往外走。我想我已經做好決定了,我不會嫁給他,更沒有喜歡他,我對他只不過是對哥哥的情感。只有親情,沒有愛情。這便是我最後的答案。裕安稍顯落寞的收回自己的手。
水流鎮——
我從裕安的府邸走出來,正想往前走,裕安突然就攔住了我︰「其實來水流鎮,是有一個規矩的。」「什麼規矩?」「每個來到水流鎮的人都要經過幾道關卡的考驗。但由于那個時候你剛到,怕你有點累,便沒有讓你試。但我想現在你可以試試了。」說完他帶我騎上馬。「去哪?」我騎在馬背上緊握著韁繩問到。「鎮門口。」裕安雙腿夾緊馬肚,「駕。」說完就往鎮門口奔去,我把墨懷抱上馬背,他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還興奮的模著馬背。我也雙腿夾緊馬肚,「駕」的一聲,揚塵而去。
水流鎮,鎮門口——
「吁。」我繼裕安之後,騎馬和墨懷來到了鎮門口。卻發現輝影也在。我也沒多問,將墨懷交給輝影,自己一躍,跳下了馬。「關卡在哪?」我奇怪的望了望四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裕安笑了一下,「進了水流鎮的鎮門便知道了。」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進去就知道,那我就進去好了。我嚴肅的對輝影說到︰「要幫我照看好墨懷,別再讓你家主子教他一些奇怪的東西了。」裕安笑著揉了揉我的頭︰「別說得跟臨別遺言一樣,不吉利。」我重新整理好我的頭發,冷笑的說︰「那也不一定。說不定進去就出不來了。」裕安皺起了眉頭。我笑了笑︰「開玩笑的。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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