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大陸,帝都,酒館——
「天皇姐姐。」葉靈找了一個偏僻的座位坐下,點了一壺酒,拉了拉自己的帽檐,將自己的臉遮住了一大半。天皇听到葉靈的召喚,便從葉靈腰間的香囊中幻化了出來。天皇坐在了葉靈的對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什麼事。」「這里便是帝都了。」葉靈立刻拿出一塊黑色的面紗遞給天皇。天皇接過面紗將臉圍了起來︰「恩。」「天皇姐姐。」葉靈問道,「那我們要怎麼找那個我們要找的靈魂啊?」「葉靈,你以後就叫我羅素便是,莫要再叫天皇了,別被人听了去。小心招來敵人。」天皇撩起面紗喝了一口酒,「至于那個靈魂,等到正確的時機來了,他自然會自己出現。」葉靈點了點頭,也喝了口酒︰「那麼,這個正確的時機是何時呢?」「天機不泄露。」天皇嘴角上揚地說道。
盛世大陸,東南,無人區——
「我上次就是在這里被你那些下手弄昏帶走的。」香淵嘴里叼著一根草,指了指前面。「我的下手?我哪有什麼下手?」周言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香淵「嗤」了一聲說道︰「就是你的下手!不然我醒來的時候怎麼會在你那個妖島上了?」周言疑惑的搔了搔腦袋︰「明明是樹藤看見你一個人昏倒在地才將你帶回來的。」「昏倒在地?在哪?」香淵皺起眉,怎麼跟她記得的有點出入啊。「噥。跟我走。」周言帶著她一路向北,走到了一個空地上︰「就是這。」香淵緊蹙眉頭,她怎麼記得她昏倒的地方明明就有很多花草樹木啊,怎麼會是一片空地呢?難道在她昏迷的這期間又生了什麼事?「不對啊。」香淵把她所想的告訴了周言,「上次昏迷的時候我明明是在一片很茂密的草叢中昏倒的,怎麼會是一片空地呢?!」「哼哼。」變成人形的面團輕哼了兩聲,「我看這事一定有蹊蹺之處。」「用你的**想想也都知道。」周言白了面團一眼。面團立刻回敬了周言,也翻了個白眼。「喲。」周言雙手插著腰,不服氣的抬頭看著比他高的面團,「你這死狗,敢對你主人翻白眼?」「我就翻!」面團說著又朝周言翻了一個白眼。
「嘻嘻。好像又有美食自己送來了。」
「是啊是啊,這次是有三個人類呢。」
「嘻嘻,不對啊,還有一個好像是獸人。」
「管他的,不要白不要,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讓我們吃,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哈哈哈。」
「誰。」香淵立刻反應了過來,警覺的雙手握拳。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香淵立刻轉過身,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突然,天上出一陣笑聲,一股香氣飄了過來。「不好……快捂住鼻子……」香淵剛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楮倒在了地上,而周言和面團也齊齊昏倒在地。兩個身穿深綠色連帽外袍的人從樹上跳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朝天空長吹了一下口哨,立刻又有兩個同樣穿著的人從樹上跳了下來。「一人一個,扛走拿去獻給王。王一定會很高興。嘻嘻。」先前吹口哨的人說。「是。」後來的兩人扛起香淵和周言往樹林深處走去。先前兩個說話的人則拎起面團跟著走去。
無人區——
這是一座用植物搭成的巨大城堡。拎著面團的人走到河邊吹了一聲口哨,一只葉子做成的舟從河對岸游了過來,四個人把香淵和周言還有面團都搬上舟,他們也走了上去。到了河對岸,那人又吹了一聲口哨,那座用植物達成的巨大城堡的用仙人掌葉做成的帶刺的城門立刻緩緩的打開了。四個人走了進去,對兩旁的衛兵說了什麼。然後從左邊的樓梯一直走到了第五層。第五層的正中央,有一扇金剛石做成的門。吹口哨的那人將手掌按在門上,門就緩緩的打開了。綠葉織成的地毯一路直線的鋪開,最終在他們腳下停了下來。
「請進。」一位白蒼蒼的老人走了過來,向他們鞠了一躬,帶著他們一直走到地毯的盡頭。那是一個無法形容的書房,所有的東西都是綠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由藤蔓編織成的︰書桌,書架,床,窗戶,牆壁,椅子……而坐在椅子上被銀色的頭遮住了半張臉的人,就是他們的王。
「參見王殿下。」吹口哨的那人單膝下地,恭敬的對他說。「起來吧,埃羅。」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什麼事嗎?」那個叫埃羅的人站了起來,恭敬的對他說︰「我們是來獻給王您禮物的。」「哦?」他依舊面無表情,從聲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感情,「什麼禮物?本王倒是很好奇。」埃羅拍了拍手,那三人就將香淵和周言還有面團扔在了地上。「哼?又是人類?」他略帶輕蔑地看了一眼。「是。希望以讓王滿意。」埃羅又鞠了一躬。「本王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他揮了揮手,老人立刻上前來︰「請跟我走。」說完帶著他們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老人走了回來站在了他的身邊。「呼。」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氣,「累死我了,整天要裝一副冷酷的模樣。」「是,讓您受苦了。」老人說道。「唉咻。」他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走到香淵和周言面前蹲了下來。他抬起了香淵的下巴,看了看,將還在昏迷的香淵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又走了回來蹲在周言面前,一樣也抬起了周岩的下巴,想看一看他的臉,這一看,卻把他嚇了一跳。「布魯斯,你過來一下。」他略帶顫抖的叫了一下老人。「怎麼了。霍茲少爺。」老人緩緩的走過來,看了一眼周言的臉,也愣在了原地,「這不是……這難道是——霍易小少爺?」老人說完這句話就立刻將昏迷的周言扶了起來並說道︰「霍茲少爺,您快看看他的腰處有沒有那個胎記。」霍茲將周言的外袍解了下來,拉開內衣,在周言的腰間有一個明顯的印痕,準確的說——是胎記。「他,他真的是我弟弟……」霍茲有點顫抖的幫周言穿好衣服,拼命地吸氣呼氣,想要平復自己的心情。待霍茲冷靜下來後,他高興地從老人手里接過周言,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太好了,我們找了你那麼久,終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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