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仍在繼續,羅莎爾的論文也仍然沒有結尾,她每天忙碌的看著翻譯的文章,我第一次感覺到了中文也不是那麼好學的。
我依舊過著早八晚六的生活,晚上回家後等待我的是羅莎爾準備的美味佳肴,至于它的加工過程我絲毫不在意,我終于知道我以前拎回家的飯盒的味道是多麼的難以下咽,至此我一直很確定我真的是不挑食的乖孩子。
安靜的空間內,只有羅莎爾擊打鍵盤的聲音,我坐在桌前喝著美美的香茶,翻開著今天的報紙,我已經記不清楚這種悠閑的日子已經過了多久了,其實有時候找個人一起同居也是件不錯的事,前提條件是她喜歡下廚房。偶爾我會這樣想。
「蓮姬,這成語的意思太模糊了。」她看著百度出來的成語解釋,皺眉問著我,我注意到她的頭發都被她給揉亂了。
「哦,我看一下。」
像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偶爾我還得充當她文學論的第一審核的工作,簡單的來說就是替她找出錯別字和語句不通順的地方,對于我像喝白開水一樣簡單的事情對她而說確是極難的一件事情。
讓我在這上面很有自信心,也許讓外國人唱周杰倫的雙截棍真的是個絕妙的主意,偶爾我會很無聊的想。
其實我也就能做這些簡單的事情了,其他諸如語法方面的問題我自己也是搞不懂的,我是學理科的,考完試之後就已經把他們全部還給老師了。
呃,又扯遠了。
總之就在我沉思,羅莎爾攻克論文的時候,客廳的燈閃爍了兩下,滅了,一切歸于黑暗。
現在唯一的光亮是羅莎爾的筆記本屏幕發出的藍光。
羅莎爾煩躁的叫聲︰「啊,沒心情了,蓮姬我先睡了,晚安。」說完她拿起筆記本回到臥室,這段時間她被論文折磨的有點精神失常了,不禁讓我想起我的大四生活。
客廳中的家具並不多,靠著客廳窗戶照射進來的微弱的光亮,我順利的進入房間,投身到柔軟舒適的床的懷抱。
頭沾上枕頭,我立刻變得困頓起來。
不知不覺間,我竟睡熟了。
「來吧,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呼喚著我的腳步。
「你在哪里?」我看著周圍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中,只有我急促的心跳聲。
我站在原地躊躇,不知名的風從周圍刮過,寒意直竄入骨髓。
「來吧,向前走,我就在前面。」那個聲音復又響起,在我的周圍漂浮不定。
我挪動雙腳,向前走著。
聲音仿佛越來越近,「來吧,到我身邊來,很快就到時間了。」那個聲音中包含了一絲激動。
「你是誰?」我停住腳步問道。
沒有人回答,周圍迎接我的是寂靜的夜。
我遲疑著向前走去,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蓮姬,蓮姬,要起床了。」空氣中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
是羅莎爾的聲音,我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貼滿海報的牆壁,還有牆壁上釘的那個紅色工藝品畫,那是我的朋友從西藏買回來的,說是可以闢邪,闢邪的功效我倒是沒發現,不過我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這麼一大片紅色的確是蠻滲人的,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要換個地方掛,可是每次看到它,我迷糊的神經總能立刻醒來,所以為了我早上不至于遲到,我就勉為其難的將它掛在原處。
我躺著床上,回想著剛才的夢,大腦依舊一片怔忡。
熟悉的臥室,還好我依然在原處,我欣慰的想著,不明白這種想法所謂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