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在樓梯拐角停下,打量著突然出現在眼前一個棕色短一個酒紅色長兩女生。
「我,認識你們麼?」冬凌耐心地問。肚子再的等等。
那個棕色短女孩立即像見到怪物般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一臉「和你很熟可你怎麼不記得我」的委屈。旁邊那個酒紅色長女孩扯扯短女孩的手,臉色微紅地說︰「朋香。」語氣中盡是擔心。
我,該認識你們麼?冬凌微皺眉頭,印象里沒有這兩個女孩的影子。
「好失望……我和櫻乃每天下午都會在球場看你打球的,還給你加油過啊。你不記得了。」聲音喪氣般越來越低,掩飾不住的失落,一旁被叫做櫻乃的女孩子低頭揉著衣角。「吶,我叫小阪田朋香,這是龍崎櫻乃,我們在同一班,高一c組。」短女孩瞬間又活過來一般,用洋溢著興奮的語調介紹。
「恩,請、請多多指教!」櫻乃匆慌的抬了下頭,又低下頭。像冬凌這麼優秀的女孩,能認識他就是她莫大的幸運了,臉不僅因激動有些漲紅。
「我是彌雪冬凌,高一a班。」還是她的「我是」要傲氣多了。不是「我叫」而是「我是」,有種宣布的味道,從容不迫卻字字有自信。
兩女孩也不計較冬凌的傲氣,因為見識過她的網球,厲害的簡直要讓兩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冬凌用她的網球,征服了他倆,以絕對姿態。
或許,被征服的不僅是他們。
彌雪同學要去打飯嗎?現在去,大概剩的不多了吧。「櫻乃弱不禁風的聲音。
「不如彌雪同學和我們一起吃便當吧!」朋香熱情地拉住冬凌,找了餐廳一處地方三人坐下來。打開便當,都是很誘人很精致的飯菜。
冬凌看著兩人的便當,那麼少的樣子,她再吃的話,兩人都不夠了,況且她的飯量……還是不要吃了。現在去打飯,還有剩嗎?冬凌朝排的長長的打飯窗口看去。
「彌雪同學不吃嗎?」櫻乃看著良久都未動筷子的冬凌疑問,「是不愛吃日式飯嗎?」細心的她知道冬凌是法國轉來的學生,大概還沒有習慣改掉西餐吧。不過她的飯並沒有生魚片,女乃女乃做飯很少有給她做生魚壽司。
冬凌搖搖頭,轉身向打飯隊伍走去,現在人已經很少了。
「那我們在這里等你哦,彌雪!」朋香大喊,被櫻乃趕緊拉住噤了聲。因為聲音太大有很多道目光夾雜著疑問已經投來了。
听著戛然而止的呼喊聲,冬凌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無力的放了下來。還是失敗了。不經意間隊伍已經排到她。望了望窗口。
一塊蛋糕靜靜地擺在飯盤里,抹茶口味。
剛想伸出的手一下子縮了回來,目光中多了些,排斥。
再向里面望望,只剩這一個了。
排斥抹茶口味的蛋糕,卻不是因為討厭。是因為、太喜歡。耳邊突然又響起了那溫潤如玉的聲音,還有那帶著笑意的「凌兒和抹茶蛋糕很像呢,清清淡淡,馥郁芬芳中有些冷涼」的話。手指一下子抽緊,輕撇頭,不再去想。媽媽,你讓我找的他,一直在記憶中存在著,可是,他在哪?記憶中的身影模糊又朦朧,只見一襲白衣飄帶。問君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怎麼辦,就這一塊了,僅這麼點是肯定不夠的,可是她再不吃些什麼,下午,還有晚上的訓練她就有些撐不下去。閉了閉眼,
拿起蛋糕。反正她飯卡都刷了。要了個紙袋把蛋糕收進飯盒。她並不想吃。
回到座位,朋香和櫻乃依舊在等她,看著她空空如也的飯盒,「果然是沒有了,彌雪同學,你吃掉這些吧。」櫻乃推過她的飯盒,里面還有幾個壽司未動過。朋香的卻早已吃光了。
冬凌沉默地吃掉。朋香看著她優的姿勢愣神,目光在她縴長的手指和青學正選獨有的隊服上游蕩。校服上的晴空藍,真像極了冬凌眸子的顏色啊。
「謝謝。」冬凌擦完嘴巴,道謝。
「誒,彌雪不和我們一起回教室嗎?」朋香問道。
「不了。」她走向鋼琴房。抽出夾在袖子里的英課本。
「櫻乃,你不覺得很像嗎……」朋香看著冬凌的背影喃喃。
「像什麼?」一臉迷惑。
「越前龍馬。」朋香一改往日大大咧咧,很嚴肅的說。
「恩?」
「但是……龍馬sama最帥啦!」又恢復到活蹦亂跳的樣子。
「朋香,你沒事吧?」從沒見過朋香怎麼嚴肅的表情呢。前些日子不是還說冬凌和立海的幸村精市部長的很像嗎。櫻乃有些擔心。
冬凌要練習音。自從英語老師說了句「像冬凌這樣的人英語應該說的很好才是啊,元音飽滿才有氣質呀」,並沒有覺得英語老師的話純屬個人泄。
像冬凌那樣,是怎樣?
像冬凌那樣,就要做到完美不允許有缺點嗎?
別忘了,她並不是完人,別人眼中的「完美」只是她後天努力的表象罷了。
然而冬凌卻努力的做到,讓自己強大,任何角度都不允許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