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醫院走廊,藍心空靠著潔白的牆,抬頭望著些許刺眼的白熾燈,父親去世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望著那盞燈的,那時是那般的絕望和痛苦,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言*情**』那個父親用生命珍愛的女人,就這樣毫無保留地背叛了他們,徹底撕碎了藍心空原以為無堅不摧的親情。
「恩,我在醫院,不是我受傷,是一個女孩。不是壞女人!只是個女孩子而已!恩,知道了,我不會被她騙的。喂,孫伯凱,人家才15歲哎,你在想什麼!好啦好啦,等下就會回去了!」本來只是想簡單打個電話向孫伯凱報備一下,結果被教育了半天不說,還被疑似綁架,拜托,他單易辰是什麼人,會那麼輕易被綁架麼?笑話!
從開始上藥到現在,藍心空就一直盯著頭頂上的白熾燈,那上面是開花了還是怎樣。單易辰實在是想不通。
「對了,你今天為什麼听到我讀聖安學校就同意幫我補習?」氣氛太過尷尬,單易辰索性扯些話題開始聊。
「因為……因為我爸原來在那里當過外教,我對那里很熟悉。」藍心空依舊盯著上空,淡淡的回答。
思念一個人有時就是這樣,對于他待過的地方,說過的話,愛听的歌曲總是有本能的反應,就像藍心空對待艾森一樣,只要有關他的事情,藍心空都能打破底線做到。
「包扎好了。」宿薇捂著胳膊走了出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長得非常可愛的女孩,盡管頭還是零散著,臉上蹭著的泥土顯得有些狼狽,可還是遮不住像洋女圭女圭一般的小臉。
「你好,我叫宿薇。」因為一路上藍心空都沒有理過她,所以女孩又專門跑到藍心空面前鄭重地做著自我介紹。
「哦。」
「你叫什麼名字?」
「藍心空。」
「天哪,你就是我們學院的冰山女王藍心空麼?」
對待這個稱呼,藍心空有些厭惡地睜開眼楮,頓時,宿薇臉上的興奮消失了。
「你……你的眼楮……」宿薇有些驚奇,這雙眼楮,和那個人太像了,同樣的深藍,同樣長的睫毛,同樣上翹的眼角,一切都不可思議的相似。
「只是藍色的而已。」藍心空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對她眼楮那麼感興趣,每次照鏡子,面對一雙和艾森一樣的眼楮,她都有說不出的難受,仿佛艾森沒有離開她,而是住進她的眼楮一樣,這種感覺,總是讓藍心空忍不住傷感。
「對不起,只是,你的眼楮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宿薇有些尷尬的模模鼻尖。三個人就這樣默契地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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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孫伯凱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走了進來,頓時一股冷氣籠罩在所有人身上。
「孫?你怎麼……」
「師哥?」藍心空有些吃驚在這里居然踫到了他。
「小空?你怎麼會在這里。」兩人默契地對視三秒,便興奮的抱在一起。
「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回國為什麼不和我聯系!」藍心空靠在孫伯凱的懷里埋怨的說道。
「對不起,我忘記了。真的沒想到……」
看著兩個冰山居然抱在一起親昵著,單易辰嘴角已經快抽地痙攣了。
「師哥,今天太晚了,過幾天我們再出來好好聊。」藍心空戀戀不舍地松開孫伯凱的懷抱,居然彎起嘴角,給了孫伯凱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拿起書包,瀟灑的離開了醫院。
冰山臉……居然會笑……他們到底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