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凌抵達江南的同時,被稱之為江南最豪華的酒店——水香國色的頂級包廂中,有兩個了不起的人物正在秘密交談著。
「怎麼回事,「夜雄」段官來江南了,在濟南軍區當首長的人,怎麼突然。」說這話的不是誰,正是一手將水香國色從小飯店經營成此時遠近聞名的五星級酒店的董事長李澤海,被譽為江南首富,不僅如此,為人十分和善,每年都向紅十字會捐助數千萬的慈善基金。
在江南是一個人人拍手稱好的人物。
「不是突然的,其實,半年前在山東出現奇怪的殺人的事件,最近又延伸到了浙江,所以國安局派了兩個支隊長調查此事。」坐在李澤海對面的人珍重說道,劍眉星目,氣質不凡,唏噓的胡渣更襯托出了大叔的魅力。此人正是江南分區武偵聯盟劍術科的科長譚學友,世界第一凌逍遙的唯一好友。十八年前,曾和凌逍遙被世人歌頌為「雙劍合璧,風雲變色」。只可惜譚學友對機甲毫無興趣,一生醉心于劍道。最終在這個以機甲為主流的世界中隱退下來,僅管如此,十幾年間他也依然鑽研著堅持著,一身武學修為已達王者境中期,在十年前被武偵聯盟聘請為劍術科的科長。
「結果呢,怎麼樣了?」李澤海有些急切的問道。
「失敗了,就連國安局的那兩位支隊長也都被殘酷的殺害了。」譚學友嘆了口氣說道。
「難道你懷疑這事與段官有關嗎?」
「早在三年前他手中的軍隊,就開始一一降服濟南以及四川一帶的巨商們,反抗的人,都被安上叛國的罪名,被當場槍殺。濟南高級娛樂場所的所長錢永恆,成都天豪酒店董事長陳磊,合肥楓葉集團的董事長孫強,全都被段官以叛國罪當場槍斃。手中的商權也都被奪走了,那麼……」
「怎麼會這樣,那他……」為人精明的李澤海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握著酒杯的手有些顫顫發抖。
「恩,恐怕他下一個目標就是你了,你的水香國色。不過我派了兩個信得過的人天天在水香國色附近勘察。」譚學友點了點頭後說道。
***********張凌從江南高鐵站出來後,就準備向江南劍宗(劍術科)走去。據資料上說明,江南劍宗距離江南高鐵站就二十公里左右,不坐車去,就全當是熱身訓練了,畢竟已經在高鐵上坐了大半天了,腰都有點酸了。而且這里空氣如此清新,深呼吸都是一種享受啊。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張凌突然拐向了一家商店的後巷,手握背在身後的黑色長劍,沖著巷口出喊了一聲「從在天京上高鐵,你們就跟著我,跟了這麼久了,別跟我說是同路,都出來吧!」張凌語音一落,從巷口處頓時走進來了六七個男人,穿著隨意,相貌平凡,丟在人群中十分的不顯眼,很適合跟蹤這種活。若不是張凌的反應力靈敏,警惕性也都隨時保持著,要不然還真發現不了身後的這幾人。
其中一個頭發半遮面的男子走在前面,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興奮的味道。「沒想到我們倒是小看你了,看來你一早就發現我們了。不過很可惜,發現不發現,對于你來說都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你是想束手就擒乖乖回去跟我們見主人呢,還是想讓我們費些手腳?」
「誰派你們來的?我區區一個學生,貌似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吧。」張凌維持著將手放在背後長劍的劍柄上的姿勢,隨時準備出劍攻擊。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等你跟我們回去見了主人後,自然就會明白了,別怨我們,動手!」半遮面男子突然對身後幾人擺擺手,率先帶頭向張凌沖了過去。
看見這麼多人一起沖過來,留下來硬拼才是大傻瓜。張凌此時二話不說,轉頭就跑。那速度,那姿勢,那眼神,跟專業的跑步選手相比也是不妨相讓。
「靠,給我追!抓住他!」半遮面男子看見上一刻還是準備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的張凌居然在他們準備動手後居然毫無征兆的轉頭就跑了。就像是兩國交戰,雙方即將交戰,兩方主將會面,一方主將卻突然說道「現在我想大便,明天再打好不好……」的感覺。
「都已經快天黑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之前找人算命的「公子」跟著他身後的男子說道。走了幾步後又說道「可是吧,為什麼之前的大師不說桃子樹上掛著桃子,而是說掛著月牙呢?難道有什麼深意?」
身後的男子卻一笑,說道「大小姐,像算命的這類人說出來的話,就得一只耳朵進去一只耳朵出來。」
「我也很想啊,可總是會想起大師所言,沒辦法忘記呀。那句話總在腦海中轉來轉去。」「公子」嘆了一口氣,低著頭看著鞋尖說道。
「噓!」身後的男子卻突然將右手食指擺放在嘴巴跟前,做出禁聲的姿勢。
「好像是有很多人在奔跑。」「公子」也豎起了耳朵听著越來越近的聲音。
「大小姐,我們趕緊離開這吧。」
「才不要,難得會有這麼有趣的事情,怎能不瞧瞧呢?!你先回去吧,看一會後我就回去。」「公子」卻調皮一笑說道。拉著身後的男子躲在了街道一旁牆角處,等著給奔跑過來的人來個驚喜。看到「公子」臉上那笑容,身旁的男子頓時想到,看來又要有人倒霉了。每次看見大小姐露出這種笑容,只有驚,沒有喜……隨後便離開了。
「球球的,你們追的累不累啊」張凌此時跑的幾乎快上氣不接下氣,都跑了快十條街了,後面的那些人也都依然不屈不撓的跟著。
「你不跑我們就不追了啊!」那半遮面的男子也是喘著大氣,依然追趕著。
「不要懷疑我的智商好不好,不跑讓你們綁啊!」張凌听後兩眼一翻,雙手前後擺動頻率再次加快。
「恩!!??」就在這時,張凌突然看見,前方街道一旁飛出一件黃色的東西,在空中綻放著。等張凌又跑一步時,頓時發現這是一個造型奇特,體型重大的——香蕉皮!眼看自己的右腳即將踏上那塊香蕉皮時,硬是一咬牙,兩手臂微曲平伸,努力的擺出一個從電視上看到的「仙鶴亮翅」的動作。硬是讓自己的右腳不踏下去,然後左腳用力蹬地,身子盡力向前傾,借著這一蹬之力,才躲去了摔跤的厄運。身子落在了香蕉皮前方兩米處。
而後方的半遮面則是沒注意到那塊香蕉皮。只是注意到,跑在他前面十米遠的混蛋小子,突然不知為何擺出一個十分欠揍的姿勢,速度頓時變慢了,心中一喜,更是腳底抹油一般加速前進。
就在張凌剛好不容易躲開腳底下那塊香蕉皮,準備再次奔跑的時候。就听見身後傳來了「哎呦」一聲慘叫聲。
轉頭一看,沒發現跑在最前頭的半遮面男子。低頭一看,卻發現,那半遮面男子摔了個狗吃屎,鞋底上還貼著那塊特大號的香蕉皮……
「是誰!?」半遮面男子頓時臉一抬大喊道。
看到半遮面抬起的那張臉後,張凌頓時笑了,鼻梁塌了,血流不止……
「呵呵呵呵」此時,一個俊俏不凡的「公子」笑著從一旁走出。
望著摔到在地的半遮面,插著腰,語氣很是正義的說道「你們又為何一群人追趕著一顆豆芽桿?沒摔死你,算你走運。」
豆芽桿?!張凌頓時臉面一黑,你丫的自己不也個豆芽桿,還好意思說我……還有那塊香蕉皮,要不是自己發現的快以及施展出了傳說中的仙鶴亮翅,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不是半遮面而是自己了,這丫的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你!你!本大爺現在沒空和你廢話,現在識相的就快離開這里,不然待會連你一起收拾!」半遮面忍著痛,捂著血流不止鼻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咬著牙說道。
「難道近期在浙江一帶徘徊,犯下多起殺人案件的團伙,就是你們不成?」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乖乖走人。」
「不好意思,我這人是管事管到底的性格。」說著的同時,將劍拔出了碧綠的劍鞘,擺起了一個起手式。
「上,把這個男的也一起廢了帶走。」半遮面咬著牙忍痛喊道。頓時身後幾人,都大叫揮舞著手中的板磚和西瓜刀朝張凌二人砍去。
張凌也正準備無奈的拔劍時,畢竟他可沒想過,留下面前這個極品男獨自逃生。卻發現眼前的這個極品男的起手式再次發生變化,那是不慌不忙且相當輕柔的動作。但當他踏出的腳步踩到地面那一瞬間——氣勁纏身,他的身影隨著足以震動大氣的聲音消失。他的劍由下段往上挑,直接將攻來的人手中的西瓜刀砍飛。隨後便是一鼓作氣的向前六連斬,隨著他的每一次斬擊,都會伴隨著西瓜刀以及板磚月兌手在地的聲音。
「還愣著啥,快跑呀!」當張凌再次回過神來時,極品男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拉著自己的手腕向前跑去。與此同時,站起身的半遮面也不顧身後大叫喊疼的手下直接從另一處小道飛奔而去。同時,手從褲兜中掏出了一小包粉末。
「小心!」此時從前方旁邊小道突然竄出一個人,正是半遮面,他突然將手中粉末往前一撒。張凌頓時橫跨一步擋在極品男的身前,將粉末全部擋住。當被粉末撒中之時,張凌頓時發現自己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視野越變越暗。但硬是咬著牙重重的向半遮面的鼻子揮去一記右勾拳。在半遮面面帶不可思議表情倒下的同時,張凌也仰面倒下。只是在倒下的時候,卻有一雙柔軟美麗的手托住了他。張凌努力的讓自己轉過身,只可惜意識太模糊,轉的也太過用力,直接將面前之人壓倒在地。在倒下的同時,右手將面前之人頭上的發髻推到。頓時面前之人黑色長發披散肩頭,美得宛若月光下一朵嬌姿欲滴的粉桃花。可是那糊涂哥也就是張凌卻神思恍惚,失去了最後一點意識昏倒在面前之人的肩頭上。沒有發現自己壓倒的是一位女生,很漂亮很漂亮的女生。
兩人就這樣倒在一起,周圍藍色的熒光閃爍。譚漣漪(也正是那位極品男兼「公子」)正準備推開身上的那頭死豬時。卻發現,視野之前一棵美麗的桃樹上,桃花迎著夜風獨自飄舞,天上一鉤新月正明……
此時譚漣漪頓時想起那位大師的話——「桃花樹上掛著月牙」,又轉過頭看了看昏睡在自己肩頭的那張俊秀的臉龐,下意識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為什麼我的緣分是這麼一個豆芽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