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凌才悠悠醒來,微微伸了一下懶腰,眼神有些迷茫的凝視著這間並不是很熟悉,甚至可以說異常陌生的房間,房間布局很古典完全與現代相背馳。不一會兒,意識完全清醒了過來,才曉得這已經是他落腳點了。沒想到,昨天那兩個家伙也是江南劍宗的人,而且江南劍宗門口的兩個護衛竟然喊那個青光眼為大師兄,不過那句大小姐是喊誰呢?恩恩,一定是自己听錯了吧……
最可惡的是那個家伙,竟然賞完自己兩個熊貓眼,把自己帶到江南劍宗後丟在這個房間然後說了句「別亂跑,早點睡。」就走了……
「啪!!啪!!」就在這時,張凌听到一陣劈柴的聲音,臉上不禁有些困惑,緩緩走出了房間,頓時,就看見了庭院之中一道瘦小的身軀,估計小學還沒畢業吧?只見他揮舞著一把與他身高完全不相符合的大斧頭朝著身前的木頭劈下。張凌此時腦海中只顯現出一個詞語那就是「虐待」!
「小朋友,你在這里干什麼呢?整天握著這麼重的東西,可是會長不高的哦~」張凌走到小朋友的身旁一臉和善的說道。
「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經十三歲了,我是你師兄許田!還有這是師傅交代的,入門每日必修課之一,只有把柴劈好,對于以後練劍才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的,這是師傅跟我這麼說的。還有她昨天晚上吩咐了,你醒來後,就要讓我去叫她的。」小朋友說著便把手中的斧頭往地上一放,然後屁顛屁顛的朝著庭院左邊的房屋奔去。獨留張凌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尼瑪,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是自己師兄,自己到底是有多落魄啊……
「還入門必修?!」張凌有點不屑的低聲喃喃了一下,隨即,拿起小屁孩剛才所留下的那把斧頭,然而,剛剛拿起的那一瞬間,張凌的神色頓時一變,這把斧頭少說也有數十斤重,完全比他的那把黑色長劍要重三倍……
「呦?!這次起來的蠻早的嘛,不過看你現在那樣子,不會是舉不起那把斧頭吧。」一道熟悉聲音頓時從身旁不遠處傳來。
「怎麼可能,這把斧頭也太輕了吧。完全不是我這種等級能瞧得上的啊……你看吧,揮個幾百下對我來說也是小case。」張凌一听見這聲音就知道來者何人了。所以語氣很是不善的說道。說著的同時,還拼命使勁,用雙手將那把斧頭舉起,在空中揮舞了十幾下。
「啊哈?你還好意思說,我旁邊的這位,可是每天被我要求揮三千下的。」譚漣漪仍是昨天那套服裝,手指著身旁比她矮幾節的許田說道。
汗。超級汗……張凌頓時臉一黑,放下了手中的斧頭,轉向譚漣漪。
「你是他師傅?」張凌很是不可思議的,渾身有些顫抖的舉起手指指著面前正叉著腰的譚漣漪說道。
「不僅是他師傅,從今天開始也是你師傅了哦。」譚漣漪一臉「你死定了,看我怎麼慢慢虐你吧」的表情說道。
「我要投訴,絕對要換人,換誰都行。」張凌立馬回駁到。
「抗議無效,這江南劍宗的科長譚學友就是我父親,俗話說得好,我的地盤我做主。來我這多好啊,我可是得了我父親真傳的人,而且我這徒弟又少。這樣傳授給你的東西就會比別人教的多很多啊。」譚漣漪偷笑著說道。
「恩,也對,那除了我和他之外,還有誰?」張凌思考了一下,覺得譚漣漪說的確實有理,不管誰教,最主要的是要速成劍術,自己的時間可沒那麼多。隨後便指了指許田嘆了口氣問道。
「沒了呀,就你們倆。」譚漣漪就這麼風輕雲淡的回應了一句。
「……你妹呀,這也太少了吧,你是幼兒園老師吧。不對,幼兒園老師至少手底下也有三十幾個小朋友可以管教。你丫至今為止才一個,這不是在逗我嘛。」張凌黑著臉想道。
「喂,那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老讓我叫你喂喂喂吧。」張凌算是徹底服了,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嘆氣了,隨後低下頭無奈的問道。
「譚漣漪。」譚漣漪一臉偷笑,每次看見張凌這副神態,也不知為何,自己總會莫名的很開心,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
「啊哈,一個大男人怎麼取了個這麼像女生的名字?!你,該不會是變態吧。」張凌頓時抬起頭,賤笑著說道。
「你,你才變態呢,我本來就是女的,是你眼神不好沒認出來,好不好。現在,睜大你的雙眼看清楚了。」譚漣漪瞪著眼說道,說著的同時,將頭上的發髻取下,一頭黑色柔順秀發披散下來,在陽光的印襯下,顯得十分嬌美動人,完全是一個在容貌上不輸于凌雪姬,丁夢緣的美女。
一道閃電似從朗朗晴空之上劈下,將張凌劈得外焦里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