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醒薄塵,倒打疼了鳳靜舒的縴縴玉手。
她再也丟不盡這個臉!要是讓她哥哥知道她今晚受的委屈的話!非拿槍對準薄塵的腦袋不可。
鳳靜舒擦掉眼角的淚痕,撥開人群,離開訂婚宴。
薄塵還在繼續問尤俏俏的情況,全然不覺整個訂婚宴現場,已經亂做一團。
準新娘這邊的親朋好友一下子鬧開了。
「姓薄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新娘家人圍了過來。
「大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薄塵他喝醉了,請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關于今天的事情,我日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薄耀陽連忙圓場。
從開始,他就該制止薄塵喝酒的。
這下子,事情可是鬧大了。
他好不容易促成的婚事,看起來是要吹掉的節奏啊。
他亦一巴掌落在了薄塵的臉上。
火辣辣的痛卻敵不過薄塵的心痛。
不知道是借著酒勁,還是他內心的渴望過于迫切,他竟惡狠狠的反擊自己的父親︰「我決定了,這輩子,非尤俏俏不娶!你,再也別想拿任何一切威脅我,除非,你殺了我!」
薄塵說著,在眾人驚異的驚叫聲中,跌跌撞撞的扶著一桌一椅,搖搖墜墜離開宴客廳。
薄耀陽氣得握緊拳頭,拳頭咯咯作響。
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兒子,說不心疼薄塵,那是假的。
可正因為愛,他才必須要薄塵娶一個有能力有背景的女人。
他死都不會讓薄塵和一個平民女混在一起。
面對現場的爛攤子,他的目光變得陰鷙!
*
夜晚,尤俏俏一個人在家,卻翻來復去睡不著覺。
尤總今晚大概又上哪喝酒了,現在都還沒有回家,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尤俏俏知道,今天是薄塵的訂婚宴。
薄塵,真的要結婚了!
再接受不了現實,也得逼著自己接受。
望著自己雖然整潔,但又舊又小的房間,尤俏俏想起歐陽蘭豹的豪宅!
是的,她和薄塵的懸殊,就像她的房子和歐陽蘭豹的房子一樣距離甚大,像她這樣的身份,想著一個那樣的人,是否太不切實際。
尤俏俏自嘲的笑著。
心雖然還在痛著,卻漸漸心平氣和起來。
因為不可能的事情,不去想,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夜里十點左右,尤俏俏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睡意,听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她嘆了口氣,心想,尤總大概又喝醉酒,連門都沒辦法自己開了,才會在那里敲門。
她穿上拖鞋,拉著一張臉,出去開門,正想破口罵人,沒想到,一個滿身酒氣的年輕男人跌入房間,直接,就撐開雙臂,緊緊的擁住了她的身子。
她愣了一下!
不!不可能!眼花了嗎?還是幻覺?
剛剛進門、此刻抱著自己的人,是這些天攪得她心煩意亂的薄塵?是她總是不經意掛念的薄塵?
這個時間,薄塵不是應該抱著他的未婚妻,做所有年輕人都喜歡做的事情嗎?
訂了婚,那可就是半個夫妻了啊!
她呆在原地,半晌,終于听見緊緊箍住她身子的人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