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喜驚訝的瞪大眼楮,雖然心里是一百個,甚至是一千個願意。但是那衣服究竟有多髒,他心中很明白。「女官,不用了,真的不用。」他牽強的說。
張來喜看著我如此的堅持,最終還是同意了。雖然這里面很多人覺得我這是多管閑事,但是卻被迫于司獄長的‘yin威’之下發作不得,更何況一日兩餐還很是值得期待的。
轉眼間來到了一個木箱面前,再打開木箱的時候,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絲毫不遜于未整理過的牢房。褐色的衣服擺在一起,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而現在我已經不會像剛來的時候反應那麼嚴重,只是淡淡的遮住鼻子,請他們二人將衣服送到河邊。
月月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卻並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只是笑著跟在獄卒大哥的身後。既然活兒是自己找的,那就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在清洗了很長時間之後,我終于發現一件很嚴重的事——這些衣服根本就不是褐色的。
「究竟是穿了多久的?怎麼會這樣的顏色?」我自言自語道。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忽然傳來。「誒呀我的媽呀,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還不趕緊扔了?」
這聲音細的可怕,我轉過頭,身穿紅色嫁衣的‘男子’。月月在打量他三秒之後,忽然將我藏在了後面。
月月如此反常的舉動,令我提升了警覺。這麼久以來月月就像是我的寵物一般,一直跟在我的身後,難道說這個人對我有什麼危險性?還是說——是月月的熟人?
我細細的打量著他,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俊俏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一時間竟迷了我的眼。
究竟哪里來的小倌?
月月一直保護著我,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月月那樣擔心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無法說些什麼,只是與他靜靜的對望著,許久以後,他終于開了口︰「原來是你……」
我自認從未見過他,于是他說的話我更是懷疑。
「沒想到陸卿那老小子竟然將你送到了那種馬的身邊,而且現在正在洗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哎呦,若是將你那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洗壞了可怎麼辦?」他在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拋來幾個媚眼兒,竟然還翹著蘭花指。
但是陸卿——這個名字可是很久未曾有人提過,他又怎麼會認識那個人呢?
「想知道嗎?」我疑惑看著他,自認為剛才的話我並沒有說出去才對。他笑了笑︰「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麼麼。」看著他拋過來的飛吻,我毫不猶豫的用那還有沒有洗的衣衫擋掉,你的飛吻還是獻給這酸不拉幾的衣服吧!
只是,這周圍五里之內剛才都被我的衣服攻擊燻走了,只是他卻像沒事兒人一般,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月月沉重的松了口氣,好似剛經歷過什麼危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