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1ock當然知道ster1ing不是凶手,雖然他的確是個可怕的男人。昨晚的談話後sher1ock已經徹底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個男人絕不會動手殺人,不是因為被法律或道德約束,而是因為他打從心里不屑于這麼做。
高功能反社會者,無法否認同類之間總有些奇妙的相似氣場。
ster1ing的心情並沒有外在呈現出來的那麼平靜,交談中他一直試圖佔據上風,代表著控制欲的肢體動作不斷增多——很明顯,ster1ing動搖了,因為sher1ock表現出來的和醫生非比尋常的關系。
adrianster1ing顯然對醫生有企圖,sher1ock完全不指望醫生能看出來——他們同學幾年,john甚至連ster1ing是gay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都察覺不到;在舞池里ster1ing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sher1ock就知道,他喜歡john,他看john的眼神狂熱的近乎偏執;他瘋狂的愛著john,而且絕不只是一兩年;現在他的性向不經意的暴露給了john,john又表現的可以接受男人(這有自己的錯),sher1ock不相信ster1ing會一直冷靜的旁觀而不采取任何攻勢。
「早安,sher1ock.」
眯著眼楮下樓的john顯然沒睡飽,sher1ock自沉思中回過神默默注視著他。
「早安,john.」
sher1ock從沙上站起來走進廚房,john和他擦肩而過,捂嘴打了個哈欠︰「我們待會去哪?」
「乘出租,四條街的距離應該不遠。」sher1ock伸手遞給john一杯咖啡。
「這是什麼?」john盯著sher1ock的手。
「咖啡,我泡的。」
「你從不泡咖啡!」醫生看著執拗的舉著杯子的偵探︰「你…這是在道歉?」
「你不想喝?」sher1ock抿著唇睜大眼楮,露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
「sher1ock,你不用老是道歉,而且空月復喝咖啡不好……」醫生的音量越來越低,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接過杯子。
偵探眼巴巴的看著醫生喝下去。
「咳…味道不錯。」john給了sher1ock一個鼓勵的微笑,「11…看來以後你可以嘗試給自己……」
「john,輪到你了。」
sher1ock笑眯眯的拿出一個空杯子放到john手里,「現在該你泡給我喝了,兩顆糖,謝謝。」
「我就知道!」john揚起眉毛看了sher1ock一眼,認命的走進廚房︰「sher1ock,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非得一大早就喝咖啡?」
「振奮精神,今天有一整天的行程很容易疲勞。」sher1ock翻開桌上的早報︰「而且我覺得你不會想吃早飯。」
「y?難不成現場又那麼血腥?比上一次更糟?」
「我想不會更好。」sher1ock接過咖啡︰「事實上我們並不是要去第三起謀殺案的現場。」
「lestrade二十分鐘前打來電話,又一個死者。蘇格蘭場的人已經趕過去了,我們要去的是時下最新鮮的犯罪現場,我需要保持頭腦的冷靜和思維的敏捷。」
「那我們還不快點?」
「哦,不用擔心,我們沒去之前蘇格蘭場的那些低智商人群是不會找到線索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凶手有可能會殺更多的人,必須快點把他揪出來!」
「可是我還沒調節好情緒。」sher1ock無辜地眨眨眼楮︰「腦細胞完全興奮不起來,也許,你可以給我點……」
「noy.」醫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sher1ock的提議︰「這個月的尼古丁貼片你在我買來的第一個星期就用完了,我警告過你。」
「我親愛的john,不要這麼嚴厲。」sher1ock露出純潔的笑容試圖打動醫生。
「sher1ock,除非我不住這了,還是說你想換個舍友?」
「no!ok,等我喝完咖啡。」sher1ock露出委屈的表情︰「john是誰說你不聰明的,你完全抓住了我的軟肋。」
「這可真是我的榮幸,快點穿上你的外套!」john拿過沙上的風衣扔給sher1ock又轉身走到桃花心木的掛衣架邊,踮腳夠下偵探的深色圍巾。
「你簡直就像mummy一樣聒噪。」
「得了吧,我可不想當你這種倒霉孩子的mummy.」john伸長手把圍巾搭在sher1ock的脖子上緊緊繞了幾圈。
sher1ock連忙松松脖子︰「john!你想勒死我?」
john轉身下樓打車,把sher1ock扔在後面。
出租開了三條街後被迫停了下來,案現場整整一條街都被封鎖了。
sher1ock邁開步子走在前面,john緊跟其後。
「怎麼回事?」john一邊走一邊張望︰「這次的情況和之前好像不大一樣。」
整體街到處停著蘇格蘭場的警車,lestrade一看見他們來了就連忙迎了上去。
「sher1ock!你總算來了!事態嚴峻你居然還有工夫悠閑的喝咖啡!」
john詫異的看著lestrade︰「ho…」
難不成和sher1ock相處久了就能學會他那神奇的演繹分析?
「oh,john,別這麼盯著我,我的嘴角絕對沒有沾上什麼咖啡漬。」sher1ock瞥了lestrade一眼︰「替我轉告他,讓他當心他的際線。」
john茫然的看著面露尷尬的lestrade,搖搖頭快步跟上已經走遠的sher1ock。
「he11o,freak,doctor,你們這次可不像往常那麼積極。」donovan警官的目光在sher1ock和john之間掃來掃去︰「讓我猜猜,你們昨夜弄的太晚?」
「別假裝你好像弄懂了我的演繹法,真高興你昨晚沒在anderson家拖地,他的太太一回來你就得找準自己的位置。」
「恩…抱歉…他心情不好。」john無奈的看著大偵探離去的背影。
「真是災難,你昨晚沒能滿足他嗎,醫生?」donovan好奇的看著john。
「……ohgod……rea11yenough!shutup!」
lestrade在外維護秩序,案的房間里就只有anderson一個人穿著防護服走來走去。
「11,謝謝你的參與。」sher1ock闖進門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anderson就把他徑直推了出去。
john沒空管sher1ock小孩脾氣,他也覺得在血跡斑斑的案現場趾高氣昂的走來走去的anderson很有毛病。
原本灰白色的地毯被受害人的鮮血染得鮮紅,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受害人仰面躺在地上,身上不著一物,臉被刀子劃上了一個大大的「fuck」,依稀能看出這原本是張俊美的臉。
「atthehe11!sher1ock!」
「這可不是我的錯。」sher1ock低頭仔細的看了看,「真想不通,又不是第一起,完全一樣的手法……現在的普通人都不看報紙嗎?沒有防備的喝下陌生人給的迷藥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it……迷藥?不應該是毒藥嗎?」
「是的,是毒藥,但那是最後喝下的。如果你觀察的仔細就會現所有受害人的傷痕都是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被留下的,包括折斷的男gen。」
sher1ock注意到john縮了縮脖子。
「天啊!這太殘忍了!你確定?」
「我以前寫過一篇論,關于人死前死後被鞭尸所產生的傷痕的異同點,和現在同樣的道理。有興趣你可以去我的網站看一看。」
「……還是算了吧。」
「所以我才想說無聊,手法幾乎沒變。」sher1ock皺緊眉頭︰「倫敦的犯罪階級都怎麼了?進入冬天腦子也開始冬眠了?犯罪藝術需要不斷的提高和創新,這件案子真沒什麼新意。」
「沒什麼新意?」john氣急敗壞的大吼︰「這一次連腸子都被掏空了你告訴我沒有新意?fuckyourne」
「11,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腸子……哦,的確很有可能。」sher1ock起身看著john︰「你提醒了我,我想我已經搞明白了。我們得去實驗室查點東西。說實話,這件案子真的挺沒意思,一張尼古丁貼片都不需要。」
「at?sher1ock?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凶手是誰了?一定不是adrian吧?」john急切的問道。
「這個要到中午我們才會知道,別想甩開我,我們昨晚已經說好了。」
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公寓大樓,lestrade正站在街邊打電話。
「沒的商量!你這周已經補了三次牙了!別以為我會再听你鬼扯!」lestrade余光看見了sher1ock和john︰「sher1ock出來了,你自己說。」
lestrade把手機遞給sher1ock,他似笑非笑的看著lestrade,拒接。
john對著lestrade歉意的笑了笑,伸手接過。
「你好,醫生,請按下右下角的擴音鍵,我必須得保證我親愛的弟弟能听見我善意的勸告。」
sher1ock的大魔王mycroft的聲音里飽含笑意,john聳肩,按下擴音鍵。
「dearbrother,雖然你已經知道,但我還是得再提醒你一次,樓上的死者是議員的兒子,讓我們給予他起碼的尊重。」
「我沒義務幫你,mycroft.」
「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hothediet?」sher1ock突然問道。
「……ofcourse,fine.不勞你費心。」
「同樣適用于你。」
sher1ock邁步走開︰「john,我餓了,你們約在哪?先過去吃點東西。」
「可是實驗室……」
「不用了,mycroft的電話已經證實了我的想法。」sher1ock笑得清爽︰「一旦看穿了把戲這案子就絲毫不重要了,我們只等著晚上去酒吧抓人就行。」
「現在,讓我們提前一步趕到約會的地點,靜靜的等待尊貴的客人到來。」
「你現在怎麼這麼興奮?等人就不無聊?」john莫名其妙的看著得意洋洋的sher1ock。
「一點也不。」
「這難道比案件有趣,sher1ock,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lestrade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他們很般配?」听筒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否認,但是john和sher1ock同樣難搞。」lestrade同情的嘆了口氣︰「他們都沒有察覺到。」
「讓我們保持緘默,這樣才有趣。」mycroft翹起嘴角︰「11,如果你能在回來的路上經過蛋糕店……」
lestrade不假思索的一把掐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