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她看到了一個長得十分美艷的女子走了進來。
年紀雖然不大,眉梢中也帶著嫵媚之意,面上帶著笑意,只是那雙眼卻並沒有帶著半點笑意,仿似毒蛇的一雙眼楮,冰冷無情的盯著她。
白靈然心中有些悚然,她最怕的就是蛇了。
亓官雨走到她面前,伸手扶起她,聲音珠圓玉潤,「起來吧,師父說了,讓你穿好衣物,便到前廳里見他。」
「謝謝雨姐姐。」
亓官雨先是一愣,隨後朝她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她這一聲的雨姐姐的叫喚。
換過衣服,白靈然跟著亓官雨來到了仙靈山的前廳,這一路走來,讓她心里更是確定,她應該不在中國了。
看著這靈氣十足的深山,高聳的樹木,空氣中那清新的空氣,無一不是絕美的景色。遠處還傳來了轟隆隆的響聲,尋聲望去,竟會有一條瀑布,如紗如霧呈現在她的面前!
「這個地方,好美。」
亓官雨雖年齡不大,也有十四五歲左右,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切,卻早已無動于衷,「這個地方常年大霧覆蓋,濕氣很重。每天也就只有那麼短短幾個時辰才有陽光。其它的時間因為霧氣重,倒是讓人無法生存。若非是有師父自制的毒霧丹,怕是我們亦不能在這個地方生活呢。」
白靈然在旁听出了她的語氣中的不滿,卻不吭聲。
前廳,東方皇輝背對著她們,對著身前的那一盤令箭荷花看的出神。令箭荷花已經有三朵綻放,還有六朵含苞待放,十分美麗。
亓官雨上前拱了拱手,「師父,您要見的人,徒兒帶來了。」
「嗯,去把你大師兄叫來。」
「是。」
待亓官雨離開後,白靈然看了看東方皇輝,啟口說道,「老先生這一盤令箭荷花,品種難得。只是令箭荷花喜性陽光,這仙靈山,每天只得幾個時辰才有陽光,怕是難以種活這品種,不知老先生是如何種植的呢?」
東方皇輝笑了笑,「小丫頭年齡倒是不大,你卻懂得這花名?」
白靈然點了點頭,「我小時候很喜歡這花的。」
「在我們這里,不叫令箭荷花,而是叫孔雀蘭。」
說罷,東方皇輝又是看著花兒,不再說話,手撫著花瓣,怔怔出神。像是想起了什麼人似的,眼神中有著傷感。
白靈然不再打擾他,站在一旁,等著亓官雨與那位大師兄出現。
不消一會兒的時間,終于看到了一男一女出現。
男的長的十分狂野霸氣,一身邪氣,一雙桃花眼教人不敢直視,他只是勾唇淺笑,竟讓白靈然腦海里產生一個詞——妖媚惑主!
真是罪過,罪過!她可不想這樣評價一個男人,可是實在沒有辦法,那男人的面容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而他那身段竟縴瘦如竹,若不是他穿著一身男裝,換了女裝的話,只怕連自己都要認為他是女的。
雲歌笑看著面前的白靈然,大為吃驚,「師父,這就是你那天撿回來的小貓?」
白靈然聞言,額頭直接拉下三條大黑線。小貓?她什麼時候變成動物了?
「你這小子,說話怎麼這般沒有分寸,人家可是個姑娘家,不許這般胡說八道。丫頭,來,老夫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徒兒雲歌笑,這位是我的二徒兒亓官雨。」
白靈然朝他們二人點了點頭,「見過兩位。」
「如今你的傷勢也好了,這里畢竟不是你的家,你家住哪里?我讓歌笑這小子送你回去罷。」東方皇輝詢問道。
「我……」
白靈然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她就算是有家,也回不去了,難不成她能說讓那個雲歌笑送她回中國嗎?就算她再傻,看著面前三個人的打扮,心下也明白這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時空,她如何回得去。
雲歌笑看了看她,「你不會把自己的家都給忘了吧?」
「我沒有家。」白靈然握了握拳頭,咬了咬牙才說道。
東方皇輝看著她的舉動,心下了然,「丫頭,你願意拜我為師嗎?我將授你醫術,如何?」
白靈然沒有想到面前的老人會有這樣的提議,但是有這樣的提議自然是好的,這也是她能留在這里最好的身份了,那就是成為老先生的徒弟。
白靈然點了點頭,「蒙老先生不嫌棄,靈然願拜老先生為師父!」
東方皇輝還沒說什麼,雲歌笑卻在旁樂得開懷,「小雨兒,快快給我易經丹!你可賭輸了哦!哈哈,我就說了嘛,我會有小師妹的!」
亓官雨沒好氣的瞪了雲歌笑一眼,「大師兄你就會使詐!你肯定是觀天象了吧!」
「兵不厭詐!」雲歌笑沖她擠了擠眉眼,讓人氣得牙癢癢!
「你混蛋!」
亓官雨罵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了一條紅色的鞭子,鞭子有兩米長,在她手里卻像有靈性般的,指哪打哪。可偏偏雲歌笑卻能早先一步的離開了鞭子落下的地方,像只猴子似的耍玩著亓官雨。
不再理會他們兩個在打鬧,東方皇輝牽著白靈然的手走到前廳處的那一副畫像,那是一個出塵的女子,一身白衣,柳眉素顏,臉上帶著淺笑,高貴出塵的氣息,讓人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來,給你師娘上柱香。」
東方皇輝的聲音有著溫柔,把三根檀香遞給白靈然,在她接過的時候,卻莫名的自燃了起來,把白靈然嚇了一跳。見面前有一個蒲團在地上,于是跪下雙膝,朗聲說道︰「弟子白靈然給師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