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這個聲音,桃紅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後趕緊向那兩個女人福了福身子,「奴婢桃紅見過絕艷姑娘,瀲清姑娘。」
一個是白衣袂袂,看起來該是清爽的樣子,卻不想是個打扮妖嬈的女子。雖說身材高挑,面相也說得過去,只是那氣勢卻教人不敢恭維了。
「她是誰?怎麼沒有給本姑娘行禮?」趾高氣昂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白靈然听清楚了。
不會吧,她只是出來走走,居然也會找麻煩上身?
桃紅嚇得不輕,趕緊在旁護主說道,「絕艷姑娘,這是王妃。」
「王妃?哦呵呵!」
絕艷笑得花枝亂顫,一副得了失心瘋似的。
突然揚起手,就直接反手揚去,響亮亮的賞了桃紅一個耳光,直打得桃紅的臉頰紅腫了起來。
打了人還不算的紅艷,挪著蓮步,一步一步的傾向桃紅,冷笑連連,「賤婢!本姑娘有問你話嗎?本姑娘問的是她,你搶著答做什麼?」
桃紅嚇得雙腿發軟,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求饒,「絕艷姑娘饒命。奴婢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賤婢,你來閻家堡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的時間里,你也認不清楚本姑娘的身份嗎?就算她是王妃又如何?在本姑娘依舊是王爺的女人,論先來後到,她也得叫我一聲姐姐!」
白靈然听到這里,眼中射過一片寒芒。好個囂張無比的蠢女人,下手打人真特麼狠的很!
在旁邊的那位俏生生的瀲清姑娘,不但沒有相助桃助,反倒是煽風點火,尖聲叫道,「來人,給姐姐狠狠教訓這不知分寸的賤婢,看她還敢不敢這般的猖狂?」
「啪!」
「啪!」
瀲清姑娘身後的丫鬟不能不說速度奇快,在白靈然還沒來得及替桃紅辯解的時候,那丫鬟已經給桃紅打了兩個大耳光。
桃紅那好看的臉頰早已紅腫不已,看得出下手的人力氣頗大,居然讓她嘴角都咬破了,流血不止。
白靈然本想當沒有看見這一出戲的,可是自己一再的忍下去,怕是桃紅真的要教人欺負去了。上前直視著絕艷、瀲清兩位姑娘,淡然說道︰「桃紅只是替本妃說了一下我的身份,竟會惹來兩位姑娘這般大的怨氣?兩位姑娘對待一個奴婢也未免太苛刻了吧?下這般重的手對一個奴婢臉面打了下去,若傳了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閻家堡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呢。」
「你胡說什麼!本姑娘教訓個奴婢也要問你意見嗎?」
絕艷凶巴巴的上前,許是年紀比白靈然大,愣是比她高上一個頭,竟在氣勢上壓倒了白靈然。
絕艷一頭秀發編成辮子,一身白衣,不得不說氣質倒是出凡,只是此時這性子,倒是叫人倒盡了胃口。
白靈然站在那里一句也不吭。
她的沉默讓這位囂張跋扈的絕艷便忍不住冷聲挖苦嘲諷,「王妃怎麼不吭聲了?閻家堡有閻家堡的規矩,奴才不得逾越主子,否則處以杖刑!」
居然膽駁訴她,真是不懂規矩!
活該今天被她教訓!
「是嗎?那若是絕艷姑娘你冒犯了王妃呢?又該當如何處罰呢?」白靈然說這話的時候,眼楮盯著絕艷美妙的臉蛋,見她神情忽地一變,不由抿嘴輕笑。
這話一出,立即讓絕艷對白靈然心生怨懟。
絕艷來閻家堡也不長時間了,一直備受閻易天的寵愛,雖說只是個侍妾,可是她好歹也服侍了閻易天一年多的時間,在閻家堡以前的境遇,那享受的可是王妃的待遇!
直到昨天,這個該死的女人嫁入閻家堡,閻易天竟為了這個女人,居然把自己和瀲清姑娘一起攆去了後院居住,還勒令不許踏入前院!這教她怎麼可能不生氣?明明就是屬于自己王妃的位置,硬是被人橫生生的冒了出來,奪走了原該屬于她的一切!
她不敢去前院尋找閻易天,更不敢找他鬧。今天本來心情不佳,卻讓這送上門給她教訓的桃紅,于是便想拿這個賤婢來出出這口惡氣,反正桃紅是這新來的王妃的侍婢!也就是王妃的侍婢讓自己教訓了,也算是自己給那新來的王妃一個教訓。
可是,如今白靈然的反問,卻讓絕艷知道,這女人怕不是什麼軟子可以供自己任捏任壓!
「王妃?你算哪門子的王妃?若不是花家老爺貪財,為了一萬兩紋銀,居然把自家女兒都給賣進這閻家堡里。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高貴的王妃不成?瀲清,你听過哪個大戶家娶親,會不拜堂的嗎?而且還是堂堂王爺娶親不拜堂,說出來別笑死人了!我看你就是天生賤命,活著也只是給你們花家抹黑丟臉,我若是你,早一百次一千次死了去了,你竟還有心情四處閑逛?」
瀲清望了不動聲色的白靈然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以為是被唬住了。怨毒的眼波滑過白靈然美艷無比的小臉,嗤嗤冷笑道,「姐姐說的對。姐姐應該要讓閻家堡所有人都知道。什麼叫貴賤有別!身為閻家的人,必須得有閻家的家規!」
絕艷冷笑一聲,「這是自然。王爺素日忙活,根本沒空管理你們這些賤婢們,才會讓你們這些人越發的膽大包天!來人,給我杖打桃紅三十下!」
眼看桃紅被她押倒在地上,抽出了一條比手臂還粗的木棍,這真要三十杖打下去,桃紅的小命也別想救了!
她們就真的要動手,白靈然又不會武藝,否則早就出手教訓這兩個自大找死的女人了。而身上又忘了帶銀針,此下想尋法救人,也根本來不急了。內心急得要死,可是面上卻不動聲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伙子急急的沖了進來,「王妃!絕艷姑娘、瀲清姑娘,原來您們都在這兒啊!王爺召集您們,一同前往大廳,說是要家宴了。到處找三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