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凌浩天有沒有你這麼對待兄弟的!」夜向南掙扎的直嚷嚷卻還是被帶走了。
終于,辦公室清靜了。
凌浩天回去的時候,屋子里是黑暗的。這種情景在夏微微的住在這里後還是頭一次遇見,之前不論他多晚回去,屋子里都會有小燈開著,桌上還有著家常菜擺著。
他伸手開了燈,桌上沒有溫熱的家常菜。是不是她走了,不再回來了,不,不可能,她為了名聲也絕不可能回去的。
他一面月兌掉外套走到到沙發,卻愕然發現她閉著眼蜷縮在沙發上,她總是將自己蜷縮著,像縮進自己的殼一般,好似蜷縮著,就能安全點,這樣的她是這樣的嬌小而無助,似一個氣泡輕輕的一觸就會破,這樣的脆弱。
凌浩天睨了眼她,心里不想管她。可是身體的行動卻比他快一步,他的腳踢了踢沙發上的閉眼的夏微微,「醒來,我說過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可是沙發上的她沒有一絲動靜,安靜的躺著,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凌浩天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仔細的看了看她,俯身觸了觸她,頓時驚到了,
好燙!
昨天被沖的那麼冷的水,不感冒才怪吧。
「喂喂!夏微微,醒醒。」凌浩天拍打著她滾燙的臉,怎麼剛才沒有發現她的臉紅的不正常,「不要睡,夏微微。」
夏微微處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里面只有她一個人,怎麼走也走到盡頭。整個世界就她一個人,她好害怕,怎麼叫都沒有人應答她,最後她絕望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蜷縮著。或許這樣最好,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也沒有人,就不會有愛與恨,她就不會難過,糾結,傷心了。
就在她難過絕望的時候。她似乎听見了凌浩天的聲音,他在呼喚著她。
「夏微微,醒醒。」凌浩天不斷拍打著她的小臉,還沒有見她醒過來。俯身他抱起她,只好送醫院了。
就在凌浩天抱起她的時候,夏微微緩緩的睜開了眼,首印在眼前的是凌浩天俊氣的側臉,後她安心的笑了。
真的是他在叫她,真的是他在呼喚著她,她沒有听錯。真好,他的懷抱好溫暖。
醫生見到她的時候直搖頭,「剛出院沒有多久,你又進來了還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連軍人都沒有受過一連串的傷。你到好,哎。」醫生嘆息著搖頭,大概在嘆息著她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夏微微羞愧的紅了臉,是啊,最近的幾個月來身上受的傷都快趕上她生活二十多年來的傷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也會留下後遺癥的。」
她連連的點頭,「我會的,謝謝您,醫生。」
護士還是那個愛叨叨的護士一見到她就笑開了,開玩笑的道,「夏小姐,您是不是和醫院有緣啊,這才多久就來看我了。這可不好哦,人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哦」
她淺笑,已經被數落的無話可說。
護士看了看她周圍,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句,「你的先生沒有來嗎?」
她搖頭,自她醒後就是一個人。也許他把她送到醫院就走了吧,必竟他是那麼討厭她,不想看見她是正常的。
護士笑了笑,「沒事,沒事,夫妻本是同林鳥,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她苦笑,她和凌浩天只是假結婚又何來同林鳥一說。再說他們之間還有姐姐,怎麼也輪不到她。
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他淡淡的掃視著她蒼白的臉,問道,「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愣愣的搖了搖頭,本不會出現的人突然出現讓她意外極了,愣愣的看著他。
護士看著眼前的情景偷偷的笑了,幫她捻了捻床角,在她身邊悄聲說著,「加油哦,嘻嘻。」
而後,護士擺著盤子禮貌的向凌浩天點了點頭,快速的離開了。
凌浩天站在窗前,默默的點燃一根煙緩緩的抽著,他們彼此陷入沉靜中。
她不知道要對凌浩天說什麼,要是她說出來的話又惹凌浩天生氣了怎麼辦?這個時候到底該說什麼才能調合氣氛呢?
她被子下的雙手緊張的糾結的在一起,心里不斷的想著要該說什麼樣的話才為宜。
她偷偷的打量著凌浩天,他似乎沒有發覺她在看他,他身上是平常穿的阿瑪尼西裝襯托出他完美的身材條段,陽剛而霸氣,他的目光望著窗外的遠方,幽黑的眸很深遠,看不見邊際,薄唇輕吐出淡淡的煙圈,顯得他有些寂廖,和些許的落寞。
他是落寞著什麼,他是看著什麼,他是想著什麼。
恐怕是姐姐吧。只有姐姐才會讓他想念,才會讓他有落寞的眼神,因為他是那樣的愛姐姐。
凌浩天一根煙畢,他轉過身,看見夏微微低垂著腦袋看著潔白的被單。
「即然沒有什麼事,那我們回去。」凌浩天撩下這句話然後轉身邁了出去。
夏微微只能輕輕的應著好。
護士很熱情同時也很擔憂,「你這麼快就回去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呢。」
她輕笑了笑,「沒事,只是個小感冒沒有問題的。」
「小感冒,你都快把腦袋燒壞了,還說小感冒。」護士驚叫。
「我會注意的,謝謝你了。」她真誠的對護士道謝,
「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她跟著凌浩天後面走了。
一路上,她也不敢只言半語。一是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二是說了恐怕他也只會嫌她煩吧,反正他的心里只有姐姐一個人而已。
「回去給我做飯。」
「嗯?」夏微微被他突來的聲音弄的有些愣,後翻然醒悟,急急的道,「好,沒問題,想吃什麼。」月兌口她就問了。
問完,她又擔心後怕,心里直打鼓。
好不容易,他沒有說不許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的話。現在她多問了句會不會他,會不會再說出那樣刺人的話。
索性,凌浩天沉吟了會,淡淡的開口,「隨便,煮點粥。」
「好。」她壓抑著極大的喜悅心情。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很平靜,很平靜,其實她的內心在 的打鼓。為了不讓他發現她內心極大的跳動,她往窗邊靠了靠了,車內的位置太近,她怕他會听見她如鼓的心跳聲。
凌浩天睨了眼靠窗角的她,然後移開了的視線。
車駛進園區里,保安一眼就掃見車里的夏微微。頓時額上冒冷汗,這回是真的沒有錯,都同進同出了,看來他的好日子快過到頭了。
一旁的保安的看著那個保安一臉驚悚的樣子。好心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回家休息休息。」
「休息,呵,不久就是要休息了,長期的。」保安神叨叨的驚恐的自言自語。身旁的保安見他那樣,索性不理他,反正過會他就好了。
「怎麼辦,怎麼辦,得罪那個地攤女她一定會找回來報復的,怎麼辦!」保安驚恐的直抓頭發。
夏微微心情因為凌浩天一句要吃飯,莫名的的高興,腳下如踩了棉花般輕飄飄的,讓她無比的愉悅。
凌浩天月兌下外套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最新財經報道,目光也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很淡漠。
可她就是忍不住的開心,或許是她打破了那句‘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樣的話吧,她自豪著。
她走向廚房,廚藝是她最拿手的一項絕活。小時候,經常會在家里煮東西,被姐姐說的,說,夏微微,你來這個家難道真的要白吃白喝嗎,從今天起飯都由你做。養母心疼她,讓她可以不用做,但是她堅持下來了。
漸漸的她喜歡上了煮東西。因為她發現煮好一樣東西的時候給自己喜歡的人吃,他們臉上流露出的開心表情會讓她得到無比的滿足。
只不過。自從住在這里後,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廚藝在凌浩天的面前仿佛沒有任何吸引力,他面上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有時她做的東西都在桌子上涼了,都沒有人踫它們。
所以,今天凌浩天主動要求吃飯,她很開心。
至少他還是肯吃她煮的飯的。
這樣的感覺真好。他們好像真的夫妻,她煮飯,他看著電視,等著她煮好飯。一切都那麼溫馨,只是,她知道,這一切只是她構想的而已,凌浩天還是那個冷漠的凌浩天,只不過她不再是原來的她,因為她的心里有了凌浩天,再也保持不了原來單純來贖罪的心情了。
夏微微在二樓窗口望著凌浩天車慢慢駛遠,昨晚那種微妙氣氛真的讓她覺得好幸福,凌浩天在她的面前吃著煮的飯,雖然他還是那般的面無表情。
不過那種微妙的氣氛只停于那一頓飯,凌浩天還是原來的凌浩天。一頓飯後,他冷漠的上了樓,視她為空氣。
她雖然有些失落,但總比他怒視她,厭惡她,要好的多。早上凌浩天離開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想看他,待到凌浩天的車子漸漸出了視線,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夏微微懶懶的伸展了下腰身,她最近很少去培訓班。這個老師做的還真不夠稱職的,再不去培訓班話,她恐怕就要被炒魷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