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微和柏林峰有說有笑進了公司。
江樹一看見夏微微,急切的上前拉了拉她,「哎喲,你還笑的出來。」
「怎麼了?」夏微微眨巴了下眼楮。
「bss正在到處找你呢,預計台風是四級。」江樹伸出四指在她面前晃悠,表情很是驚悚。
四級,啊四級!看來夏微微進去了就得尸骨無存了。
夏微微心里咯 一下,頓時泛冷。
這麼快就找上門了,凌浩天果然是雷厲風行。
「哦……好我知道了。」夏微微呆呆的應著,臉上頓時泛了白。
她轉身走出辦公室。
柏林峰擔憂的看了眼她的背影。
江樹上前一把拍了拍柏林峰的肩膀,道,「你小子一個上午不見人,去哪了。」
他撂下一堆工作,一個上午都不見人,是不是去偷懶了。柏林峰會偷懶真是少見。
柏林峰看了他一眼,道,「我去洽談項目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整天都想著偷懶。」楚知凡恥笑著江樹。
江樹轉臉瞪著楚知凡,這個男人有事沒事就找他麻煩!他看他是天生欠人罵。
他只是覺得最近柏林峰有些奇怪而已。
……
夏筱婭氣悶的坐在總統房間里的大床上,悶氣連連。
她不過是洗了一個澡,凌浩天就借口有事情要辦就走了。
凌浩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難道真的看上了夏微微?那個其貌不揚的夏微微?
她都已經準備好了,期盼這一天興奮了好久。凌浩天就這樣對待她,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凌浩天總有一天會離開她的。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夏筱婭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鏡子里的她目光陰狠,「夏微微,敢搶我的男人。我會讓你知道是什麼樣下場!」
那麼現在呢,她的一身怨火從何發泄,她期待已久凌浩天的身體,她無法得到滿足,這種感覺讓她抓了狂。
「啊!」夏筱婭一掃桌子上的擺設品,發泄著心里的憤怒和不滿的渴望。
擺設品嘩嘩的掉落在地,全成碎片。
這一切都是夏微微的錯,是她的錯!
她還一口一聲說凌浩天想她,愛她,這都是在騙她的。其實她窺視了凌浩天很久了是不是,一定是這樣的!
夏微微敢跟她玩心計,看誰笑到最後!
她伸手拿起手機,撥通凌天航的電話,笑的甜蜜,「天航,你過來接我好不好。」
「你人在哪里。」
昨天晚上夏筱婭就說她今天會出去一趟,他也沒有過問,結果現在還才一個上午就打電話過來了。
「我現在酒店里,你快點來哦……」夏筱婭曖昧不清的甜甜一笑,聲音里帶著誘惑。
凌天航听著夏筱婭甜膩的聲音頓時心里一陣激蕩。
難怪她昨天說要出去的時候眼神那麼期待,曖昧。原來是準備一個驚喜給他。他的筱婭可真會浪漫。
「好,我現在就過去。」凌天航溫和的一笑。
凌天航掛了電話當下收拾了一下,對著助理說道,「幫我把下午的行程取消了。」
助理顯得很為難,後終應了聲,「好的,我知道了總裁。」
夏筱婭掛掉了電話,冷笑。
她的手上還有凌天航這張王牌。
夏微微猶猶豫豫間還是青著臉推開了凌浩天的辦公室的門,就算再怎麼不想去,始終是躲不掉的。
她低著頭,沉著臉推開了門,偷偷的瞄了一眼凌浩天。
他筆挺的坐在皮質的沙發上,輕晃著手里的紅酒,若是別人做出這種動作會讓人覺得悠閑自得,而凌浩天做出這種動作只會讓人有窒息感,像是臨死前的最後一頓晚餐。
夏微微輕移到門邊,把門開了個小縫口,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把門關上,過來坐。」
凌浩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涼薄的發出命令聲。
夏微微手一抖,默默的將門給關上,再默默的低著頭走到凌浩天的對面最遠的距離坐了下。
凌浩天將桌上的另一杯紅酒遞向她,「拿著。」
夏微微抬起頭看向了凌浩天,他的眼里冰冷一片,像是冰川一般,看著凌浩天冰冷的眼,她心里忐忑不安,她手輕顫了顫接過紅酒。
在她接過紅酒的時候,凌浩天與她踫了杯,靜寂的辦公室里發出清亮的響聲,同時響進她忐忑不安的心,讓她一陣緊張,害怕。
這個時候的凌浩天無疑像是一個冷然的邪佞惡魔,愉悅看著她心理上的痛苦掙扎和不安。
「恭喜你。」凌浩天與她踫完了杯,嘴角帶著冷笑說道。
夏微微不解,他是說什麼,恭喜?她哪里來的喜?
看著她疑惑迷茫的眼神,凌浩天眼里的冰更重了些,「你們不是相處的很愉快,護著你接著你一起離開,一起回公司。」
他匆匆的離開了夏筱婭的身邊,看見的卻是她上了柏林峰的車一起走了!
夏微微終于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夏微微!我是多久前才告訴你,不要戴著夫人的身份給我抹黑點!」凌浩天一聲蔑視的冷笑,「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和男人偷情,你當我眼瞎?!」
老婆和下屬偷情!呵!這頂綠帽子會戴上他凌浩天的頭上,當他是吃素?!
偷情,這樣字眼深深的讓她感到受辱,她為了贖罪,幾乎丟棄了她所有的自傲,唯一剩下的就是這點尊嚴。
「我和他清清白白,請你不要亂說!」她放下酒杯,看著他的眼楮,慎重的說著。
「呵。同進同出,嬉笑玩樂,時時相處,這樣還夠你們發展奸情的?!」凌浩天冷然的放下杯子,冷冷的睨視著她。
不要以為他們經常在一直說笑,兩個人經常的含情脈脈他不知道!不要當他是眼瞎!
確實,她和柏林峰平時相處的時間是長了些,那是因為她實在太笨了,柏林峰像是她的老師一樣,都會了她許多東西,她對柏林峰最多的感情只是尊敬而已,卻一下子像凌浩天說的這麼的不堪!
「你不相信我沒有關系,可是柏林峰是你的下屬,他跟了你的時間最長,難道你連他都信不過?」夏微微瞪大著眼,雖然她害怕凌浩天,但是今天說什麼也要保住她最後這點尊嚴底線。
她早知道她在凌浩天的心里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可是沒有想到柏林峰可是他的下屬,難道他就這樣冷血,連下屬都不信任!
「下屬我當然是信任的。」凌浩天睨視著她,冷冷的道,「只是,若是有人故意要勾引他,恐怕他也是迫不得已。」
男人總會有受不住誘惑的時候。
「凌浩天!」夏微微再也坐不住,唰的站起,她氣的身體輕微發抖,鼻頭一陣發酸,但她死死的忍了下來,瞪著凌浩天,低吼,「難道我做的這一切,還不夠我贖罪的?!」
她犧牲掉了那麼多,難道還不夠平息他們的怨氣嗎!為什麼他連她這最後一點點的尊嚴也要**luo的粉碎掉,有誰在乎過她的難過,她的悲哀!
夏微微心里的傷痛像是積累滿的大瓶子,一下子全部爆炸了。
凌浩天訝異她突來的大膽,憤怒,不過他只是把這當作是他戳破了她的內心的刺,她急的掩飾的一種方式。
凌浩天涼涼的看著她,好笑的說,「贖罪?呵。」
贖罪,她有做過什麼贖罪的事情?她至今做的過就是不斷給他添堵,添煩,就沒有讓人順心的事情,還贖罪,真讓人發笑!
凌浩天譏諷的笑容刺痛了她的雙眼。
一杯牛女乃,讓她的人和顛倒,她走上了贖罪這條道路,默默的忍受著多少的傷痛,多少屈辱,換來的卻是他冷冷的譏諷笑意。
多麼的絕情絕義,多麼冷酷,多麼的讓人寒心寒肺!
她凝視著他的冰冷的眼瞳,雙手緊握成拳,而後,她閉了閉眼,吐出了一口氣,似放棄了什麼包袱般,她平靜的說道,「凌浩天,我們之前應該要有個了斷了。」
她已經不想現這樣糾纏下去了,她贖的罪一點效果都沒有,這樣沒頭沒尾的日子她已經不想再過了。
凌浩天目光閃過一絲復雜,但依然很冷。
夏微微很平靜的看著他,說道,「當初的那杯牛女乃被下了藥,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沒有傷天害德的事情,更沒有耍什麼心思,雖然我說的話你不信,但我還是說。」她頓了頓氣,繼續道,「你和姐姐分開了也有我的錯,我現在贖罪,請你給個直接的了斷。」
就這樣一刀斬亂麻,沒完沒了的日子和痛苦她已經受夠了!
她靜靜等待著凌浩天的判決,今天一過,她和他再無瓜葛,所有的後果都由她一人承擔,就讓她做這一切的終結者。
凌浩天冷然的目光一直睨視著她,似要將她的心思看穿般,半響之後,凌浩天才開口,「你是想贖罪?」
她慎重的點著頭,目光滿是堅定。
「好,我給你這個贖罪的機會。」凌浩天涼涼的扯開嘴角劃出一個微笑。
凌浩天給了機會,她明明就該感嘆的,明明就該放松的,明明就該開心的,為什麼她的心現在如此的沉重,像是灌了鉛一樣。
「謝謝。」她點頭道謝,「那你要我怎麼贖。」
即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走到了這一步,那就誓死走下去,走完了這條路,她也就和凌浩天說拜拜了,以後他走他的陽光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各不相欠。
「後天我要去趟美國,到時你也去。」凌浩天慢條斯理的說著。
「要做什麼?」她問道。
凌浩天斜眼看了看她,「去了你就知道。」
夏微微猶豫了會,後點了點頭,「好,我會去的,我先走了。」說完,她也不看凌浩天的臉色,轉過身大方且膽大的拉開辦公室的門,大步離開,看上去瀟灑又自在。
凌浩天看著她的背影冷瞳里流光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