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天將老女乃女乃帶回了酒店,準備帶著她一起回國,他很尊敬老女乃女乃叫她莊嬸,莊嬸的年紀其實也就四十多歲,只不過因為窮困的關系,她看起來特別的老,再加上她右腿不便,柱著拐杖所以才看起來像是老女乃女乃般。
只是能歲月真的很可怕,明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卻蒼老的這般光景。
張誠給莊嬸安排了房間,她像是太久沒有住過好的地方,很不習慣,有些別扭,夏微微主動的上前扶住莊嬸,友好的笑著,「我來扶您吧,可以嗎?」
莊嬸看了看一臉溫和笑意的她,想起之前對她的不禮貌,但她非但沒有生氣,還好脾氣的來扶她,關照著她,她不再抗拒夏微微,點了點頭接受了她的幫助。
夏微微見莊嬸不再抗拒,心下一喜動作輕柔的扶著她走向房間,莊嬸的腳不方便,她配合的邁著小步慢慢的走著。
莊嬸偷偷的打量著她,後問她,「你和少爺是什麼關系。」
夏微微被問的一愣,她和凌浩天是什麼關系呢,夫妻,恐怕前面還得加上一個‘假’字,朋友,他們的關系還沒有那麼好,而且哪有朋友有做過那啥的事的,他說過,她是他的性|愛女圭女圭。
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來,根本就不會回答。
莊嬸老歸老了,可是腦袋可不糊涂,她也沒再多問。
她扶著莊嬸進了房間,連連的關心著,「您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告訴我,如果我不在那您可以叫客房有服務生,他們人都很好的。」
莊嬸坐在沙發上眼楮也不好奇的東看西看,她平靜的看著她,道,「你不在住在這里嗎?不陪陪我這個孤獨的老人嗎?」
她一怔,沒有想到她會說這個,她顯得有些為難,「這個……」
她還想回去看一看凌浩天。
「哎,看來我邋遢的老人注定是要在這里孤獨渡過一晚了。」莊嬸自嘲的笑著,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眼看都不看夏微微。
她听著莊嬸的話,臉一紅,話月兌口而出,「您別急,我去問問他,能不能在這里陪您。」
莊嬸听著她的話,態度立馬就變了,笑眯眯的點頭,「那你快去,我在這里等著你。」
她有種掉入溝里的錯覺,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她走出了房間去找凌浩天,她還沒有走幾步,就看見凌浩天正坐在大廳里,喝著咖啡,手里拿著雜志在觀看著。
也不知道是洛杉磯的陽光太美麗,太溫暖,陽光投射在他的身上,竟然有種讓人寧靜美好的感覺,坐在那里安靜看雜志的凌浩天似乎像是換了個人般,整個人如此的和平,讓人覺得很溫馨。
只不過,他抬起頭的那瞬間的一切的美感都被破壞了,陽光雖美,但他的目光依舊是冰冷的,只不過是陽光給他披了層溫暖的外衣而已,他依舊是那個冷酷的凌浩天。
夏微微走進了他,他睨眼看了看她,視線又回過雜志上,「什麼事。」
他這種平常口氣,涼涼的口音,卻讓她覺得莫名的難受,他沒有事了嗎?在經過那樣的事情才不到幾個小時就已經恢復正常了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媽媽。
「哦,莊嬸說想讓我今天晚上陪她一起住。」
「好,你去吧,好好的照顧莊嬸。」凌浩天的話簡短,月兌口而出的回答,都沒有經過考慮的。
夏微微有愣,這算是怎麼回事,回答的這麼快,是有她沒她都一樣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想看見她。
「還有事嗎。」凌浩天抬頭掃了她一眼,這種感覺像是上司對待下司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沒有了。」
凌浩天低下了頭繼續看著雜志,她識趣的走了。
她走回到莊嬸的房間時,莊嬸看見她就問,「怎麼樣了?」
「他答應了。」她淺笑道,這個笑容笑的有些牽強,她的心里總是有著幾分的別扭,感覺好不舒服。
莊嬸滿意的笑了笑,「那真是太好,真是好姑娘,都肯願意陪我這個半死的人,好姑娘啊。」
她笑了笑,「莊嬸你笑話了,換作其他人也是很願意陪您的。」
「呵呵。」莊嬸笑了笑,沒有再回答。
她甩了甩腦袋,扯出笑容走向莊嬸,「您餓嗎,還是渴了,我去給您準備。」
莊嬸卻伸手拉了拉她,「不急,這些都不急,你先坐下,陪我嘮嘮嗑,好久都沒有和人聊過天了。」
夏微微順從的坐在沙發上,眼楮看著莊嬸。
莊嬸真的不容易呢,為了夫人把一輩子的青春都付出了,直到夫人都去世了,她還是沒有嫁人,陪著骨灰一起過生活,她很佩服莊嬸,很是敬佩她。
「你家有幾口人?」莊嬸像是平常嘮磕一樣問著。
「四口。」她回答著。
「那是很幸福的家庭哪,過的都很開心吧,家里是做什麼的呢?」莊嬸的話音里有些羨慕。
「嗯,過的還行,家父經營一家公司,運作也還可以吧,我不太懂。」
「那你和少爺是怎麼認識的呢?」莊嬸看著她,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
她思索了翻,還是如實的回答了,「他有姐姐認識,所以我也就認識了他。」
「哦,你們認識了有多久,少爺的性格好嗎?你能跟我說說他嗎?」莊嬸一說到凌浩天,雙眼亮晶晶的,有極大的興趣。
她看莊嬸很有興趣的樣子,她就說了他的事情,「認識了有大半年,相處了幾個月吧,人還是不錯的,對下屬很好,獎金發的很多。」
莊嬸听的津津有味,兩眼亮亮的看著她,希望她能說更多凌浩天的事情來,她順從的說了凌浩天的事情告訴了她,當然她是撿好的說的。
她也沒有想到,她在說凌浩天好的時候,會編出那麼的話題來,比如說他很專情,工作認真,做事果斷,王者霸氣,領導風範,對待下屬很好。
她說的凌浩天怎麼感覺和她認識中的不太一樣,卻該死的毫無違和感。
一聊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莊嬸已經有些困意,她偷偷的打了個哈欠,她立馬結束了話題,道,「莊嬸,今天奔波了這麼久,您也該累了吧,我下次再跟你說吧,我先扶您去休息吧。」
莊嬸在她的攙扶下起了身,不舍的點了點頭,「好吧,明天我們再嘮嗑。」
她侍奉著莊嬸上床休息,也不知道是她太累了,還是床太舒服了,莊嬸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發出了均勻的呼息聲。
夏微微見莊嬸睡著了,她動作放輕柔的踩著步子,去衣櫃里找出被子睡在沙發上,夜漸漸的深了,她躺在沙發上睜著眼楮已經好久了,她怎麼睡也不睡不著,腦海里總是閃著凌浩天的影子。
她抬頭望了望床上的莊嬸,她睡得很熟,過了會,她悄悄的起了身,慢慢的走出了房間,她睡不著,還不如出去轉轉,轉一圈也許就有睡意了。
只是她轉到浩天的房間里來,還鬼使神差的拿出房卡打開了門,門響起了那一刻她才發覺自己到底是做什麼要命的事情,她剛想退縮,凌浩天卻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將她嚇了一跳。
凌浩天的鷹眼盯著她,冷冷的道,「你回來做什麼。」
「我……我來換洗的衣服。」她焦急下胡編亂造一個理由。
凌浩天涼涼的瞥了眼她,而後轉過身走向了里面,她悄悄的松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
她打開自己的箱子翻找著衣服,凌浩天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左手捧著酒,右手拿著煙,目光靜靜看著窗外,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他在想什麼心事呢,在想他的母親嗎?他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轉過將她的視線逮個正著。
她慌亂的低下頭找著衣服,凌浩天很難得的沒有為難她,只是昂著頭喝了口酒,過了會兒,她將衣服找好了,慢騰騰的站了起來,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他,她的手在衣服下緊絞著,夏微微,你該不會還想去安慰他吧,你病態吧你,千萬不要同情他,千萬別,你們以後又不會再見面了,收起你那多余的同情心吧,自然會有人心疼他的。
她狠下了心,移開了腳步。
「你要不要坐下來陪我喝兩杯。」
凌浩天突然的叫住了她,她腳步一滯,轉過身,「不了,你慢慢喝。」
凌浩天幽深的目光微閃,抬眼盯著她,「剛剛不是還不想走的麼,這麼快心思就變了?」
這個妮子怎麼不像之前一樣來哄他呢,同情泛濫呢。
她手一抖,「我,我只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想讓我贖什麼罪。」
對,她轉過了身看著凌浩天,他一直沒有說到底讓她贖什麼罪呢,她只是糊里糊涂的跟在他的身後,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所謂的贖罪他到現在還沒有提出來。
凌浩天的目光一沉,「現在不需要你贖罪了,你已經解月兌了。」
你解月兌了,他說的輕飄飄的,但是她卻沒有那種解月兌後的開心,放松,反而心沉了沉。
什麼時候,他這麼好說話了,這麼簡單的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