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天,你給我說……」夏微微板著眼怒氣沖沖的質問著凌浩天,卻掃眼看見夏爸急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頓時她出口的質問哽在了喉嚨里。
「我剛剛看了下有上好的茶葉,端過來給你們品嘗品嘗。」夏爸手里端著茶具走了過來,仿佛什麼事都不知道般。
夏微微斂了斂神情,有些笑不出來,凌浩天卻是淺笑著一秒變的溫和,接過夏爸手里的茶具,「您要是喜歡品茶,回頭我讓多送點好茶來。」
這時,夏媽也走了過來,拉著夏微微的手,說道,「微微啊,來幫我一起去做飯。」
夏微微順從的站了起身,跟著夏媽去了廚房,中間她看了眼凌浩天,他表情冷冷的,看都沒有看她。
夏爸見夏微微走了,才對著凌浩天問道,「浩天吶,我這個女兒脾氣有時候也是挺倔強的,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多包容包容。」
凌浩天扯了扯嘴角,點頭,「我會的。」
見凌浩天答應了他,夏爸輕松的笑了笑,行雲流水的泡著茶,「剛剛你們聊了什麼,微微這孩子一臉的怒氣,很少見她發脾氣。」
他真的很少看見夏微微發過脾氣,從小她看似很柔弱,可是卻很少見她哭泣,生氣,其實她是堅強的,只不過堅強的讓人心疼。
「沒什麼,只是在討論著一只狗的問題,我說不買,她非要買。」凌浩天風輕雲淡的說道,接過夏爸的茶慢慢的囁著。
原來是這樣,小夫妻倆為了一件東西吵吵鬧鬧也算正常,這回夏爸終于放寬了心。
廚房里夏媽也在給夏微微做著思想工作,告訴她不要跟凌浩天吵架了,都是夫妻要懂得遷讓對方。
夏微微都一一點頭,很乖順,夏媽知道她懂得分寸的,沒有多說。
夏媽很喜歡和夏微微呆在一起,和夏微微相處,她總是開心滿滿的。
「對了,媽,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你們怎麼表情那麼凝重。」當時嚇了她的心都失衡了,以為凌浩天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哦,那個。你爸跟浩天在說公事,我听不懂總要裝裝樣子嘛。」夏媽笑著道。
男人之間的公事,她听不懂,又不好意思離開,當然要適當裝裝樣子,裝成听得很認真,很懂的模樣。
原來是這樣……夏微微在心里唏噓不已。
夏爸夏媽為了想凌浩天和夏微微兩人和好如初,特意留下他們一起吃飯,飯後,夏爸說,「今天就住這里吧,微微的房間都留著呢。」
吃飯的時候微微和凌浩天眼都不對視一下,看來還是生氣中,就這樣放他們回去,指不定還得吵架。
夏媽和夏爸都不放心。
夏微微抬起臉,笑的溫和,「不用了,媽,我看還是回去吧。」她可不想和凌浩天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就這樣。」凌浩天忽然出聲,淺笑著一手攔住了夏微微的縴腰,對著夏媽夏爸道,「我們今天住下了。」
他怎麼可能這麼霸道!這麼獨裁!
「不是……」夏微微剛想反駁,腰上凌浩天攔著的手錮緊了些,他低頭睨視著她,眼里雖然在笑著,可是眼底盡是冷冷的警告。
她要是再敢反抗,那他就說出一切事實,到時別怪他無情!
夏微微無奈的只有暫時妥協,安靜的閉上了口。
夏媽媽見狀,高興的笑開顏,「我去讓人準備準備,浩天你今天就和微微睡在她之前一直睡的房間吧。」
希望他們過了今晚就能和好如初,這夫妻嘛,關在一個房間里,一個晚上足已什麼怨氣都消了。
「好。」凌浩天彎了彎嘴角,淡淡的道,手在控制著懷里不安份,想要掙扎出他懷抱的夏微微。
凌浩天拖著暗地一起在掙扎的夏微微踏上了樓,「你的房間在二樓嗎?」
夏微微掙扎不開,見離夏爸夏媽有些距離了,她低聲吼道,「你放開我!」
凌浩天躬了躬身,探到她的耳邊,「最好老實點別動,還是說,你想讓他們看見我們反目成仇?」
夏微微怔了,是啊,現在這個狀況不能讓爸媽看見她和凌浩天不和,不能讓他們擔心。
她撇了撇嘴,「你先放開我,我自己知道走路。」
「這樣讓他們感覺我們很恩愛,不是很好嗎?」凌浩天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著,熱熱的呼息噴灑在她的耳邊,她不由的紅了臉。
沒錯,由夏媽夏爸的角度來看,他們確實很恩愛,男人眼里寵溺,女人嬌羞可人,看的人賞心悅目。
夏爸夏媽對視一眼,看來這下他們不會操心了。
一出了夏爸夏媽的視線,夏微微立馬跳開了凌浩天的懷抱,這次凌浩天沒有再阻止她,隨性的雙手插在口袋里,「你的房間在哪。」
夏微微胸口滿滿怨氣,可是凌浩天根本不為所動,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般,好似他剛剛從來沒有冤枉過她,逼迫過她一樣!
見夏微微不說話,凌浩天目光涼涼的掃向她,他有些不耐了。
她做了個深呼息,壓下心里的不平和怨氣,不情不願的走向自己的住了十幾年的房間里。這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一言不和又吵了起來,爸媽听見了肯定又會擔心的。
凌浩天像是主人般大大方方的踏了進去,眼楮四處打量著她的房間,夏微微有些不太自然,這個房間是她住的十多年的地方,除了夏爸沒有其他的男人進過她的房間。
「嘖嘖,原來你喜歡這種少女粉。」凌浩天目光掃到她那少女粉的床,頓時就嫌棄的嘲諷著。
夏微微看著那少女粉的床單,臉紅了紅,「要你管。」
她的床單什麼顏色關他什麼事!她就喜歡這種少女粉。
「少女粉,天空藍。」凌浩天打量著她房間里的裝飾,不住的嫌棄嘲諷,「夏微微,你的品味真差。」
「你要是嫌棄那你去睡客房。」她嘟著嘴不滿的瞪著他。
有那麼差嗎?她覺得色系很溫馨,很好啊。
凌浩天看著她微嘟不滿的神情,忽爾扯嘴不自覺的笑了笑,目光掃視到一個地方,他的的眼楮定住了,直直的盯著那處地方。
夏微微看凌浩天不說話,抬頭看了看他,他的眼神很奇怪,直直的盯著一處,很專注,眼神里帶著異樣的情緒。
她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去,書桌上一個相框里兩個五六歲可愛的小女孩,一個高一個矮,高的穿著淺藍色的小裙子擺著很專業的動作,而矮的穿著粉女敕女敕的小洋裙,手里抱著熊女圭女圭,傻傻的笑著。
這是她和姐姐的照片,六歲的時候照的,那時她和姐姐都笑好開朗,有時候多想回到小時候,無憂無慮的多好。
凌浩天邁步走了過來,拿起相框,定定的看著,目光深遂讓人看不懂他此刻在想著什麼。
是她!是小時候的她!笑的這麼的開朗明亮,只是一個笑顏就點亮了他的心,給了他光明,給了他明燈。
小時候的她好像個小公主,他多麼想捧在手心里疼愛,寵溺。
對了,想起來了,當時遇見她的時候,她的手里也一直拿著這個熊女圭女圭,看來和這個熊女圭女圭一直形影不離啊。
隨即他的目光掃向淺藍色衣服高點的女孩,這個是夏微微?真丑。
「怎麼了?」他干嘛一直盯著小時候的她看?
凌浩天回過了神,「沒,這個給我。」他只是和她訴說著,已經在下框了,這張照片必須得歸他。
「可是,好吧。」她本來想說,照片只有那一張的,她也很喜歡這張,可是凌浩天不容拒絕的氣勢,只好把這張照片給了他。竟然他那麼喜歡就給他吧,她還有其它的照片。
她之所以喜歡這張照片,因為當時姐姐笑的很開朗,和她相處的很愉快,她想保留著那時那美好的瞬間。
「那個……」她見氣氛不錯,心里有話想說,卻堵在了喉嚨里。
凌浩天收下照片,月兌下束縛了一天的西裝外套,扔在椅上,松開了襯衫的兩粒扣子,身體依在桌際邊,雙手環抱于胸,涼涼的盯著她。
她思索了好一會,說道,「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談一會兒。」
他漆黑的眼瞳隱晦不明,好似早就將她看透了般,「可以。」
她稍稍的松了口氣,深呼息了下,抬起臉看著他,「凌浩天,請你放過我,也放過我的家人,還有柏林峰他是無辜的,我跟他之間真的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經歷了那些她早就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凌浩天咧嘴冷冷的笑了,「說的這麼動情,這麼婉轉,目的只是為了柏林峰?怎麼,心疼他被我降了職?」
「你!」她頓時心火上涌,隨後斂下了怒氣,「請你好好說話。」她不是想和他爭吵,只是想好好的談一談。
「好好說話?呵。」凌浩天嗤然一笑,而後一臉的冷酷,「我給你機會,讓你自白,你說的是什麼!」
開口閉口都是柏林峰,說那麼多不就是為了幫他!
他是在等著她自己招供?!他到底是有多自以為是,狂妄自負!
「怎麼,沒話說了?」凌浩天霍的站直了身體,一臉冷酷向她走來,「那我幫你說,你不顧我的警告,和我的下屬私通,給我沾上污名!還有臉跟我求放過他?漫漫長夜都和他一起渡過,滋味很**吧!」
他的嘲諷熱諷,無端端的污蔑讓她氣抽了臉。
講那麼多,他一個字都听不進去,那她解釋又有什麼用!
「是啊。他比你好的多!」她學著他冷然一笑,蔑視的看著他。
凌浩天冷瞳一驟,渾身冷氣直降。
還敢大大方方的承認?!
凌浩天冷瞳緊緊盯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眼里寒氣盡顯,夏微微看著凌浩天的眼神,心里咯 一下,頓時有些後悔。
她怎麼忘記,在和誰在爭吵著!怎麼腦袋一沖血就說了那樣的話,這明顯的不是在激怒他,找死嗎!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無法收回。她假裝淡定的挺直著胸膛,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