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房間我們沒再去看,應該是一樣的系統。這里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也沒再往深處探索,還是那句話,進到這個洞穴,不可思議,匪夷所思之類的話就可以從平時的習慣性用語中刪除掉,在這兒不能用正常思維跟邏輯去思考問題,很多不解只能用另類的思維邏輯去解讀,即便不是很充分的存在,也要試著給它存在的理由。
比方說門這邊安置的機槍,要按常理的話是不應該放置在里面的,但我還是通過另類的分析得出個不怎麼站住腳的結論,就是這些機槍放在這兒,如果不是日本人撤退時拿它打自己的腳後跟,或者活膩歪了殺自己用的話,那麼它肯定是另有所用,最有可能的因素是通往試驗室的主通道並非就這一個,或者也不局限在兩個,甚至更多,而這個通道主要任務就是負責殺人,殺死更多試圖進到這里而且想從這兒出去的人。
我甚至懷疑何止這一個俑道是這樣,也許所有出口入口都安裝了這樣的裝置,他們就想殺死更多的我們!狗日的小日本到底在這試驗室隱藏了什麼?用的著如此興師動眾!
最後我跟魚鏢放棄了對于這扇門的研究,繼續往俑道深處走。因為戴著防毒面具極不舒服,我便試探著摘它。還好!剛才這一輪的機關並沒有什麼毒氣噴出來,空氣沒什麼問題,除了機槍的煙塵跟火藥味沒有其他。我邊走著邊往俑道深處打了一道礦燈長光過去,俑道還是很深,沒有任何阻擋,于是我把礦燈光收了回來,但就在我收起燈光的一剎那,仿佛看到了兩道犀利的冷光,我隨即又重新把燈光拉遠,這回變成了四道,因為距離很遠並不能看清楚那是什麼,但前方一百多米處肯定有東西。
我趕忙停住腳步,並示意魚鏢讓他看前面,魚鏢︰「我看到了,是動物的冷光眼。」我︰「什麼動物!什麼動物能有本事把這兒當家。」我說。魚鏢︰「什麼都有可能,狗、狼、狐狸!但絕對不是人,它們過來了,而且是一大群。」魚鏢說著,把燈交在我手里。「幫我打著燈,這些東西用我的刀收拾!」
說完便雙手握著寒鐵刀開始往前猛沖,我把兩塊礦燈都拉了長光,照著前面迅速過來的東西。起先只看到四道冷光,現在已經無法計數了,那群東西把整個俑道擠滿,並且往前猛奔過來,魚鏢跑出十幾米後與沖在最前面的幾個遭遇,它們跳起來對著魚鏢的上身撞過來,顯然此時刀是對付它們最奏效的武器。
我在十米外打著兩把礦燈,開始收拾武器,我先單膝跪下來,把其中一個礦燈放到地上騰出右手,再將身上軍刺、匕首、彈夾一一擺開,我把它們放到一個我一秒鐘之內就能拿到的位置。槍里面還有七發子彈,彈夾里還有八發,如果我能精準射擊的話會打死至少十幾個這東西,然後再用匕首跟它們肉搏。
魚鏢在前面已經開始砍上了,因為這些東西數量太多,導致後面的跟本沒法形成有效攻擊,他自己便把俑道給堵上了。此時我才看清楚,那些東西是一大群狼狗,數量之多足以令我瞠目結舌,沒法想像它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那些狼狗被阻擊在俑道中無法前進,這得益于魚鏢快的要命的寒鐵古刀,他能把整條狼狗攔腰斬斷!
可它媽數量太多而且攻擊意志很強,後面的開始踩著前面的身體往魚鏢身上撲,導致他不得不往後退,我在十米外舉著槍,考慮到可能誤傷魚鏢而不敢射擊,魚鏢奮力阻擋,截止現在他的阻擋是有效的,可我們的處境跟在血尸洞近乎雷同,只是環境沒那麼惡劣,這樣下去筋疲力盡是要晚的事,必須趕緊想辦法,此時已經有部分狼狗越過魚鏢沖著我過來了,我不得不開槍,為不重蹈血尸的覆轍我必須把它們阻擊在五米以外,開過幾次槍後準頭上也已經有點數,狼狗的目標總大過一根油絲繩,所以開了三槍命中三個目標,魚鏢被逼迫著一直往後退,已經離我五六米遠了,我想從包里再取雷管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又有幾條從俑道邊上竄了過來,我迅速開槍,把它們打倒,魚鏢繼續後退,已經離我只有兩三米了,我放下礦燈,從地上揀起匕首跟軍刺準備沖上去跟這些狼狗肉搏,可魚鏢一邊劈著一邊沖我喊,︰「去轉動手輪,啟動機槍。」
我算是聰明人,我也一直在想怎樣對付它們的最好辦法,魚鏢把話說出來已經提示了我,這就是萬全之策,這邊的機槍還沒用過!正好對付這些畜生,我沒做任何猶豫便轉身跑到鐵門前,用兩只手轉動那道鐵門上的兩個手輪,沒有密碼,沒有圈數,只要轉動就會啟動機槍系統,我只是害怕機槍會不會從我們的這一端開始掃射,那樣的話我跟魚鏢必死無疑。還好!手輪轉動兩三秒鐘後,機槍從俑道的前方開始響起來,我趕忙喊魚鏢,︰「鰾哥!快走,我們只有不到一分鐘。」
魚鏢猛劈了幾刀抽身往門跟前跑,跑到我放礦燈的位置,用腳把礦燈踢給我,我揀起它首先進到門的另一端,隨後魚鏢也進來,我們合力把門關上。
我們迅速跑到門的另一邊,合力把門關上,听著里面密集的機槍聲往前推進。我對著魚鏢豎起大母指,「高明的辦法。」魚鏢︰「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什麼不對勁,怎樣才算對勁,進到這里什麼時候對勁過!」我說。魚鏢︰「你看到了什麼?我是說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我︰「你問我,你都 的把人家劈兩截了,不知道人家是什麼東西?你沒事吧!狼狗啊!哥!是狼狗。」
我說完後才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魚鏢的神色有些不正常,這種表情在魚鏢臉上很少顯現,里面包含著不確定的疑惑跟恐懼,我自從認識他後就沒見到他使用過這種表情,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很自信的人,至少現在是,沒看見他怕過什麼!也沒什麼能難的住他,即便在血尸洞中短暫的失去理智也是勇猛無畏的神情,但現在他給了我一個這樣的表情。包括他剛才的問話,更令我不解,「那些東西是什麼?」明明是狼狗,他卻問我是什麼?我︰「鰾哥!有什麼不對嗎?」魚鏢︰「我不確定,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此時機槍掃射的聲音停止了,我帶著疑惑用力把門推開一道縫。里面的日光燈亮著,俑道內的情景一目了然,我想著魚鏢所見到的可能是極其恐怖的東西,不然他不會有此神色,我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來迎接進入我眼楮的這些東西,但當我看到整個俑道內的情景時沒被嚇到,卻被驚出一身冷汗,比恐懼還恐懼的事發生了!
俑道內什麼都沒有,沒有活物,沒有死物,沒魚鏢砍為兩截狼狗的殘骸!只有機槍掃射留在牆壁與地板上的彈坑,與彌漫了整個俑道的煙塵。什麼都沒有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真正的不可思議出現了,我自進入這個洞穴以來有過匪夷所思的事情,最為解釋不了的是插在明朝古墓棺材上的匕首不知下落,其他的基本還算正常,也都可以解釋的了,可這次純粹的詭異出現了,明明是一大群狼狗,我已經很直觀的感覺到和看到它們了,而且機槍的密集程度不可能讓任何東西逃生,可俑道內什麼都沒有,一滴血也看不到
我很弧疑的看著魚鏢道︰「怎麼回事,解釋給我听啊!」魚鏢︰「我的刀能感覺到它們存在,也可以讓它們身首異處,但我總覺得殺不死它們,它們不是以個體存在,它們好像是一個整體,不是一群,而是一個…」我︰「一個?只有一個生命體!可我看到的是一群啊!。」魚鏢︰「或者沒有生命。」
「我糊涂了,沒人在這時不糊涂,魚鏢說的話很難讓我明白。我︰大哥!可以再解釋清楚點嗎,我搞不明白。」
魚鏢︰「它們是一種力量或能量,但不具備生命體,只是單純的一種能量的組合,與鬼怪沒有關系,但人們卻一直這樣稱呼它,我當它是存在的,因為我不止一次遇到過它們,它們是某種特定地方的物質、能量、氣場、跟電磁場的結合體,是大自然的產物,它可以模仿任何東西,並且像電腦軟件一樣可以儲存一定量的信息,現代科學已經相信了這種東西存在,並且我們的祖先為其劃分了很多派系,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妖、魔、鬼、怪、其中妖、魔、鬼、是這種東西的統稱。
現在國際上統稱為「靈異」。而怪的存在是很直觀的東西,所以已經逐漸被排除掉了。在國外有些軍方跟團體組織一直致力于收集開發這種能量,希望能使用到相關領域,這些研究機構一直把這種研究視為最高機密進行封鎖著。
其實我們古人一直在收集馴化這種東西,最為讓我們所熟知的就是被視為半人半妖的諸葛亮!對他的描述雖有作者的夸張渲染之意,但從很多記載中能找出他善用這些力量的蹤跡,種種跡象表明當時的諸葛亮已經掌握了這種靈異術,並且可能作用到軍事上了。
其實古人有很多東西跟本沒法解釋,而這些無法解釋的謎團有一大部分跟靈異有關,但收集利用這種能量的方法並沒有流傳下來,國外的研究進展如何因屬絕密當然也不得而知。
我想說的是極有可能日本人在六十年前侵佔我國時從某個區域內找到了相關的信息,並掌握了收集使用這種靈異術的方法。魚鏢的話很簡練也很紛亂但所傳達的信息很明白,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關神鬼之說的另類版本,但他的解釋也是最能佔的住腳的版本。
它足以顛覆我有關神鬼之說的傳統概念,我沒有像現在這樣接受我曾經多次質疑的東西,它推翻了我不堅定的無神論,讓我相信了世界上確實存在著靈異,在這兒,在這個日本人所謂的實驗室內,有講解,有依據,有事實。我︰「本來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我接受你的解釋,這種解釋很新潮很時尚,它打破了舊的傳統,但我還是有些不解,它存在的形式,它的能量有多大,它的穩定性,還有最關鍵的部分,如何摧毀它們,一種能量放在這兒如果不能掌握它的穩定性,如何去為我所用!即便是核裂變也是可操控的,這東西是如何被控制運用的?」
魚鏢︰「這是一個學術問題,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只知道這麼多,我遇到過,並不一定了解的那麼深。」我︰「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是這個試驗實最可怕的並非毒氣,而是這些靈異的東西,我拋開所有的細節不去管,只問如何才能摧毀它們,或者說它們怕什麼?」魚鏢︰「不知道,也許槍炮可以短暫的打亂它們的分子結構,但那只是短暫的,它們有重組的功能。」我︰「那麼我們就沒辦法對付它們了?」魚鏢︰「任何地方都具備產生這種靈異的條件,這個洞穴也不例外,我不能確定是否是日本人收集來的還是原產于此的,但前者對于我們來說將會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