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航離去後,夏生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兩只藥劑。心中苦惱不已,到底讓哪兩個去呢?
正在他苦惱的時候,「爸爸爸爸!讓我和蘇櫻去吧」夏陌淺稚女敕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銀白色的長發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啊!」沉思中的夏生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夏陌淺嚇了一大跳。
「我是說,薔薇雪注射給我和蘇櫻吧,我們願意和那個陌生人離開」夏陌淺聲音雖有點稚女敕但很嚴肅。
夏生皺了皺眉頭沉重地說︰「陌淺,你還小。你不懂注射了薔薇雪是什麼含義,你未來面對的未知都將埋藏著不可預料的危險」
夏陌淺大義凜然的說︰「就是因為危險,所以才讓我們兩個姐姐去啊,再說葉月比我們小,還不想離開父親」
夏生煩惱的抓了抓頭說︰「讓父親再考慮考慮」
夏陌淺搖了搖頭,然後見父親如此苦惱的樣子又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好吧!」
花園中的勿忘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夏陌淺坐在了搖擺的秋千上,頭靠在蔓藤上說︰「哎!真是煩啊!」
「你在煩惱嗎?讓你的一個姐妹消失不就好了」一陣陰冷的聲音傳入夏陌淺的腦海,她驚得猛地從秋千上站了起來,驚恐地四周環顧,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她身旁的蘇櫻和蘇葉月被她如此劇烈的反應嚇了一跳。
「對了,你這孩子還不知道我是誰呢」那是一個少女的聲音,溫潤如玉的聲音非常好听。夏陌淺仔細才發現原來這個聲音是從自己的腦海中傳來的。
夏陌淺慌張的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
沒有人回答她,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已經消失了。
夏陌淺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冒出,她覺得非常的不安。
蘇櫻看著夏陌淺如此不安的表情,關心地問︰「陌淺,怎麼了?」
夏陌淺剛想將剛才的事情告訴蘇櫻,一陣眩暈從她腦海傳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蘇櫻連忙伸出手去扶住暈厥的夏陌淺,大喊︰「爸爸爸爸!!陌淺暈過去了」
蘇葉月皺起了眉頭,她剛才似乎也听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只是很細微的嘆息聲。
夜幕漸漸降臨,窗外的風吹落了窗前的櫻花樹,櫻花瓣悄悄的飄落。凋零的櫻花輕柔的拂過夏陌淺的臉龐。夏陌淺緩緩的睜開眼楮,月光透過穹頂七彩琉璃窗直直的照射入她的眼眸,她不禁伸起手遮擋住刺眼的月光,「嘩啦啦~~」鐵鏈相踫發出的聲音驚動了窗外的烏鴉,同時也驚動了夏陌淺。
她慌張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雙腳正被銀色的鐵鏈所捆綁著,這是怎麼回事?她不停地甩自己的手,試圖把手上的鐵鏈甩掉,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她猛地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她開始模模這具身體的臉,臉型跟自己的一樣,不過總感覺哪里不一樣。她不可置信發撫模了一下自己銀白色的長發變長了許多,而且自己的淡青色絲帶已經消失了。還有自己什麼時候有穿過這種裙子了?鮮艷的薔薇一朵朵綻放在裙擺上就如真薔薇般散發誘人的香氣。
「這是什麼啊!!」夏陌淺不可置信的大喊,可是她突然發覺自己發不出聲音。她自己的胸口已沒入一把刃,鮮血沿著傷口爭先恐後的往外涌,血紅色刺痛了她的雙眼,鮮明的痛覺瘋狂地蔓延著夏陌淺的全身。
「你醒來了?」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握住了夏陌淺的手,冰冷的溫度就如冰塊一般讓夏陌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夏陌淺轉頭,她看見了一雙暗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寒意,她倏地睜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劍,就是沒入夏陌淺胸口的那把劍,殷紅的血順著劍身一滴滴滑落到她的裙子上,染黑了裙子上的薔薇。
她想伸手試圖拔掉胸口的劍刃,顫抖的手剛伸出就被他緊緊地握住了。
夏陌淺的動作被這個人完全制止住了,她咬了咬下唇,我難道在做夢嗎?
突然他將伸手撫模了一下夏陌淺的臉龐,依舊是那種冰冷刺骨的溫度。可是他的動作卻萬分溫柔,那種輕柔的撫模,就如一片片花瓣掠過夏陌淺的臉,有種癢癢的感覺。夏陌淺心一緊,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心中無聲的吶喊根本不管用。
于是她拼命的掙扎起來,可是她始終抵不過那人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