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淺愣住了,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無心的動作居然會起到如此之大的作用。蘇葉月腫起的地方漸漸的變回原樣。
夏陌淺擦了擦蘇葉月眼邊未干的淚說︰「葉月,你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蘇葉月點了點頭說︰「什麼忙?」
夏陌淺輕聲的說︰「父親的研究室書櫃上有一瓶東西,姐姐希望你能幫姐姐拿下來」
蘇葉月起身剛想走,可是夏陌淺拉住了她說︰「姐姐和你一起去」
來到了研究室,蘇葉月看見了一瓶透明的液體被高高地擺在書櫃上,她伸出食指指了指那個瓶子說︰「姐姐,是那個嗎?」
夏陌淺失神片刻後,艱難的點了點頭說︰「是的,就是那個」
蘇葉月準備大干一番的樣子,她捋起自己的袖子,搬來了一旁的梯子,她慢慢地爬上的梯子。
白女敕的小手眼看就要抓住那個瓶子了,可是梯子突然一抖。
蘇葉月整個人控制不住向後倒去,櫃子上的瓶子因為劇烈的抖動而掉下來了,瓶子的蓋子突然打開,透明的液體流出了那個透明的瓶子。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在這個狹小的研究室里久久回蕩著伴隨著,硫酸侵蝕著蘇葉月的皮膚時出的「滋滋」聲就好像把肉放在燒紅的鐵板上烙叫人听得心驚膽寒。
夏陌淺驚恐萬分的退了幾步,她沒有上前扶住蘇葉月,她知道她辦不到。
蘇葉月地上胡亂翻滾。可是她幾乎連抬起手來捂住臉的動作都做不到。
蘇葉月的熱淚一滴滴劃過她的傷口,身體疼痛萬倍。整個皮膚連同血肉都仿佛被剮爛了一般和硫酸劇烈的反應冒著大顆大顆如同蛤蟆一樣的惡心翻騰的氣泡然後繼續往更深處腐蝕脖子上淋得較嚴重之處鎖骨都暴露在外皮肉全部爛掉。
「啊!!」蘇櫻听見了蘇葉月的叫聲連忙趕來看到如此慘烈的局面,忍不住大叫。
三個小時後,夏生外出回來,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兒躺在床上,半邊臉和脖頸被綁上了繃帶,還透出絲絲的血絲。
夏生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在質問著站在旁邊哭泣的夏陌淺和蘇櫻。
「她的皮膚……被……硫酸……腐蝕了」蘇櫻抽噎著說。
「硫酸,這不是我實驗室的東西嗎?怎麼會被葉月踫到!」夏生狠戾的說。
夏陌淺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我……我……也不知道」
蘇葉月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仿佛一個一踫即脆的陶瓷女圭女圭,毫無生氣。
時間漸漸的流逝,夜晚窗外的櫻花凋零了,片片花瓣隨著風飄入了敞開的窗口,拂過了蘇葉月脆弱的臉。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蘇葉月的床邊。
夏陌淺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葉月,不要怪姐姐」
她伸手解下了她頭上的絲帶,將青色的絲帶綁了一個蝴蝶結蘇葉月的手上,她輕柔的撫了撫蘇葉月與自己一樣的臉輕聲道︰「不要告訴爸爸,是姐姐叫你去研究室的」
她將手上的純白色雛菊放在蘇葉月的床邊,轉身離去︰「姐姐希望你能堅強」
她絲毫沒有發覺,門外夏生靜靜的听著,他陰沉著臉,雙手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