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喝酒?因為什麼心情不好?」霍謹言有些納悶,想要從陸長安的手里把霍錦行接過來,結果沒想到陸長安不放手,兩人頓時僵持了起來。
使了一下勁兒,沒搶過來,霍謹言瞪著陸長安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你倒是放手啊!
不放。
喂!放手!
不放。
放手!
就是不放!
兩人站在院子里,你爭我搶,眼神廝殺,戰得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即使在外人眼中,僅僅只是兩人相對而立。
「你們倆干什麼呢?」霍啟錚站在主屋門口,看到兩人中間夾著的霍錦行,好像是睡著了,不過這兩個人卻站著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干什麼。
「哦,沒什麼。」霍謹言隨口回到,手仍是沒有放開。
「阿錦這是怎麼了?怎麼睡著了?」霍啟錚走到跟前,才發現不是好像,霍錦行確實是睡著了,並且還聞到一絲極淡的酒味。
「喝酒了?」霍啟錚皺起眉頭。
「嗯,是喝了一點兒,不多,一杯,雞尾酒。」陸長安也半點兒不放松。就算是堂哥,你也不能明搶啊。
「這孩子怎麼忽然想起來喝酒的?唉!先別管了,把她先抱回屋里放下,不然,這麼睡是會不舒服的。」
「好,我這就把她抱回去。」陸長安說著,就要抱著人往里走。
霍謹言則立刻伸手一拉,皮笑肉不笑的說︰「這就不麻煩陸先生了,我把阿錦送回去就行。陸先生非親非故的,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你,陸先生還是把舍妹交給我,由我親自去送比較合適。」
「這不麻煩,阿錦是在我跟前喝醉的,我得負這個責。」
「負責?」霍謹言嘴角抽搐,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吧,難不成這臭小子真的在打阿錦的主意?
一旁的霍啟錚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但又沒覺出到底哪里不對,見兩人爭執不下,連忙開口︰「哎!我說你們兩個,誰送不是送,爭這個有意思嗎?好了,快把阿錦放回去,不然一會兒讓徐瀚青那家伙看見了,我們幾個恐怕都逃不過他那張嘴。」
「喲!還真沒想到,我徐瀚青的大名,居然會讓霍少爺這麼忌憚,看來霍家真的是不行了,怎麼淨出這種敢做不敢當的小人!」霍啟錚的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就突然插了進來,頓時讓在場的幾人都僵了一下。
徐瀚青緩步走了過來,先看了一眼睡著的霍錦行,然後才直起腰掃了一遍霍家叔佷和陸長安,鳳眼凌厲,滿含殺氣。從剛才霍謹言和陸長安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只是沒有霍啟錚走得快,結果卻沒想到,這阿錦喝醉了,霍家人都不敢告訴他。怎麼?難道他不是阿錦的親人嗎?居然什麼事都想瞞著他?那這也得看他這個當舅舅的答不答應!
「徐哥,話不能這麼說,我這不是想讓他們快點兒把阿錦送回去,才順嘴說了這麼一句麼,你別往心里去,算是我說話欠考慮,但這種傷人的話,你」霍啟錚不舒服了。自從五年前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兒,徐家和他們霍家的關系一下子就斷了。他曾經多次陪著二哥登門拜訪,想把誤會解釋清楚,但都被徐家人拒之門外,在加上每次見到徐瀚青,也總是對他們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心里早已有所不滿。現在誤會也已經解釋清楚了,沒想到徐瀚青還是這種態度,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準備頂回去。
「我?我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徐瀚青冷笑一聲,「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哥,我姐能見不到女兒的最後一面就含恨而逝?要不是因為你哥,阿錦會一下子就消失五年?合作?哦!跟別的女人約會是為了合作,但是手機關機呢?呵呵,霍啟錚,別以為說一句當初只是阿錦誤會了,就以為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蓋過去。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這沒什麼好說的。阿錦這五年苦,也不能白受,你們霍家,哼哼,還是算了吧!」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告訴你,阿錦也是我們徐家的孩子,就算她有你哥那麼一個爸,就算她還姓霍,但是,恐怕有些事,不會像你們想的那麼容易。」
「你!」霍啟錚氣憤不已,還想爭辯,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啊~~~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扭扭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啊~~~」
原本睡得好好的霍錦行不知怎麼掙月兌了陸長安的手突然蹦了出來,拉開嗓子就開始唱,不光越唱越跑調,還閉著眼楮又蹦又跳,讓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霍啟錚幾人登時看傻了眼。
幾人面面相覷,然後趕忙上前聯手制住她。看著掙扎累了,終于偃旗息鼓的阿錦,陸長安和霍謹言相對苦笑。一個被踹了兩腳,一個被打了幾拳,雖然他們皮粗肉厚,但也架不住這位小祖宗武力值爆表,感覺整個身體都跟著隱隱作痛一樣。
「行啦!快送回屋里去吧,不然,還不知道一會兒會出什麼ど蛾子呢!」被阿錦攪了這麼一出,霍啟錚也沒力氣再跟徐瀚青爭長道短了,揮揮手讓兩人盡快把她送回屋里去,自己則轉身走出了院子。
霍啟錚走了,陸長安看向在場的另一位長輩,見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也是讓他把阿錦送回去,才吐出一口氣,轉向霍謹言。
「看我干嘛,你願送就送唄。反正這小丫頭也跟你親近,就連發酒瘋,打你都比打我的輕,我還湊這個熱鬧干嘛。你送去吧,不過得快點兒出來,一會兒我找你喝酒,有事兒問你。」沒想到這一次,霍謹言倒是沒有再跟陸長安較勁兒,讓他順利地把霍錦行送回了屋。
一場混亂才算是就此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