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不達眼底︰「春桃堂姐,妹妹實在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堂姐,淨惹得堂姐和大伯母三番五次的上門挑釁,如果是為了那二十兩銀子,我那天不是已經還給大伯母了?再說了大家本是同宗難道不該互相幫襯嗎?」
想到每每在她那里吃到的悶虧,再看她那越發月兌俗的笑臉、心中那叫一個暗恨,余光掃了眼身邊的婦人、只能用力忍下心中的怒火,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刀死死的盯著天瑜。
「堂妹,你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倒是像我跟娘親落井下石似得,如今嬸子能過上好日子,我跟我娘也少不了替嬸子歡喜。」那語氣就像是天瑜借了他家的錢才開起了這間鋪子。
天瑜挑挑眉平時不經大腦的人居然也會學會轉彎了,眼光流轉見春桃親昵的挽著身邊婦人的手臂,一身暗紅的福祿壽祥紋圖錦緞夾襖,梳著標準的婦人頭飾、頭戴同系頭額。下巴微抬一臉清高樣,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
能讓春桃這般討好賣乖的還會有誰呢?一道審視的目光傳來,天瑜不躲不避就這樣大大方方讓她看著。
見春桃的臉色越加的深沉,天瑜玩味的笑容越加明顯︰「那我還真得謝謝堂姐與大伯母了,以後咱們同在縣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請堂姐高抬貴手。」
此時春桃心里有一個熊熊烈火蹭蹭的燃燒著,只從修文見到這小賤蹄子,這些日子每每都找借口回避不見自己。
昨天好不容易打听到王修文的母親王氏,要上廟進香、自己刻意打扮了一番,故意在王氏回途中假裝偶遇,討好了她、自己家又與王員外家門當戶對還愁修文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麼,原本見到新開的胭脂鋪子過來瞧瞧新鮮、可是偏偏怎麼的居然是這小賤蹄子開的。
「你…」
「你就是葉天瑜?」王氏略帶輕視的語氣問道。
見王氏開口問話,春桃又再次咽下怒火、眼中閃過一絲算計、討好的在王氏耳邊嬉笑道︰「伯母,您看這就是我天瑜堂妹,以前的時候干巴巴的就像城地下蹲的乞丐,現在麼眼見著一天比一天的水靈、越長越漂亮,那天修文哥見了他回去後一直魂不守舍呢。」
王氏听到這話果真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聲音微冷︰「哦~,是麼。女孩子家的整日拋投露面的成何體統。」
天瑜畢竟是他家當眾退了親的媳婦、如今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勾搭自己的兒子、若是傳了出去對自己兒子的名聲是極為不好的,這些天修文的異樣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要執意娶她進門那不是王家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麼。
春桃得意的朝天瑜揚揚眉︰「天瑜堂妹呀,也不是我說你女孩子家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不然將來到了婆家那也是抬不起頭來的。」說完又捂嘴譏笑道︰「我看堂妹這般花容月貌將來要找個怎麼樣的天仙般人物才能配的上你。」
葉氏她們就然毫無顧忌的拿自家丫頭的聲譽開玩笑,那還怎麼行。天瑜被王家毫無緣由的的退親本就是一根倒刺卡在葉氏的心頭。母雞護小雞般的將天瑜拉到身後。
「春桃原本嬸子見你是個小輩的,也不好說啥,女兒家的聲譽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家背信棄義在迎娶的當天推掉婚事敗壞我家丫頭的名聲,這種人自有老天收拾他!但是我家丫頭的名聲也不是隨便讓人作踐的。」
被護在身後的天瑜窩心的笑了,以前葉氏再怎麼護著他們兄妹倆,可總還對葉家那飄無虛渺的情親抱有一絲希望,這次應該看清他們的本質了吧。
王氏一听臉色一變,他們家的婚事本來是王老爺子定下來的,好不容易等到老爺子去世、退掉了婚事,尋思著他們家小門小戶的、死了丈夫、親戚妯娌又不幫襯,為了自家女兒的名聲也不敢聲揚、上門討說法。
還沒等的及自己開口,春桃就搶先一步輕蔑的說道︰「嬸子,你也不看看就你的女兒也配!本來伯母對堂妹有些虧欠還想著給堂妹找個‘門當戶對’的婆家,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
「噗嗤。」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從葉氏身後傳出。
春桃氣急敗壞的說道︰「葉天瑜你笑什麼!」
天瑜從葉氏身後走出,臉上還帶著還未退卻笑意︰「堂姐,我听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能不笑麼。」
說完轉過身面朝大伙,聲音堅鏘有力的說道︰「王家家縱然不滿與葉家的親事,想要退婚倆家也可私下要回對方的生辰庚帖、訂婚信物,我葉家雖是山野人家但卻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與其勉強成親將來成為一對怨偶,不如早聚早散的好,也不影響各自婚配。」
「可你王家居然在迎親當日、眾目癸癸之下不顧葉家顏面、和小女的聲譽強行退婚,不知你們居心何在!還是以為你們王家在城里也算有頭臉的人物就將別人的生命如螻蟻般踩在腳下。」
王氏頓時憋得臉色鐵青對身邊春桃越加厭惡,如果不是為了兒子的仕途,她才懶得與著下作之人虛以為蛇。
「葉氏姑娘,我兒倉促退婚是有悖常理,我家老爺爺狠狠教訓了他一頓、若葉姑娘擔心自己的名譽受損不如就讓本夫人給葉姑娘博個好未來吧。」
天瑜心中冷笑,面上大方對王氏謝禮、點頭︰「多些王夫人抬愛,畢竟有關小女的終身大事,小女還是自己擦亮眼楮的好。」
「呦~,堂妹你怎麼能不識伯母的一番好心呢。」
天瑜似是女兒家開玩笑的打趣道,臉上帶著一絲好奇︰「堂姐,按年級說你比我大些,看你與王夫人走的這般親近,將來王夫人肯定會給堂姐物色個好人家的,只是別人的再好都不如自己的好。」
春桃被說中了心事臉上又羞又怒,偷偷看了眼王氏那依然不變高傲的臉色。心底松了口氣,語氣更加的刁鑽︰「堂妹,這樣拒絕了伯母的好意,是不是。」假裝羞愧的用手帕掩住了嘴角︰「天瑜妹妹,你可是與王家退了親的,該不會還在惦記著吧。」
天瑜神色冷淡的看著她,直到看的她心里發毛,不自主向後挪動一份。
「春桃堂姐,人貴有自知之明,王家出爾反爾的毀掉婚約,曾害的妹妹我命懸一線,像這樣的人品就連山里的窮苦漢子都不如,又怎能麼能配的上我!」
王氏眼臉一眯、陰鷙的看著天瑜︰「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丫頭,眾所周知娶妻娶賢,你若自知檢點,行的正坐得端還怕人詬病,縱然你家的窮落。若是個賢良女子我兒還上門退掉親事。」
剛剛還承認自己兒子退親有悖常理現在又想著把這盆髒水往潑到天瑜身上,你當人家是紙糊的不成。
「王夫人,講話要有真憑實據大伙看都看著呢,在你眼里怎麼才算賢良淑德?清苦人家的孩子幫襯著家里討生計實屬不易,若為此扣上了不知檢點的帽子我豈不是太冤?」
王氏被天瑜一噎,又當著眾人面頓時感覺臉上無光,本就是城里大戶人家的夫人、也不好當面發作只能深深忍下這口氣。
「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若是我兒娶了你進門,憑著這張利嘴還不翻出天去!」
天瑜淡笑著︰「王夫人,不知有句話您有沒有听過,辱人者人自辱之,您雖是長輩但你王家有錯在前、咄咄逼人在後,小女出身在怎麼卑賤、自己都不知自愛如何對得起生恩養育的父母!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果您還沒有其他的事,小女還有事情要忙,如不招待!慢走不送!」
「你!翠兒我們走。」手臂憤力一甩、那自詡高貴的臉龐難掩怒氣、帶著隨身的丫鬟憤然離去。
「伯母您等等我呀。」這其中最高興不過春桃、雖然也受天瑜的冷壁,但最終的目的已經達到,神情愉悅的追上已經離去的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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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容我做個悲桑的表情…今天掉了五個收好桑心的說,這素要放棄農女的節奏嗎?第一次開古言其中有些不足的地方大家可以提出幫助農女改正,農女還是很需要大家的支持咩~(弱弱的飄了…。,下一章會更新的晚些,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