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林家的一看大事不好早就躲得遠遠地生怕傷及到自己,等人們停了手快速的跑了過來驚呼道︰「崔嬤嬤,您這是怎麼了?」
不管她怎麼呼喊崔嬤嬤就一直如一談爛泥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口細微的欺負還證明她活著,身上早已破爛不堪,尤其是臉上的那三道抓痕血肉翻滾、還沾染著被血侵染的黑紅色血污更加的猙獰無比。
若不是看到那身上的抓痕、和雪狼身上殘留的血跡,誰會相信是頭畜生干的呢?
「好你個葉家,崔嬤嬤好心好意地上門求情,你居然膽敢傷人,王家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天瑜誠惶誠恐的點頭道歉著︰「王家的好心好意我葉家小門小戶的可消受不起,大家可都是看見崔嬤嬤進了我家的進門如今弄成這個樣子對我葉家有什麼好處,還不是著個該死的畜生!」
「丫頭…」天瑜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道虛弱柔和的聲音打斷。
只見葉氏被天爍攙扶慢慢走出,身上也有好幾道凌亂爪印,尤其是是那高高腫起的半張臉無根手印那般的醒目。
「他成林家的,你也別怪我家丫頭,若不是我跟崔嬤嬤起了爭執,讓著畜生驚了魂也不會如此發狂,傷了崔嬤嬤。王家那里我會親自登門謝罪的,這要能原諒我家丫頭就算我下了大獄也是情願的。」
「娘,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要是痛痛快快的答應了王家給提的親事,也不會讓您跟崔嬤嬤起了爭執,更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一旁的天爍也沉痛的說道︰「娘,妹妹你們什麼都別說了,都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頂用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人欺壓在咱們的頭上,才會讓妹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眾人一听存留在心底的疑惑也就徹底消散了,明明就是你王家不懷好意在前、惱羞成怒打了葉氏在後,畜生終究只是畜生罷了。
石氏急急地說道︰「她葉嬸,這是說的什麼話。他王家先是退婚後又上門找茬,又沒把天瑜丫頭的性命當回事、縱然去了官府他們也是理虧的,至于那惡奴活該落到那下場!」
「她葉嬸,放心俺們到時候替你作證,明明是他王家的不對。」
「哎呦~,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人都給打成這樣了還一點錯都沒有,天理難容呀!」成林家的哭天搶地的聲音響起,假意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使勁的哭嚎著。
在眾人神色鄙夷下,那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無力,掩住內心的慌亂坐在崔嬤嬤身邊輕輕嚶哼著。
天瑜擦干了眼角的眼淚,聲音帶著一絲暗啞軟糯︰「我看眼下還是趕緊把崔嬤嬤從去就醫的好,著原本應該是我葉家的事,可是現在把事情鬧的這麼僵,為了崔嬤嬤的性命著想還是先不要見到我葉家的人了。」
「成林嬸子既然您與王家有寫來往那就拜托您了,等崔嬤嬤傷勢好些我和我娘會親自登門謝罪的。」
听到天瑜如此誠懇肺腑的話,再看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崔嬤嬤、那花媒婆早就躲在人們不容易發現的犄角旮旯縮著身子、抱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人們在將怒氣遷至到她的身上。
事已成定局,再狡辯下去也是無用功,還不如先回王家等崔嬤嬤醒了再商量對策。打定主意小心的攙起崔嬤嬤深一步淺一步的離開。
「天瑜再次先謝過大家了,只是我娘受傷還未處理,天瑜能再繼續招待大家了,還請大伙見諒!」
見葉家出了如此大的風波,大伙會點點頭,留下一兩句安慰、體己的話,理解般的紛紛走開。
石氏拉著天瑜的手一臉的擔憂︰「你說你這孩子怎麼這般命苦。」
抬頭看了一看葉氏有些不好的臉色,忍下想要留下的沖動︰「那什麼天瑜丫頭,以後有啥事記得嬸子來,多個人還多份力呢,俺瞧著你娘的臉腫的厲害,好好照顧著,嬸子就不多留了,家里還有事呢?」
天瑜笑著點點頭、只是那笑容在石氏眼里怎麼看怎麼勉強。
「嬸子,您快回吧。等過幾天我去你家喝喜酒。」
石氏嘆了口氣、一步三回頭的不放心的離開。
等所有人走光了、葉氏立刻繃起了臉、冷聲喝道︰「葉天瑜、你給我進來。」
這是繼上次蜂巢時間後。葉氏第二次著般嚴厲的喊自己的名字。天瑜怪怪的跟在葉氏的後面,來到葉家小小的祠堂內。
只見葉氏拿起香桌上的草香點燃、對著正前方的葉家列祖列中的排位虔誠的三鞠躬。
「葉天瑜、給我跪下!」
天瑜雖然心里茫然、但還是規規矩矩的跪在了葉氏的身後。
「你可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天瑜還真是見葉氏第一次發怒與上次的不同、上次發怒那是因為天瑜不顧及自身的安危、莽撞胡鬧,而這次卻讓天瑜模不著頭腦。
咽咽口水,試探的說道︰「娘,我不該讓靈風隨便咬人的。」
葉氏猛然的轉身、面無表情直直的盯著天瑜︰「你到現在還在狡辯!王家退婚作踐你的閨譽也就算了,可你自己為什麼不知檢點自愛。」
天瑜听到葉氏說出這般嚴重的話、不服氣的回道︰「娘,我哪里錯了!是因為炫翼嗎?我就是喜歡他!喜歡一個人就要努力地追求,不然只能遠遠的看著!」
「娘都是為了你好,你跟他不合適。」聲音帶著略顯的疲憊。
天瑜據理力爭著︰「娘總是說為我好,卻不肯告訴我真實的情況。您和哥哥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看著那張堅韌、倔強的小臉,葉氏忽然想起天瑜出生時,那衛道士說的話,面色蒼白、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魚白色原形蒲墊上。
嘴里喃喃道︰「天命不可違」想到自己當初不顧道士的警告違背天意給天瑜定下了親事,到最後差點害天瑜丟掉了性命…心中一凜、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蒼白、無力的說道︰「也罷,天命難違。」
天瑜攙扶著葉氏見她如此失魂的樣子,心里暗自著急。急的是事情與自己有關而自己卻一無所知,只能眼睜睜看著葉氏內心苦苦的掙扎著。
「娘,您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葉氏臉上充滿哀傷、眼神愛憐的撫模著天瑜的臉頰︰「丫頭,都是娘不好讓你受苦了這麼多的苦,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切記萬事要小心!不要去做危機性命的事情!」
天瑜更加的疑惑了︰「娘,您到底怎麼了?」
「娘,沒事。」說完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失魂落魄的向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