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天瑜大伯母還以為你窩在樓上不敢下來了呢?」
天瑜很無辜的眨眨眼︰「難道大伯母您不知道麼?我昨晚可是發了一夜的燒呢。」
故作傷心的往葉氏身邊靠靠︰「哎~~,還是有娘好呀,自己的病了的時候還有娘在身邊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猛地一拍腦門︰「瞧我昨晚肯定是燒糊涂了,在座的嬸子、大娘,哪一個在葉家有困難的時候沒拉我們一把,嘿嘿~~,嬸子、大娘們莫怪莫怪哈~~。」
石氏在就忍不住了,揚聲道︰「天瑜丫頭說什麼呢,俺們的命還是你救的呢!要照這樣算下去,那可就分不清道不明了,這遠親不如近鄰,咱鄉里鄉親的誰跟誰呀,大伙說對不對!」
「對、對。」
「對,石林家的說的有道理。」
這下可狠狠的打了大伯母的臉,人家孩子病重你們不關心、只關心自己住的地方好不好,外人也就罷了,可偏偏你還是葉氏的嫡親大嫂,居然連鄉里鄰居都不如。
大伯母一臉的擔憂好長輩的樣子、心重語長的說道︰「天瑜,你說你這孩子進城送信兒怎麼不通知一下你大伯,反而跑去了妓院,不是大伯母說你,你可是被王家退過一次親的人了、怎麼不安安分分的在這個好人家,反而在家里藏起了男人,這次更甚你怎麼那種地方的人勾搭上了,小小年紀淨學者怎麼勾引男人這怎麼生是好。」
天瑜靜靜地與她對視著,眼中的平淡無波如同一面反射著那張丑陋的嘴臉。
在那樣的目光逼視下,大伯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想到天瑜只不過是個晚輩而已,再說自己咬住她的敗壞的名聲不放,事實擺在眼前她能怎地。
「大伯母我爹爹真的跟您是同宗嗎?自己的孩子維護還來不及呢,您到可好句句戳我的心窩子!他王家退親我都磨破了嘴皮子,是他們不義在先與我何干?」
「至于私藏男人麼,我沒有藏呀,一個大活人擺在那里怎麼能是我左右的、了的,您非要有這麼骯髒的想法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大伯母是怪我進城沒來的及給大伯送信的話,這您可就冤枉我了,明明你比任何人都早到葉家,顯然是比我們更早得到消息的。」
「至于的姑娘們,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以後怕也是寢食難安了,其實也不能怪大伯母這樣排擠她們,只是大伙都是有血有肉的,將心比心,誰家好好的姑娘願意去那種地方任人糟蹋去,還不是為了討口飯吃,若大家實在是不喜那就以後少打些交道,反正等過幾天洪水退了也就散伙了。」
其實最後一句話天瑜是提點老鴇的畢竟的名頭太敏感了,這種時候除了啥亂子對大家都不好。果然看到老鴇沖天瑜微微的點點頭。
大伯母見天平瞬間都偏向了天瑜,心有不甘︰「好一張尖牙利嘴,黑的都被你說聲白的,如是讓你做了判官指不定會有多少冤假錯案呢!」
「他葉家大嫂瞧你說的跟受多大委屈似得,我們大家伙兒可都在一旁看著呢,什麼黑白不分的,您這話可是把我們都編排近去了。」
說完也不看大伯母,石氏用身體的優勢用力往前一擠、拉著天瑜手將她帶到大伙面前︰「丫頭,別听你大伯母胡說,大水沖了房子心里難辨有些不高興。」
天瑜笑著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呀,那我就當給大伯母出出氣孝敬她好了,氣壞了身子可是誰也賠不起的。」
石氏偷看了眼,葉家大伯母忍住怒火卻又不能發的,憋著一張紫青的臉、嗔怪的白了天瑜一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天瑜好心救了咱們一命,可眼下的難關是度過去了,以後該怎麼辦,哎~~」
「是呀,以後怎麼辦呢?地也毀了、家也沒了。」想到這些屋子里隴上一層淡淡的愁雲。
天瑜大眼楮咕嚕一轉,眼神一閃、試探的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大家願不願意。」
大家一听有希望全都兩眼放光的盯著天瑜看。
「丫頭,你快說說啥辦法呀。」
「對、對,快說。」
天瑜一笑,小尾巴搖呀搖︰「辦法很簡單、咱村雖然人口少但也有幾十口人、我家雖然有地方但男女同住也免不了尷尬,不如現在山里找塊好地方搭些簡易的帳子暫且居住。以前的房子怕是也住不得了,等洪水退了在齊心協力的建造房子。」老鴇心思一轉也拿出銀票,放到人伙面前︰「丫頭呀,逃生的時候慌亂也就這些身外之物了,你呀別嫌棄、先度過難關再說。」
石氏也在一旁附和著︰「不嫌棄、不嫌棄,大家拿出了銀子也是為了自己好,俺這里有二十兩原本是留著給水生辦喜事用的,現在也拿出來、咱這麼多人總不能靠一個女乃女圭女圭支撐不是。」
大伙一听也對拿出去的錢、最後也是用在自己身上,有了老鴇、石氏做榜樣也紛紛拿出身上的銀子。至于是不是全部也就不得而知了。
「俺出十兩。」
「七兩。」
「十三兩。」
不一會兒就堆出一座小小的銀山,葉家大伯母一看事情不妙再看春桃滿頭的金飾,撞牆的心都有了。趁著大伙不留意拽著春桃向外走去。
眼看著就要走出屋子,還來不及竊喜,一聲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大伯母,您這麼急要去哪呀?」頓時澆的透心涼。
大伯母干笑著︰「我有些內急……」
天瑜笑容玩味︰「是嗎?堂姐也內急嗎?果然是母女,我還以為大伯母一听要拿錢嚇得趕緊逃走了呢?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
大伯母那個咬牙切齒的暗恨呀,現在大水未退城里又回不去、大伙又都拿了銀子,權衡了下利弊,很肉痛的拿出銀袋中最小一塊碎銀子扔給了天瑜︰「給,我就這些了。」
說完怕是天瑜搜身似得趕緊的往外跑。話鋒一轉︰「只是我家雖然在村里是損失最少的一戶,但如此多的人口我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其中還需要大家出力的、我這里還剩有五十兩銀子、城里的鋪子也毀于一旦,我想也能支撐大家一陣的伙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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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家挖的坑有木有人來跳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