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母親打來的,一接通,就听到里面傳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媽,出什麼事了?你哭什麼?」听到母親傷心的哭泣聲,葉修心一下慌了,急急忙忙的問道。
「兒子,你快來醫院吧!你爸爸被人打了。」葉母一邊抽泣,一邊低聲說道。
「什麼?」葉修腦袋嗡的一蟣uo鋁耍骸案蓋妝淮蛄耍柯瑁?惚鵂保?職衷諛募乙皆海課衣砩瞎?礎!包br />
「就在咱們小區,你快點來……」
掛斷電話,葉修提氣而走,健步如飛,冷風在耳邊呼呼刮過,不顧會不會因此而泄露本身真實修為,爆發出所有力量,朝醫院奔去。
武者高階巔峰的修為施展到極致,奔跑如獵豹,快得肉眼只能看見一道殘影,所到之處,卷起一陣狂風。
新安醫院。
急救室門前的走廊里,葉母低聲啜泣,滿臉淚痕,焦躁的來回踱步,等待手術結束。
旁邊陪著她一起等候的是鄰居張華,也就是張大海的父親,兩家一直都很交好,而且葉南天和張華也一起共事多年,交情匪淺。
這次葉南天被打,就是張華將他送進的醫院,並且通知葉修的母親。
「媽,怎麼樣了?」葉修風風火火的沖進醫院,一眼就看到在急救室門口等候的母親。
「醫生還沒出來,不知道結果。」葉母一見葉修到來,好似找到了主心骨,抹了一把眼淚,神色鎮定了許多。
「媽,你不用擔心,有我在,爸爸一定不會有事。」葉修安慰著母親,表面上看起來很鎮靜,實際上內心早已怒火滔天,殺機濃冽。
「唉,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去幫雇主搬家具,丟下老葉一個人修剪花圃,老葉就不會被那幫匪徒打成這樣了。」張華愧疚的說道。
「張叔,到底怎麼回事?」葉修從張華的話中听出了蹊蹺,皺著眉頭問道。
張華哀嘆了一聲,苦澀地道︰「那群人都是成為武者的流氓悍匪,不過他們成為武者之後就沒了潛力,境界一直停止不前,于是自暴自棄,橫行在精英區的外圍,專門訛詐勒索我們這些窮苦人的薪資錢財,美其名曰收了錢財好保護我們。
事實上還不是魚肉我們這些常人?這一次好像就是因為你爸爸不肯交納金幣,那群人才發狠打傷了你爸爸。」
葉南天好不容易換了份賺錢的工作,雖然還是賣體力,可是收入卻比之前的高很多。本以為不辭辛勞多賺點錢,就可以更好的給葉修滋養肉身,為他將來做好準備。
卻沒想到那群貪得無厭的武者流氓又來敲詐勒索,葉南天脾氣一上來,就理論了幾句,結果遭到殘忍的暴打,重傷昏迷。
「張叔,那些人叫什麼?」葉楓憤怒到了極致,不過多年的隱忍,讓他沒有將怒火表現出來,而是極其的冷靜的問個清楚明白。
「那些人叫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好像他們組建的幫派叫什麼浪門,成員全部是沒有潛力或者殘廢了的武者,在精英區的外圍勢力不小。」
張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詳細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回想,忽然一拍大腿,驚叫道︰「對了,他們帶頭的那個人臉上有一道刀疤,橫在鼻眼中間,看上去凶悍得不得了。」
「刀疤……浪門……」葉修幾乎是從齒縫里迸出這四個字,雙眼中殺機爆射,心底如猛獸般嘶吼道︰「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付出比我父親慘重十倍的代價。」
報仇的心思不能表露出來,免得母親看了擔心,所以葉修只能選擇在心底默默發誓。
「兒子,你可不能亂來。你父親現在已經住進醫院,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可怎麼活。」葉母抓緊葉修的手腕,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放心吧媽,我不會亂來的。」葉修拍著母親的手安慰,讓她放心。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就在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們魚貫而出,看著葉修三人問道。
「我是我是,醫生,我丈夫怎麼樣了?」葉母急忙迎上前去,急切的問道。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大礙,只不過大腦受創,肋骨斷裂三根,右腿輕微骨折,還有多處擦傷,需要住院治療,你們誰去把住院費交了吧!」
那主治醫生連珠帶炮的說了一堆後,就走開了。
葉母一听需要住院治療,急忙跟在護士身後去了住院部交錢。
而葉修卻拉住張華,問他知不知道浪門的總部在何處。
「小修啊,你不會是想去找那些人報仇吧?你千萬不要沖動,你還有大好前程,那些人凶悍得要命。你要是亂來,搞不好會送命的。」張華似乎想起了那些的凶狠暴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勸誡葉修道。
「誰敢欺凌我的家人,那只有一個字……打!」母親不在,葉修憤怒的情緒終于徹底爆發出來,頗有歇斯底里的感覺。
「既然浪門動了我的父親,那他們都得為此付出代價,血淋淋的代價。」葉修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秀氣的臉龐笑得極其猙獰恐怖。
「小修,你,你真不要亂來,你斗不過他們的。」張華被他的模樣嚇了一跳,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張叔,你從小看著我長大,覺得我是一個沖動無腦的人嗎?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只要告訴我浪門的具體位置就好。」葉修執著的問道。
「這……」張華怔怔的看了葉修半天,雙肩一跨,有氣無力的道︰「好吧!希望張叔不會害了你。」
張華執拗不過葉修,最終選擇妥協,告訴了他浪門的所在。
而葉修也向張華保證,在沒有足夠實力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絕對不去找浪門的麻煩,張華這才放下心來,沒有把這事告知葉修的父母。
葉母交完住院費回來,三人一同進入病房,看望葉南天。
剛剛做完手術,處理好傷口,葉南天還處在昏睡中。
看著被包裹得像個粽子的父親,葉修心緒難平,很想現在就沖去浪門,殺他個天翻地覆。
但是他知道,僅憑現在的自己,還不能!
貿然闖進去,只有死路一條。
「這筆債,絕對要十倍還回來。」葉修雙拳一握,身軀如出鞘的利劍,冒著森森寒氣。
在醫院照顧了父親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葉南天終于醒了過來。
看著滿是擔心的妻兒,葉南天艱難一笑,安慰著他們自己並無大礙,死不了。
葉修看到逞強的父親,心如刀割,好似在滴血。
……
入夜,初冬的寒意甚濃,凍手凍腳。
葉修早早離開了醫院,並沒有陪母親一起照顧葉南天。
精英區。
葉修蹲守在張華說那些人經常出沒的大門口,等著浪門的人出來。
「古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惜我葉修是個小人。」葉修如狩獵的猛獸,蹲在黑暗角落,一動不動,雙眼注視著大門。
「既然我的實力還不足以直搗黃龍,那我就先討點利息。動我家人者,不死也殘。」
葉修咧嘴一笑,茫茫夜色中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十分詭異。
靜靜守候,一直到十點,才有一群人吵吵鬧鬧從精英區的大門出來。
帶頭的正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而且葉修對此人再熟悉不過。
正是受楚正風手下指使,破壞他購買妖獸靈肉的那個刀疤臉。
「屢教不改,上次只把你打暈,放你一馬。這一次,我葉修非要你終生殘疾不可。」葉修不殺他,是因為要是死了一個武者,聯盟政府追查下來,肯定會查到他的身上,到時候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葉修還不足夠強大,沒有對抗聯盟政府的資本。
所以他不殺人,但是打殘刀疤臉,絕對沒有問題。
出來的人一共有七個,雖然人多,但是沒有一個修為超過武者高階境界。
葉修想要打倒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一路尾隨這群人到了偏僻地點,葉修拿出從醫院順手牽來的布條蒙住臉,在地上撿起數塊板磚,隔著老遠,運足力氣砸了出去。
砰砰!
兩個武者初階的流氓混混被砸暈在地。
「啊,有人偷襲,大家小心。」刀疤臉修為最高,率先反應過來,抱頭鼠竄,尋找掩體躲藏起來。
「刀疤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老子就打殘你這欺壓良善的社會敗類。」葉修的聲音經過掩飾,變得蒼老深沉,完全听不出來本來音色。
「什麼人?有膽子的給我滾出來,藏頭露尾的算什麼好漢?」刀疤臉冷汗涔涔,心驚膽戰的大喊。
呼……
砰砰!
只听一陣狂風刮過,又有兩人被板磚砸暈過去。
「刀疤臉,下一個就輪到你。」只見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來,雙拳舞動,拳力雄渾,幾招之間,就將另外幾人擺平。
「你,你是何人?我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對付我?」刀疤臉瑟瑟發抖,踉踉蹌蹌的往後猛退。
「給我站住!」葉修撩起一塊板磚,準確無誤的砸在刀疤臉的腳腕上。
「啊!」刀疤臉發出一聲慘叫,滾倒在地,嚇得魂飛天外,大喊救命。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閉嘴。」葉修凌空一躍,穩穩一腳踩在刀疤臉的頭上,將他的整張臉踩進泥土之中。
「說,今天在精英區打傷一個修剪花圃工人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盡管心中已經認定此事肯定是刀疤臉所做,但他還是想確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