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王笑天氣勢洶洶的踢開了一扇大門,撞了進去。
接著,趙一帆就嗚里哇啦的講起了日本話。
躲在各個房間里的一家老少,嚇得魂飛魄散、大氣都不敢出。
在那黑燈瞎火里,听見房子里靜悄悄的,以為根本就沒人的王笑天,嚓的擦燃一根火柴,發現屋里的蠟燭之後,便將蠟燭點燃。
三人的屋里看了一下,找不到吃的。
王笑天又 的踢開了一扇房門,那扇門一開,一個中年男子抖抖瑟瑟的出黑暗里冒出來了。
一看見趙一帆他們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撲倒在地,一個頭就磕在了王笑天腳下。
「莫怕!跟我們弄點吃的就行了。」心腸軟,根本就不是打家劫舍的好漢料的司馬白雲,緊忙輕聲說。
听了司馬白雲這一說,中年男子眼里立即冒出了驚疑的光。
看著那男人的神色,司馬白雲繼續說︰「我們只是來搞點吃的。」
听了司馬白雲的話,那男人跳了起來︰「你們原來是冒牌皇軍?」
「八格牙路!」看著那男人的模樣,擔心鎮不住場,吃不上飯的趙一帆立即罵了起來,罵完,又是一通嘰里咕嚕的日本話怒罵。
听了那日本話,那中年男人又咚的跪倒在地。
「讓你搞點東西吃能要你的命呀?惹惱了皇軍,你們一家子的命就沒了。」見軟的不行,司馬白雲只好來硬的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那中年男子立即爬了起來。
「你一個人做到什麼時候去,把你家里的人叫出來。快點!」听了這中年男子把日軍叫皇軍,心里不痛快的司馬白雲催了起來。
中年男子進房間里去一陣嘰咕,房間里就亮了起來。
一個中年婦女拿著蠟燭,和那中年男子出了房間,驚惶的朝後面的廚房里去。
就在這時,一直拉著臉憋著的王笑天憋不住了,來了句︰「湯的不要的不要,老子要打包。」
原來,王笑天听那中年男子把日軍稱之為皇軍,就不打算在這里吃飯,要打包帶走了。
讓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沒想到的是,不用他們說,那兩口子就竭盡所有的把飯菜做得十分豐盛。
為他們打包裝進一個做工細致的竹籃里之後,還塞了一瓶酒在籃子里。
臨出門,王笑天才放下了他那張凶神惡煞的橫蠻臉,笑嘻嘻的放了一塊大洋在桌上。
那個中年男子看著那塊大洋,一邊抹汗,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回到那棟被炸了一半的樓房里,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他們吃飽喝好之後,天都亮了。
忙了一整夜的他們倒頭就睡。
在那棟樓梯間都被炸沒了的樓房里,大白天到處殺人放火、強暴搶劫的鬼子,倒是沒料到樓上會有人。
到了下午,被四處傳來的槍聲、哭喊聲、慘叫聲、求饒聲,攪得沒法安生的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干脆下了樓,上了街。
反正他們穿的是日軍軍裝,反正作為軍官的趙一帆還會一口流利的日本話,王笑天、司馬白雲雖然日本話還沒學會幾句,但應付一下已經不成問題。
怕個屁!老子已經成了皇軍。
走在大街上的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雄赳赳的昂首挺胸,那些忙著燒殺掠奪,到處找花姑娘強暴的日本兵,根本看不出他們是冒牌貨。
但日軍那觸目驚心的暴行,讓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很快就沒心思逛街了。
在那四處傳來的哭喊聲中,慘叫聲中,一眼看去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殘暴的慘烈場景中,像是有一只無形的鬼手伸進了他們的胸膛,在使勁的撕扯著他們的五髒六腑。
盡管當時到處都是日本兵,但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還是冒險闖入了一棟傳來幾聲淒慘嘶喊後,便是驚恐絕望的哼叫聲的樓房。
樓房里血腥彌漫,一個中年婦女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老頭在鬼子刺刀的下瑟瑟發抖。
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和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正被兩個鬼子摁在地上,當著那中年男子和老頭的面強暴,另有兩個鬼子在月兌著褲子等候。
見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進來,那兩個已經月兌了褲子的鬼子,見趙一帆是個軍官,竟然提起褲子就對他行了個軍禮,讓他先來。
趙一帆他們發現,那個正在強暴十七八歲姑娘的鬼子,竟然也是一個軍官。
就在這時,那個原本瑟瑟發抖的中年男子,大吼一聲撲向了手持刺刀逼著他的鬼子,鬼子毫不猶豫的一刺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趙一帆嗆的拔出佩刀,一刀劈掉了那個鬼子的腦袋。
那兩個剛提上褲子的鬼子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王笑天、司馬白雲抽出彎刀,嗖嗖兩刀抹了他們的脖子。
正在強暴的鬼子軍官和小鬼子,驚得從被他們強暴著的,不敢掙扎動彈的姑娘和老婦身上彈了起來。
趙一帆一刀劈掉那個小鬼子的腦袋之後,王笑天、司馬白雲手里的彎刀,同時殺進了鬼子軍官的胸膛。
就是這時,那個已經沒了威脅的老頭,竟然一頭撞在了牆上,隨即頭破血流不再動彈。
面對還驚恐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姑娘和老婦,趙一帆、王笑天、司馬白雲立即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們。
當他們听到咚的一聲悶響回過頭來時,那名老婦也倒在牆角,一命嗚呼。
那個年輕姑娘,竟然還是連褲子都沒穿上的躺在地上,失了魂一樣的茫然無措。
顯然,她已經被嚇壞了。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趙一帆,只好一把將她的褲子提上,再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沒想到,趙一帆一將那姑娘拉了起來,那姑娘竟然哇哇大叫著,一雙手對著趙一帆的臉嘩嘩的抓。
躲避不及的趙一帆,臉立即現出道道血痕,趙一帆揚手就要一耳光扇去,但他始終下不了手。
結果,反而被那姑娘撲到身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痛得他大叫起來。
看不下去了的王笑天,一把抓住那姑娘的頭發使勁的拉,不料,那姑娘又轉身撲向他瘋狂的抓咬。
叭!一個響亮的耳光將那瘋了的姑娘扇倒在地。
那姑娘竟然哇的放聲大哭起來。
「莫哭!我們不是日本兵。」司馬白雲趕緊捂住了姑娘的嘴。
原本一口咬在司馬白雲手掌上的姑娘醒過神來,張著那雙不信任的眼楮看著他們。
「你真他媽的瓜呀?鬼子兵會殺鬼子兵呀?」擔心街上的日本兵會听見的,臉上也被抓得稀里嘩啦的王笑天,壓著聲音罵了起來。
「你們是中國人?」姑娘驚惶的問。
「廢話!老子當然是中國人。」王笑天繼續壓著聲音罵。
好心救人,冒死做了一次英雄,沒想到被抓得一臉是血,還穿著一身鬼子皮,就是死活不承認自己是**犯,這下人家也不信了。
抹了一下火辣辣的臉,結果抹了一手血的王笑天,氣得揚手又要打那姑娘,但被司馬白雲架住了。
「莫怕!跟我們走,我們送你去難民區。」也被抓得一臉是血的趙一帆說話了。
「我不去!」那姑娘竟然喊了起來。
她這一聲喊,還不想死在這人間地獄的司馬白雲,趕緊又捂住了她的嘴。
「喊鬼呀!你想死不要拉老子墊背!」也被她這聲喊嚇了一跳的王笑天,又壓著聲音,沖著她劈頭蓋臉的罵。
「小妹!你家都成了這樣,這些鬼子也死在了你的家里,這里是呆不住了的,還是到難民區去的躲躲吧。」趙一帆耐心的勸了起來。
「我沒臉活人啦!」那姑娘眼淚汪汪的說道。
「你是被逼迫的,又不是自願的,有什麼沒臉活人?」趙一帆又說。
接著又緊張的道︰「趕快跟我們走吧,要是被鬼子發現屋里死了這麼多鬼子兵,我們都走不了啦。」
「嗦個屁!再不走就干脆把她殺了。」王笑天壓著聲音喊了起來。
「你殺!你殺!你殺!」正盼著死的姑娘,索性把脖子伸到了王笑天身前。
王笑天氣得嗆的把彎刀拔出了一半,但又氣咻咻的送了回去,刀是被他送回去了,但嘴上喊出了兩個字︰「捆了!」
「再不走真的是要把你捆了。」時刻擔心街上的鬼子兵會殺進來的司馬白雲,哪有這麼多耐心。
「捆就捆!」那姑娘依然死活不肯走。
王笑天氣洶洶的跑到後面屋子里找來一根繩子,撲過去就將那姑娘捆了起來。
怕她叫喊,司馬白雲撕下一塊布就將那姑娘的嘴堵了起來。
「從來沒想到,還會這樣救人。」看著捆人手段利索的王笑天,趙一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把人捆好之後,王笑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伙同司馬白雲在屋里到處放起了火。
見大火燒了起來,他們才押著那姑娘上了街。
看著沖天而起的大火,被堵著嘴叫喊不得的姑娘淚水滂沱。
見押著個姑娘,臉上傷痕累累的趙一帆、王笑天,街上的鬼子沖著他們忍不住惺惺相惜的嘻嘻亂笑。
要不是作為日軍軍官的趙一帆,用日本話破口大罵,那些鬼子還不知道會笑成什麼樣。
一路走來,要是有日本軍官問話,趙一帆嘰嘰呱呱的一陣就應付過去了。
听著趙一帆那嘰嘰呱呱,搞得王笑天、司馬白雲都以為自己真是鬼子兵了。
到了難民區,趙一帆讓一直押著那姑娘的王笑天、司馬白雲,為那姑娘解開繩索,但被抓得滿臉傷痕,不是**犯,也成了**犯的王笑天哪肯,一把將她推進去就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