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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gamenby淺梨未央,6-0。」
站在溫布爾登的賽場上,激動人心的聲音卻不能絲毫影響我的情緒,我只是習慣性地接下晚歌遞過來的毛巾,自然而然一氣呵成,我微笑著說,「謝謝,晚。下場決賽的對手就是你了吧。」
「那當然,我不會輸的。」
像是刻意避開彼此的對決,這四年來晚歌分別在美網、澳網、法網三個領域活躍,從未涉足溫網,而我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固執地在溫網發展,因為在溫布爾登的草地上打網球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所以我們無論是練習也好正式比賽也好,都沒有堂堂正正地對決過。
從十二歲那年開始,我便踏上了職業網球選手道路的旅程。
我成為職業選手並獲得冠軍的第一年,我回到日本,把我最珍愛及得來不易的冠軍獎杯送給我的哥哥,那時他在全國大賽決賽突破天衣無縫贏了「神之子」幸村精市,青學獲得冠軍。
我和他打了一場。
這是兩年來我和他打的唯一一場比賽。
我贏了,以「7-5」的分數。
然後,繼續拿下兩年的冠軍。
我總是戴著面具,因為我怕麻煩也討厭麻煩。
于是在第四年,我的勁敵兼閨中密友打破常規說要在溫網發展,並一路披荊斬棘穩操勝券地來到決賽,在網壇引起軒然大波。她說,這一次,她想贏我。
月兌下面具,便沒人會認識我。
他們所認識的,是那個驕傲的神之女淺梨未央。
而並非是那個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十幾歲少女,越前初奈。
「差不多該和安還有黎木說清楚了吧。」我和晚歌走出賽場,陽光,真刺眼,「我們已經厭倦了呢,那種完全沒有保障的生活。」
「嗯。」她點頭算作是答應了。
「那涼她的意思呢?」
「和我們一樣,退出。」只是恐怕那個地方不是說退出就退出的。
「真好,終于要逃離那個地獄了。」我停住腳步,用手遮住逼人的陽光。
「奈,我們要一直一直一起打網球。」所以,絕對不能深陷那個不該陷入的漩渦,因為,網球始終是我們的夢想,一成不變的夢想。
我輕輕點頭,因為我是真的熱愛網球。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成功地讓我停住腳步,「奈?」那道聲音似乎是帶著些許的遲疑,大概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不經意地蹙眉,「阿影?」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給我帶來溫暖的人。
洛影。
「嗯,是我。」
她臉色似乎變得更加蒼白,一襲白色的棉布裙襯托出少女窈窕的身形,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是臉色實在是蒼白得嚇人。
難道她的病還沒有治好嗎?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她無力地沖我身旁的晚歌揚起一個蒼白的笑容,似乎是在解釋我的疑惑,「我的病早就治好了,只是身體不好而已,去年父母因為意外去世了,今天是來看網球賽的。」
因為你說過網球是你的執著。
只是沒有想到會遇見你。
更沒有想到的是你會是那個傳說中的神之女,淺梨未央。
「恭喜你,奈,你終于實現了你的夢想。」我和她相伴的那段時光里,我們談得最多的便是網球,她自然是清楚我的夢想是網球,而她也曾經纏著我非讓我教她網球,不過由于身體原因還是不了了之。
「謝謝。」我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道了聲蒼白的感謝,「你現在住在哪里?」如果我沒听錯的話她好像說過她的父母在去年意外中去世了吧。
「……」
她沒有回答,我卻知道了答案。
「如果不介意的話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反正那公寓也足夠寬敞,而且也就只有我和晚歌還有涼兮三個人住,總覺得有些空曠,多一個人也好。
洛影倒也不在意。
只不過在搬過來後和晚歌還有涼兮的關系莫名地好起來了,就連我也忍不住抱怨洛影是專程來搶我的閨蜜的,不過之後洛影總會抱著我的手一本正經地和我開玩笑。
總之,我們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