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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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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就是立海大啊——也不,怎麼樣嘛。」
少年似笑非笑地玩弄著手中的橘子,墨綠色的碎發不羈地飛揚著,邪魅的琥珀色眼眸里是滿滿的戲謔,寬大的衣裳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模樣。
——吶,立海的諸位,做好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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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部長很生氣。
越前助教很生氣。
立海少年們很悲催。
切原望著不遠處笑得春暖花開的幸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部長今天好恐怖啊原諒我部長今天真的好恐怖啊,切原在心底哀怨地狂吼,部長夫人您趕緊來吧不然我們真的會被這低氣壓殺死真的會的。
「呀,切原好像很有活力呢。」竟然敢跟蹤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幸村笑得昏天暗地春暖花開。
「……」我什麼也沒听見什麼也沒看到。切原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
「切原,訓練翻倍!」
辛苦你了赤也,親愛的部長夫人不在部長大人的低氣壓是不可抵擋的。
「喲。」
輕佻的男聲響起,可以依稀察覺出少年不羈的性格。見球場上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向他望去,少年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立海大的各位,你們好呀。」
真田目不斜視,「非網球部者禁止入內。」
少年幽幽地開口,似笑非笑,「我是來——踢——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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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國文老師拿著她的那張慘不忍睹的國文試卷自我感覺良好地扭著小蠻腰笑眯眯地湊近她時的模樣,初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越前初奈不是瑪麗蘇,自然不可能完美無缺。
就好像化學之于幸村精市,國文之于越前初奈的意義是同等的。
偏偏這個時候被留堂。
初奈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最近還不是一般的背。
初奈背著網球袋向網球部的方向走去,若有所思。
昨天竟然會遇見龍馬哥哥和晚歌,這是她始料不及的。也是,涼兮的畫展,晚歌是絕對不可能不出席的。只是她看向自己和幸村精市緊緊牽著的手時的神情,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了。
倒是龍馬哥哥的神情……恨不得把幸村精市碎尸萬段。
初奈惡作劇地想,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更勝一籌呢。
今天的網球部尤其的安靜。
那群嗜網球如命的瘋子竟然難得的沒有如往常一樣如火如荼地訓練,而是全都圍在球場外驚愕地望著場內。而往日如例行公事地在網球場外尖叫的後援團竟然也都一致地望向場內,出奇地安靜。
真是太詭異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初奈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場比賽。
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
僅僅一球,卻已經過了四十分鐘。
初奈危險地眯起眼楮,能把幸村精市逼到這份地步的人,世上少之又少。就連三年前她的哥哥越前龍馬,也是在後來突破了天衣無縫後才贏得了比賽的。
不羈的少年。
莫名地熟悉。
初奈疑惑地打量著對面場地上的神秘少年。
忽然,他揚拍,露出那張她化成灰也認識的臉。
墨綠的碎發在飛揚。
初奈的瞳孔兀地放大。
「到此為止。」她最終還是出聲阻止了這場比賽。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初奈。初奈卻不動聲色地開口,「這樣下去是不會分出勝負的。」而且……初奈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的人,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這樣下去你會輸的,精市。
「喲,小奈奈來了。」
對上少年玩味的目光。
初奈面不改色,幽幽的開口。
……
「親愛的龍雅哥哥,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