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也非常的願意,但始終有著任務等著自己去完成,這讓有強迫癥的白曉雲非常的不自在,這才緊趕慢趕的完工了。
這剛吼了一嗓子來表達自己的興奮,眼前就突兀的出現了四個身影。
「唉,瞧我這腦袋,又忘了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了。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白曉雲一陣頭大,轉身就要跑路。
這四個人臉上都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來有點陰惻惻的,白曉雲心中打鼓,本能的覺得有什麼讓他們愉快讓自己不愉快的事情要生。
「混小子,還想躲。你模了我家閨女的胸部,這又消失一陣年找不到蹤影,惹得她茶飯不想的。現在看到我還想跑,哪里有這麼容易的事。」香風拂面,一襲華服的趙香爐一個閃身,擋在了白曉雲身前。
「是啊,臭小子,你這張破嘴讓我們結盟。結果自己消失了陣陣一年什麼都不過問,眼看這時間過去大半了,不想說點什麼?」肖尖也是緩緩走來,伸手按住了白曉雲的肩膀。
「小子,老是拿你家老祖和你要逃跑的事兒來威脅我。這麼久沒出現了,我怎麼都該來看看你是不是真跑了,那樣我也得準備一下,在你散播謠言之前趕緊帶著直系親屬逃跑。還有,和你家老祖商量的怎麼樣了?」陳天喬也是一臉的古怪笑容,從另外一個方向跑了過來。
「哦,我突然記起來了,事情我都忙完了。你們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不用這拐彎抹角的。」三人的皮笑肉不笑讓白曉雲更加的不放心,不敢滿嘴胡話,只得凝神小心的戒備著三人。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听聞你小子最近厲害啊,居然不聲不響成為了篆刻師,還給自己家篆刻了兵器三千把。我這就想啊,咱們是有共同目標的。不能夠只讓你一家換上強力武器吧,我們也都換上那戰力也上升了,對推翻天元神殿也更有把握了不是。如若不然的話,本家子弟看到你們白家拿著強力武器,會自卑的,一自卑就影響戰斗力。本來沒有幾分把握的事情就更加沒譜了,你說是不?」肖尖一把勾住了白曉雲的脖子,怎麼看都有些為老不尊的感覺,不過白曉雲並不敢露出不滿。對方眼珠子轉了轉,又說︰「對了,你這成為篆刻師的時間算起來有些奇怪。『**言*情**』拍賣會剛結束,城外生驚天大戰,天元神殿死傷慘重。那沒珍貴獸核不見了,你在這時成為了篆刻師……」
對方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已經是把要表達的意思都給說清楚了。白曉雲听的是頭大,看來還是瞞不過這些人啊。但好在大家算是利益共同體,並不會向那天元神殿告密。之所以這麼說,也無非就是想要告訴白曉雲大家是一個陣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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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叔叔說的非常不錯,咱們是攻守同盟,自然要資源共享。給你們也換上新的兵器,更能夠增加積分勝算不是。」白曉雲頓了下,看到幾人逐漸露出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問到︰「你們需要多少。」
勾搭著白曉雲脖子的那只手緩緩伸出了三根指頭,白曉雲大大松了一口氣︰「沒問題,沒問題,一家三百很快就能夠做出來了。」
「什麼三百,跟我們裝糊涂不是。我們三家與你白家情況大體相同,可戰斗人員都接近三千人。你就給我們一家三千把,這樣多余的也可以更換。你說的三百把怎麼分?」肖尖輕輕在白曉雲腦袋上敲了一下,笑罵著開口。
「一家三千?你們怎麼不去搶啊,這要多少材料,這要多少時間,就算我現在不眠不休也是趕不出來的啊。」白曉雲一愣,瞬間臉色大變,要不是被對方給壓著,非要跳腳罵人了。
「材料自然是我們出。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能篆刻兵器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族中的子弟能調動的都給你打下手,你只需要負責最關鍵的環節就好了。你看這樣如何?」陳天喬定定的盯著白曉雲的雙眼,眼神不善。
「我趙家調給你一百人。」趙紫煙雖然沒有提建議,但直接開口借人,算是把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白曉雲沮喪著臉,都快要哭了。結盟要不是自己一手策劃的,要不是計劃重于天,真的要跳腳罵娘了。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得到肖尖贊許的拍了拍肩膀,差點沒把白曉雲給拍趴下。
事情談妥了,一群人皆大歡喜。哦不,是三個家主笑逐顏開,白曉雲就快淚如雨下了。幾人也不多留,告辭轉身就要離開,回去調動人手送來材料好早些開工。
「趙姨,紫煙她真的是想我想到茶不思飯不想了麼?」白曉雲遠遠的喊住了趙香爐,語氣中有些期待。
「做夢。」遠遠的飄來兩個字,趙香爐並沒有回頭,在白曉雲看不到的角度嘴角慢慢的上揚。自家女兒那沒心沒肺的性格,天天吃得好玩得好的,怎麼可能一直去想白曉雲呢。
唉,當下很是憂郁啊。伸手抹了抹眼角,白曉雲重重嘆了一口氣。
「去休息一下,空閑時間不多了,你又要開工了。」一直旁觀沒有說話的白守誠這時候走了上來,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你終歸是要長大的,父親也要老去。很多事情都只能夠靠你,父親幫不了你一輩子。今天的事情你不是處理的很不錯麼。雖然不情願,但是也知道大局為重。父親已經老了,未來的天空注定是你們的。」看著兒子一臉的幽怨,白守誠作為白曉雲的父親自然知道對方心中想些什麼。淡淡的說道,語氣有些感慨。那拍著對方肩膀的手,也感覺那肩膀寬闊了許多。
距離天元城千里之外,有一座插入雲端的神峰。山峰頂端被人一劍斬斷,露出了方圓上百里的平頂。山頂上建築金碧輝煌盡顯深厚底蘊,不僅不顯得浮夸反而讓人感覺大氣。經過幾代人的不斷改造,山頂長滿了草木,多了奇石,多了天然的溫泉。這就是天元神殿的大本營。
一間裝飾豪華奢侈的寬大房間中,一個俊朗但是臉色異常蒼白的年輕男子躺在大床之上。男子不斷咳嗽,大熱天的還蓋著厚厚的被子。
「唉,少爺受創太重了,體內那古怪劍意才剛剛被磨滅掉。但一身的上好根骨也被毀掉,從此再也沒有一絲恢復的希望了。」一背著醫箱的老者緩緩收回搭脈的手,無力的搖了搖頭。
「天緣長老,您可是殿內醫術最高明的了,難道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一直緊張等在一邊的錦袍的中年人深深皺著眉頭,不死心追問。
「沒有。不過天狂你地位崇高,有你在也能夠保奔雲一世衣食無憂,不必執著了。」天緣鶴童顏,面色紅潤沒有一絲皺紋。但此時也著實難住他了,深深皺著眉頭。
「報,啟稟二殿主。您吩咐小的追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一殿中侍衛快速沖了進來,見人就拜。
「說。」天狂作為二殿主自然有養出來的威嚴,收拾了下情緒,平靜開口。
「據可靠消息白曉雲成為了篆刻師,正在為四大家族篆刻兵器。小的有幸尋到一把殘破品,體會其中氣息,與截殺白曉雲于老林中身死的篆刻師學徒身上殘留氣息相似,更是與奔雲少爺被伏擊的現場氣息完全一致。」侍衛小心翼翼的說道,並沒有添加任何猜測進去。
「白曉雲?可是那天元城白家那個小廢物?」慈眉善目的天緣化作怒目金剛,滿頭白根根倒立,強大的精神力傾瀉而出,擾亂了身體周圍虛空秩序。
篆刻師修行不易,殿內每一個都受到過天緣指點,也算的上是其門徒。一年前門內一弟子受邀擊殺一人,結果卻慘死。天緣當時就懷疑過白曉雲,但苦于沒有證據,白家又有個恐怖老祖蟄伏,事情就這麼壓了下來。結果此時消息確切,還奪獸核殘殺天元神殿的人,讓天緣如何能不怒。
「此事你們不要插手,我自當親自解決,也算是給奔雲報仇。」片刻後天緣強壓下了心頭的火氣,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雖然貴為二殿主,但在權勢更高的天緣面前,天狂自然不敢反駁。有天緣干預,這仇是沒法親自報了。但房中父子二人相視一笑,笑容無比陰森。
天緣是個強大的篆刻師,精神力達到了賦靈級,據說這生有望沖擊那更強的造化級。平日見慈祥隨和,但一旦狂怒,殿主都要忌憚幾分。這折磨人的手段更是極其厲害,曾經有人得罪了他,結果被抓起來折磨了整整一年才死。期間那讓人絕望的沙啞嘶吼慘叫就沒有中斷過,讓人頭皮麻。
天奔雲雙目中閃爍著仇恨與報復的快感,好像已經見到了白曉雲跪在面前祈求自己給他一個痛快。
白曉雲打了好幾個寒顫,身體涼颼颼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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